“孃親,他們搶人回來做什麼?”蘇子喬更加疑惑了。
蘇然知道,如果是靠隱瞞的話,反而會誤導數字橋,還不如把最真實的告訴給他。
蘇然說道:“搶人回來可以幫忙幹活。你看,凌軒叔叔不就是被他們搶回來的嗎?”
“可是,凌軒叔叔也沒有幹活啊。”蘇子喬摸了摸後腦勺。
蘇然說道:“他們搶凌軒叔叔回來,不就是看中凌軒叔叔的絕世武功嗎?剛纔你也看到了,有人來找白雲山寨的麻煩時,只要你的凌軒叔叔一出馬,那些來找麻煩的人就自覺地退下後,根本不敢冒犯。”
“我懂了。”蘇子喬非常冷靜地說道。
蘇然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她慶幸蘇子喬蘇然剎車了,要是他繼續剖根問底的話,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蘇然見蘇子喬一口一個孃親地叫她,便對蘇子喬說道:“子喬,孃親現在屬於女扮男裝,所以你不能再像往常那樣叫我孃親了,否則這齣戲就太假了。”
蘇然曾帶蘇子喬看過幾齣戲,每次看戲回來,蘇子喬都會學着戲文裡的話嗯哼兩句。
而且啥子叫還喜歡和蘇然扮演起戲文裡的角色來。
所以當蘇然這麼跟蘇子喬說的時候,說的條瞬間明白過來。
“孃親,我知道了。”坐着小非常認真的對蘇然說道。
蘇然之所以這麼跟蘇子喬說,並不是因爲他有多在乎這個土匪頭子的身份,而是他想配合自己調養這一齣戲,能逗蘇子喬開心。
而且,蘇然也看得出來,蘇子喬非常享受現在的氛圍,覺得非常的新鮮有趣。
先前那被蘇子喬氣得無地自容的廚子,看到堂堂白雲山寨幫主竟然在廚房裡做飯時,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他趕緊衝了上去,打算爲蘇然做飯。
蘇然卻一臉淡定的對那廚子說道:“你先去忙你自己的吧,我給這孩子做口吃的就不用廚房了。”
那廚子連連擺手,生怕蘇然誤會了他的意思,說道:“我可不是心疼這廚房,我是心疼幫主大人。幫主大人親自下廚房做飯,這事要是傳到三爺的耳朵裡了,恐怕……恐怕小的的日子不好過啊。”
蘇然搖有興致地擡起頭來看着那人一眼:“你也會有不好過的時候嗎?我今天可是看到,你在你們家三爺面前可是非常有血性啊。”
蘇子喬憨憨地笑了,“說出來,也不怕幫主怪罪,其實我們整個白雲山在的人都不怕,三爺,蘇然大家心裡都非常尊敬他,但是實際上大家更願意把她當成大哥,而不是當成我們白雲山家的幫主。”
蘇然更加來了興致,他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他根本就不像一個土匪?”
廚子又笑了笑,笑得憨憨的,帶着幾分可愛:“我早就說過他不適合當土匪,其實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個土匪,但是其他人卻要他做這個幫主,所以當他看到你們來了之後,別提有多高興了,終於甩脫他最不想要的這頂帽子了。”
蘇然則笑道:“看來是要讓他失望了。”
廚子對蘇然這句話不大理解,他好奇的問蘇然:“幫主,爲什麼這麼說?"
蘇然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繼續做飯好了。”
廚子沉默了半晌之後才猛然擡起頭來,壓低了聲音,在所有人的耳畔說道:“莫非幫主的意思是說你也不想做這個幫主,你只是被逼無奈被搶來的,等你有逃脫的機會後,你便會義不容辭的從這裡逃走?”
蘇然看到廚子一臉驚恐的樣子,反倒覺得有些好笑,他一臉淡定從容的對廚子說道:“如果我從白雲山再逃走了,大家會覺得意外嗎?”
廚子怔怔地想了片刻後搖搖頭說道:“竟然是被搶來的,自然心裡總會想着逃跑,所以不管是誰從白雲山再逃走了,都不覺得意外。”
蘇然便說道:“既然大家都不意外,你又何必如此膽小謹慎?”
廚子,實在沒想到他們的幫主也就是蘇然說起話來這般大膽。
蘇然上下打量了一圈廚子,蘇然的目光讓廚子很不自然,他雙手捂在胸前,一副看流氓的樣子看着蘇然。
蘇然有些驚詫,問他:“你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做什麼?我又不會對你怎樣!”
廚子卻說道:“我可是聽她們說過的,說你喜歡的是……”
廚子沒有說後面的話,但蘇然卻鼓勵他說出來,因爲蘇然很好奇,他纔來白雲山。在短短一日的時間,白雲山寨的這些弟兄們,究竟是在背後怎樣議論她的。
除此之外弄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索性一甩手鼓足了渾身的勇氣說道:“他們說你喜歡的是男人。”
廚子,說完之後紅着臉趕緊轉過身去,不讓蘇然看見他的臉。
蘇然她並不覺得什麼,畢竟她本來就是女人,喜歡男人不是應該的嗎?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女扮男裝這麼成功,他們竟然懷疑她喜歡男人,也沒有懷疑她是女人。
不過,蘇然也沒有過於自信,因爲她知道她只是剛來一天而已,如果長期相處下去的話,他們肯定會發現她是女人的。
像木蘭那樣,“從軍十二載,無人知她是女郎”這樣的事情只是在故事裡纔會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又怎麼可能存在呢?
不然的話,來月事怎麼處理?
洗澡的時候,總是和別的士兵避開,這不是會惹人懷疑嗎?
最要命的是,還是整整十五年。
當然了,要是蘇然是男人的話,當她發現隊伍裡竟然有個女人,估計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泄密的。
也許,這纔是木蘭沒被拆穿的真正原因。
蘇然覺得自己想得太遠了,趕緊收回心神,對一旁的胖小廚說道:“其實我剛纔想說的是,你看起來也不像土匪。”
胖小廚一擺手,笑得隨和,開玩笑似的說道:“其實,我們白雲山寨的人都不像土匪,這一點,隔壁山頭的烏龍山寨總是這麼嘲諷我們。”
蘇然的腦海裡浮現出,之前秦三爺帶着這一幫匪賊出現在他們面前時的場景,他們看起來更像是戲臺上唱戲文的人。
蘇然之所以會有這個想法,是因爲,只有唱戲的人才會故意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這羣土匪兇起來,猙獰有餘,而彪悍的勁頭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