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然莫名傷心的樣子,夜凌軒這才意識到原來是陸老頭搞的鬼,夜凌軒斷然沒有想到陸老頭竟然老頑童到這般地步。
一旁的王掌櫃看不下去了,他用手肘按推了推陸老頭的手走入了頭,得衝着王掌櫃做了個鬼臉。
看到陸老頭這般模樣,蘇然有些慌神了,她不知道他們究竟有沒有找到藥材。這時,夜凌軒抱住了蘇然的肩膀,對他說道:“你不要着急,我們找到藥草了,我們現在就去給子喬煎藥。”
夜凌軒說完之後便和蘇然離開了。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王掌櫃有些不悅的責備陸老頭:“我說你這老頭子怎麼回事都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有心思捉弄孃親人,你沒看到那個女娃,兩眼發紅,隨時都要哭出來嘛,你還有心思捉弄人家。”
陸老頭再次對王掌櫃做了個鬼臉,他有些不服氣的說道:“我這不是爲了給她一點驚喜嗎?再說了,她整天哭哭涕涕的,看起來多掃興啊,還不如讓我逗逗她。”
王掌櫃無奈的點點頭:“好好好,我說不過你打小,我就說不過你,現在你滿腦子都是壞水,我更說不過你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記住我們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做什麼,說什麼都要小心謹慎一些,更何況你的孫子做了對不起整個工程的事情……”
王掌櫃的話還沒說完,陸老頭就伸手捂住了王掌櫃的嘴:“我說你這個死老頭是不是希望大家把我捆綁去,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經你才善罷甘休?”
掌櫃連連擺手:“好好好,我不說那兩個臭小子是你的孫子行了吧,我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裡可以了吧?”
夜半更深,夜凌軒和蘇然站在走廊上看着滿天繁星。
蘇然情不自禁的把頭靠在了夜凌軒的肩頭,對夜凌軒說道:“你說我們真的有希望對付這些蟲子嗎?”
夜凌軒說道:“就算沒有希望,我們也必須往前走,因爲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蘇然我嘆息一聲,說道:“好好的一座城池,竟然有這麼多人在打他的主意,還用了這麼窮兇極惡的手段,讓整座城市如同一座廢城。”
雖然上次陸老頭和王掌櫃他們從瘴氣森林中得到了藥草治好了蘇子喬,但是崆城中卻有越來越多的人感染了新的蟲子。
蘇然覺得再這麼繼續下去的話,他不知道究竟要耗到什麼時候,這座崆城才能夠真正迴歸安寧。
夜凌軒說道:“崆城是一座易守難攻的城池,只要狄國得到了它,那麼他們的王國將會固若金湯。”
蘇然說道:“我知道這座城池對國家來說有多重要,但是,難道他們都不覺得太殘忍了嘛,用這麼多人的性命來換他們自己的利益。”
夜凌軒說道:“這世界本就如此殘忍,我們能做的就是儘自己的全力讓它變得不那麼糟糕。”
周杰擡眼看着夜凌軒的側臉,從這個角度看夜凌軒,夜凌軒俊朗的,如同從畫裡走出來的一般。
“其實大道理我都懂,只是每天眼睜睜的看着越來越多的人感染這種蟲子而無計可施,我心裡就會感到難過。”
夜凌軒也摟住了蘇然,寬慰她道:“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想到辦法。”
蘇然說道:“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在偷偷議論說我們能過就好,子喬卻偏偏去搞他們,甚至有人惡意中傷我們,說我們是不是和狄國有往來,先騙取他們的信任,再趁他們不備將他們一網打盡。”
蘇然說完之後面露苦澀的笑意:“如此幼稚的話,他們也相信,甚至還互相傳送。”
夜凌軒心頭一冷,他對蘇然說道:“其實你大可不必爲他們這般擔心,他們自己有自己的命運,有自己的想法,我們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分。”
夜凌軒說的很委婉,她真正想說的是索性離開這裡,任由這一幫刁民自生自滅。
蘇然卻不忍心他說道:“一定是有人挑撥離間。當然,那些惡意中傷我們的人,我們確實沒有必要救他們,但是這一座城池卻是全國最重要的城池之一,如果崆城失守的話,整個宣國也會失守。”
夜凌軒說道:“縱然如此,我也有辦法。”
蘇然知道夜凌軒所說的辦法是什麼,蘇然握住了夜凌軒的手,輕輕的撫摸着夜凌軒的手,無限溫柔。
“我知道你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如果戰爭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那這世界就不會這麼複雜了。”
蘇然擡眼,看着夜凌軒:“而且,戰爭太過殘忍,殺敵一千自損800這種事情我實在不願意看到,不過如果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也許真的只有戰爭才能阻止這一切吧?”
蘇然說完之後語氣又低落下去:“可是現在的情況已經這麼複雜,宣國國力空虛,又拿什麼力量來對付狄國?”
夜凌軒說道:“全國確實受了不少中創,但是狄國也不見得有多輕鬆。”
夜凌軒又說道:“之前我已經打聽過了,在全國受到重創的時候,周邊的鄰國也同樣受到了重創,要麼乾旱,要麼爆發了洪水,百姓也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蘇然心中悲愴:“既然如此,我們更要加快結束在崆城逗留的時間,絕不能浪費了乾坤境的威力。”
蘇然一想到乾坤境,兩隻眼睛裡面迸射出了燦爛的光芒,夜凌軒察覺到蘇然的印象後,便關切的問她:“怎麼了?莫非你想到了什麼?”
蘇然對夜凌軒說道:“之前,崆城的百姓之所以會被蟲子侵擾,無非是因爲他們飲用了崆城的水,可是後來我讓他們引用我從乾坤袋裡取出來的水,他們有好長一段時間和那蟲子都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最近兩天,他們再次用上了這種蟲子,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嗎?”
夜凌軒低頭看着蘇然:“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在戲園的水裡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