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現在血神塔,比阿古達木還要有名。”躺在青雲梯上的男子笑道。
“阿古達木?什麼東西?”薛鵬問道。
“什麼東西?”男子聞言詫異地看着薛鵬道:“你竟然連阿古達木都不認得?”
“我應該認得他麼?”薛鵬無所謂道。
“呵呵,阿古達木是我們東州年輕一輩最強的勇士。”男子說着,眼中露出一抹羨慕之色。
“最強的勇士?難道比鐵琴還強?”薛鵬詫異道。
“你說鐵琴那個丫頭啊,我記得三年前,她參加過一次我們東州的大比,那個時候,她就很倒黴,遇到了阿古達木,被一拳給轟散了劍體,後來聽說在牀上躺了一個月。”
“不過,最後的排名,鐵琴的實力也在前十五名以內,這三年看來,鐵琴那丫頭實力爆漲,可能排得進前五,不過肯定不是阿古達木的對手就是了。”
“阿古達木,那可是個死變態。”男子似乎在回憶着什麼緩緩道。
“鐵琴已經夠變態的了,有人比她還變態?”薛鵬眉頭挑了挑。
“嘿嘿,沒辦法,人家是天之驕子,又得到全力的資源培養,能不變態麼,我估摸着,就算是三個鐵琴摞在一起,可能都不是那個阿古達木的對手。”
“如此說,東州還真是臥虎藏龍啊。”薛鵬嘆道。
“那是自然,我們東州人,可是要比你們大曌的人強得多,當然,這是論個人的實力,你們大曌人有亂七八糟的靈器,還有陣法,也挺厲害的。”
“誒,聽說你叫陸小魚,你在你們那邊能排多少。”
“這個嘛,我要是說我排第一你信不信?”薛鵬呵呵笑道。
“哈哈哈,我說你這個大曌人,你也太逗了吧,就你這個實力,被鐵琴追得更喪家犬一樣,還第一?”
“雖說大曌很弱,但是你要是第一,你大曌也太弱了吧,哈哈哈。”
“我說小魚,你就算喜歡往臉上貼金,那也不是這麼個貼法啊。”
“依我看,在大曌,你也就是一條小魚,嘿,你名字,還真的挺適合你的。”
“啊,哎呦。”男子忽然發出了一聲慘叫。
原來是薛鵬一腳踢在了男子的襠部,直接將他踢了下去。
“你這條死魚,我不就是說了兩句實話麼,你竟然想讓我斷子絕孫,你給我等着,不要讓我在遇到你。”男子破口大罵着。
“下次見面我一定好好奉陪。”薛鵬喊道。
他休息過來了,繼續向上攀爬。
一個晝夜,兩個晝夜,終於薛鵬又看到了路的盡頭。
他再一次蹬上了雲上橋。
兩道光芒射入他的眉心,隨着他一腳踏出,腳下浮現一隻木元匯聚成的青色小鳥。
薛鵬邁着步伐,踏着青鳥,朝着遠方走去,
便在這時,忽然耳旁響起了一個聲音。
“少年人,你不是東州人?”
這聲音忽遠忽近,似從遙遠的天際傳來,但最後一個人字落下時,卻響在了薛鵬的耳畔。
薛鵬猛地側頭看去,便見身旁已經有一人。
這人身材瘦削,面容俊逸,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微笑。
一頭黑髮披散着,散落在他的血色衣袍上。
他就這麼站在那裡,不見他邁動步伐,卻始終能與薛鵬同行,保持着五尺的距離。
薛鵬警惕了起來,卻也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向前道:“你是誰?”
薛鵬的話,似乎是勾起了他的回憶,他的眼眸裡浮現了一抹紫色的光滑,最後緩緩笑道:“我便是我。”
薛鵬看着這人,見其似乎沒有什麼惡意,不禁稍微放鬆了一下,不禁道:“你這人說話倒是有趣,打着機鋒,你既不願說,我也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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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叫我血衣人吧,無論我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敵人,他們都這麼稱呼我。”血衣人道。
“血衣人,我還是頭一回聽說這麼一個名字,有什麼含義麼?”
“你的問題可真多。”
薛鵬沒搭話,盯着血衣人。
過了一會,血衣人方纔緩緩道:“或許,是因爲我的衣衫被血浸透了的緣故吧。”
“誰的血?”
“有我的,也有敵人的,還有朋友的。”
“看來,你的一生也很不尋常啊。”
血衣人微微一笑:“你呢,你又是什麼人,爲什麼能來到這裡。”
“我是一個普通人,你說的這裡,指得是哪裡,血神塔麼?”薛鵬問道。
“看來,你現在還看不懂,也對,你還沒有凝練土水二元參悟圖騰,自然是看不出的,可爲什麼你能路過我這裡呢?”血衣人若有所思。
“什麼意思,你這裡?”薛鵬眉頭皺起。
“算了,這世上太多的未知與不解,我又何必強求呢,等下次我們再見面時,或許一切都會迎刃而解。”話音落,血衣人調轉身形,開始遠去,同時他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既能來到這裡,便說明你我有緣,此物送你,至於你的造化如何,便看你自己的了。”話音落下,一道血光射向薛鵬眉心。
薛鵬想要躲,卻怎麼也躲不開,下一刻。
引力從腳下傳來,他腳下一空,墜落下去。
薛鵬知道,自己進入了血神塔的第六層。
肉翅顫動,薛鵬穩住身形。
他閉目細細感應,發現體內世界已多了一個血色的大球,懸浮在他的體內世界。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薛鵬靈識觀察着這個巨大的血球。
在薛鵬的體內世界,青蛟與三個蠢鳥也在盯着這個巨大的血球看。
“這什麼玩意兒?”青蛟張口吐出了一大口青焰。
熾熱的火元衝擊着那巨大的血球,可在青焰接觸到血球那一剎那,血球忽然一顫,將青焰完全震開了。
然就在此時,薛鵬手腕處的金鈴忽然顫抖了一下,隨後一道血光注入到了薛鵬的體內。
隨後,這些血光化作了一條條細小的血蛇,潛伏在薛鵬的體內世界,散佈在那血球的周圍。
對於這些,薛鵬卻是半點都不清楚。
“人類,之前跟你說話的看上去好像也像是個人類,可爲什麼我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青蛟的聲音緩緩響起。
方纔在與那血衣人接觸時,青蛟也感受到了那血衣人的氣息。
三個小蠢貨則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這血球,隨後有跑回到了薛鵬體內那充斥着木元的長河之中。
這一道木元長河是築基血妖,三個蠢貨的母親留下的。
這木元長河能夠吸收薛鵬體內的木元壯大自己,同時也能滋養是三個小蠢貨。
不過隨着三個小蠢貨不斷吸收,這木元長河在慢慢的枯萎着。
現在薛鵬體內木元充沛,倒也不在這麼一點木元。
“人類,你說那個血衣人,爲什麼要留下這麼個東西在你的體內,是不是這裡面有什麼陰謀?”青蛟道。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這個血球便有了變化。
便見這血球飄忽了一縷血線,這個血線向着薛鵬的體外飄出。
血線飄出,嚇了青蛟眼眶內的火焰一陣劇烈跳動。
這不知道是什麼的鬼東西,他本能有着一種畏懼,不敢靠近。
青蛟將目光投向了三個小蠢貨,命令道:“你三個過來,去看看那個血球是什麼東西?”
沒有了築基血妖的保護,青蛟對這三個小東西可是半點都不客氣。
如今小五擔當着保護兩個弟弟妹妹的重任,他攔住了小六、小七。
他口中含着鐵球,飛向青蛟。
“別過來,你別過來。”青蛟驚吼一聲,快速推開。
小五含着鐵蛋聽了下來,隨後道:“好吧,那我就不過去了,小六、小七,我們去別處玩。”
說着,小五帶着鐵蛋還有小六、小七飛向了遠方。
“蠢鳥,真是越來越聰明瞭,都知道威脅我了。”青蛟也是大感頭疼,在築基血妖獻祭了自己的靈魂滋補那三個小蠢貨後,這三個小蠢貨變得很是聰明。
小六最賊,小五看着木訥,實則十分內秀。
面對小五的感覺,有時候讓他有種面對這個人類的感覺。
“人類,你能把這個東西弄出去麼?”青蛟道。
“不能。”薛鵬回了一句。
“這裡可是你的世界,你怎麼就弄不出去?”青蛟道。
“這裡雖然是我的世界,可我卻無法掌握,就好像這裡的火元、金元、木元,雖然十分充沛,可我能使用,卻少之又少。”
“好了,我們看看,這血球到底想要幹什麼。”薛鵬緩緩道。
這血球散出的血線,從薛鵬的體內散出,而後飄向了一個方向。
薛鵬目光隨着血線移動,血線停留在他右側十丈外就不動了,在那裡飄動着搖擺着,似乎在招手,讓薛鵬跟着它。
“什麼意思?難道是讓我跟着它?”薛鵬的聲音緩緩響起。
薛鵬當下邁出了一步,那血線果然又朝着前方飄了一步的距離,而後停下來,繼續等着薛鵬。
“看來,它是想要帶我去某個地方。”薛鵬想了一會,薛鵬肉翅振動,朝着那個方向飛去。
“喂喂,人類,你幹什麼,你不會真要跟着這個陰森森的東西去吧?”
“人類,你知道它要把你帶到哪裡去麼?”
薛鵬沉吟了一會,這才道:“那個血衣人說,我能去到那裡是跟他有緣,說給我一個機遇,至於我能否把握住,還要看我自己。”
“喂喂喂,我說人類,你這麼狡猾,可不能上當啊。”
“什麼狗屁的機遇,我看八成不會是什麼好事。”
“那個血衣人,就見了你一面,就說你跟他有緣,這種鬼話,人類你不能信啊。”
“人類,你要相信,天下從來都不會平白無故的掉餡餅,這種事情,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我看那個血衣人八成是不懷好意。”
“你們是第一次見面,就說什麼有緣,人類別信他的。”青蛟苦口婆心勸說着。
不知道爲什麼,在面對血衣人的時候,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即便是他面對鐵琴那個女人,甚至別鐵琴還要強的生靈時,他都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在那血衣人的面前,他就是覺得十分的古怪。
“好了,老青,你不要再說了。”薛鵬的聲音緩緩響起。
方纔他以窺天眼看過這人的身體,發現這人非是實體,有些類似青蛟此時的存在。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能感受到,如果這個血衣人實力極強,如果他有惡意,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
他如果想殺自己,犯不着再說什麼機緣,讓自己犯險。
不過薛鵬自然也不會相信,血衣人是真的送他什麼機緣,他心中更偏向的是,在那個方向,有着對他與血衣人都有利的東西。
薛鵬心裡這般猜測着。
而此時在血神塔的某個地方,血衣人盤膝而坐。
他似乎看到了薛鵬的行動,嘴角不禁微微泛起了一絲笑意。
下一刻,他忽然睜開雙眼,眼中紫芒大盛。
而此時在血衣人身前,還恭敬地站着數千生靈。
這些生靈之中,有着實力強大的血妖,也有着成爲血煞的人類。
而在這些人之中,三道人影正在站在這些生靈當中。
若是薛鵬看到三人,定然能夠一眼就認出來,正是羽翎、鴻雁還有大個。
此時三人站在最末的位置,說明他們的實力是這些生靈中最爲小的。
羽翎、鴻雁、小個三人頭也不敢擡一下,靜靜的站在那裡,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血主,您面帶笑意,難道是那事成了?”在血衣人身前,盤臥着一條蛇類血妖。
現在來說,這已不能稱其爲蛇了。
這血妖,頭生雙腳,腹下四爪,乃一條蛟龍。
這血蛟龍身軀極其龐大,少說也有百丈,周身都是血紅的鱗片,如同紅玉一般。
這些鱗片極其鮮豔耀眼,上面閃爍着血色的流光,每一片都十分堅韌,能夠輕易扛得住築基後期修士的一擊。
這血妖也只在眉心有一個眼眶,裡面跳躍着赤紅的火焰。
在血妖的附近沒有任何生靈,因爲這血妖周圍溫度極高,即便是普通的修士都難以承受。
這是已凝結金丹的實力強橫的血妖,已經是一隻大妖。
血衣人聞言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一些。
一旁一名魁梧大漢,周身泛着紫光。
如果有東州人看到,定然會一眼認出,這便是血煞。
不過,更令他們吃驚的是,這血煞並沒有瘋狂,陷入無盡的殺戮之中,這血煞的頭腦十分清醒,與正常人無疑。
而最令人吃驚的是,這裡足足有着百餘血煞,數百的血靈,這些人的目光都十分澄澈,此刻恭敬地站在一旁。
爲首的血煞乃是血煞的頭領,修爲也達到了金丹,若是放在外面,已是一名大修。
一個大妖,一個金丹大修士,卻稱血衣人爲血主。
很顯然,血衣人的修爲要在大妖與大修之上。
那他會是什麼修爲?
這一點,只怕便是連大妖與金丹大修也不得而知。
他們只是知道,他們不是血主的對手,遠不是血主的對手。
在沒有遇到血主前。
他們日夜受血神塔的磨鍊,若是血神塔祭煉,即便他們已凝結金丹,也必然免不了魂飛魄散的下場。
最後,他們的血肉將會化作血神塔內萬千生靈的養分,他們的靈魂將會成爲血神塔塔靈的養料。
這是他們不願接受的,都是天下的生靈,憑什麼他們的生死,便要由外面那些人決定?
他們不是外面怪物的養分,他們是獨自而自主的生靈。
這一戰,是爲了生存而戰。
站在這裡的所有生靈心中都有着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逃出血神塔,獲得新生,獲得自由。
他們聽說,血神塔外的世界肥美無比,到處都是可以吃的食物。
那裡的環境也比這裡好多了,沒有風災、火災、水災,安靜而祥和,可以讓他們永生永世的生活下去。
而想要在那樣的世界生活,以他們的力量是辦不到的,但是血主的出現,給他們指明瞭道路。
只要是跟着血主走,他們就能回去往那個美麗的世界。
下方,數千強大的生靈都看向了血主。
羽翎、鴻雁、大個三人不敢做出異於常人的表現,他們也擡起了頭,儘量讓自己的目光變得熱忱。
血衣人的目光掃了一眼,他雖然沒有將目光集中看向羽翎、鴻雁、大個三人,但三人卻同時渾身一震,有種被看穿了的感覺。
在場所有人生靈中,他們三人是最爲奇特的存在。
血妖,乃是生長在血神塔中,由血神塔濃郁血氣與那些死在血神塔中強者的靈魂凝聚孕育而成。
血煞,本是東州的修者,不過由於他們貪功冒進,致使他們被血煞迷失了心智,可不知道血主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將這血神塔中那些強大的血煞心智都喚了回來,同時保留了他們的心智,同時還讓他們擁有血煞之力。
他們三人,之所以會來到這裡,便是因爲羽翎、鴻雁體內都有煞氣,被一個築基期的血煞找到了。
當時大個還不是血煞,築基修士給了兩個選擇,一是被其斬殺二是成爲血煞。
大個選擇後者,成爲了血煞
於是三人便被帶到了這裡,開始接受血主的洗禮。
他們三人,並非是血主直接洗禮,二是由一名築基血煞給他們洗禮的。
那築基修士察覺三人神智十分清醒,三人則說是,剛剛入血煞,還有同行的修士作證。
加上,並非所有的血煞一成爲血煞便失去理智。
沒有失去理智,便意味着有着更大的潛力,所以他們三人,倒是被當做是潛力來培養,如今方纔能站到這裡。
羽翎很清楚,自己沒有迷失神智,不是因爲她的意志足夠的堅定,而是因爲,那無名的古決。
羽翎下定決定,定要日夜不輟修煉那唸誦那無名古決。
此時,血衣人的聲音響起。
“一切,都在計劃中,只等封印一一解開,我們便能離開這個血神塔。”
“到時,外面的世界便是我們的家園,那裡安寧而祥和,沒有災難,不過我們想要去往那個世界,必須要做出犧牲。”
“不過你們放心,死去的生靈我都將會讓他重新在血池復活。”血主的聲音響起。
“我們皆願爲血主,爲我們去往新的世界,獻上我們的肉體。”下方一衆血妖與血煞、血靈放聲大喊着。
他們一個個眼眸閃着狂熱,奮力地嘶吼着,彷彿是要喊破自己的喉嚨也不足以發泄他們心中的激動。
羽翎、鴻雁、大個也跟着吶喊着,不過他們的心裡卻是一片冰冷,如果讓這些傢伙進入東州,整個東州還不翻了天啊。
羽翎暗暗祈禱着,那封印可千萬不要被揭開啊。
便在此時,血主的聲音響起:“現在,誰願幫助我們的血使,去將封印揭開?”
“我願意,血主,我願意去幫助血使將封印揭開。”一名築基血妖高聲道。
那是一隻巨大的妖禽,修爲築基大圓滿,只在大妖之下。
血主含笑道:“此次任務,血妖一脈並不合適,那封印專克血妖,所以我意由血煞派人前去。”
說着血主看向了數百血靈、血煞。
登時有十數名血煞、血靈站了出來,實力都在築基期。
“血主,我等願意前往幫助血使大人,揭開封印,脫離血神塔。”
血主看了看這些人,仍舊搖頭道:“你們的血煞之氣太過濃郁,也難以靠近太靠近封印,你們也不合適,可有剛成爲血煞的?”
聽了了血主這話,羽翎渾身一顫,當下想也不想,往左站出一步道:“血主在上,爾雅願意爲血主,願意爲我們前往新的世界貢獻自己的力量。”
一旁的鴻雁與大個見狀瞳孔一縮。
鴻雁心中暗暗着急:“羽翎,你這是幹什麼,幹嘛自己找死啊?”
大個心中也暗歎:“完了,那封印之地肯定有着重兵把守,豈能輕易進入,這次羽翎姐算是死定了。”
血主聞聲看向了羽翎,銳利的眼眸打量了一番羽翎,問道:“你是剛成爲血煞?”
羽翎點頭道:“血主在上,爾雅的確剛成爲血煞。”
血主的眼眸忽然一凝,銳利的目光直射羽翎冷冷道:“來人,拖下去,扔到血池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