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一度成爲大漢的首都,不過此刻首都已經轉移到了長沙那邊。
這裡經過曹操傾注大量的心血,總算是把一箇中等縣,治理得不遜色於洛陽這樣的大型城市,而且這裡四通八達,勾連東西南北四條商路,故而繁華程度只怕比洛陽還要高。
此刻,這裡是劉銘的地盤,不過劉銘並沒有要把治所搬遷到這裡的意思。
且不說這裡曹氏和他部下的老宅還在,天知道還有多少曹操留下來的棋子,之說目前到處都在亂戰,根本不適合搞搬遷的事情。
“曹操似乎不知道,在系統的幫助下,他的內應根本沒有任何隱瞞的可能性吧。”劉銘此刻就在這裡,而且就在曾經的行宮之中。
劉協大概是匆忙被帶走,這裡很多東西居然都被留了下來,當然,還有一些被曹操挑選出來,送進來的宮女。
她們很多都是完璧之身,這是因爲劉協有一個荒淫無道,差點沒了江山的父親,他這個當兒子的自然要引以爲戒。
躺在曾經的龍椅上面,他默默的運轉系統,把領地內的棋子都給標註出來,然後再交給賈詡負責處理,系統是他最大的金手指,唯一的麻煩就是要查看詳細資料,只能顯示在五百里範圍內的人,遠離了,只能知道大概在哪裡有這類不忠於他,甚至還想要傷害他的存在,卻不知道詳細地點和是什麼人。
爲此,他不得不從青州又來到了兗州,一點點的南下,確保自己所到之處,不再有任何一個棋子的存在。
至今爲止,賈詡已經逮捕了七百多人,都是曹操的死忠,這些傢伙化作平民、商人,甚至是士人和武將,分散在各個領域,一旦組建起來,必然是爭奪城門最關鍵的一支奇兵,況且,這還是許昌一地的情況,而且還沒有真正的把所有的棋子都給找出來。
“一個個棋子被揪出來,這本來應該值得開心纔對,爲什麼卻總覺得高興不起來呢,還是說,是因爲工作量太大了,。”劉銘漫不經心的整理着棋子的名單,心思卻總是躁動不安。
想着想着,他把這個現象,歸咎於工作量太大的關係。
不過工作量大就大吧,如今兵不血刃就讓南北連成一片,節省出了大量的士卒鎮守其他關口,爲此不付出點代價自然也是說不過去的。
劉銘打了個呵欠,繼續投入到工作之中。
同一時間,曹操正在對長沙進行攻打,而上庸那邊,關羽和霍峻已經對峙了好長一段時間。
“劉軍守城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關羽打了上庸城那麼多天,卻是不得不對守衛這裡的霍峻,由衷的感到敬佩。
劉備也會用火器,火炮更是運送到了前線,但是對方卻是用了一種特殊的投擲工具,將大量的水袋拋射出來,這些水袋落入自己陣地之中,或許殺不死自己,卻是可以把火藥給浸溼。
劉備還沒研究出防水的火藥,這種原始的黑火藥被淋溼之後,立刻失去了作用,至於那些擺在很遠處的火炮,卻沒辦法給城牆或城門造成哪怕一點傷害。
關羽其實自然不可能知道,上庸的城牆已經被霍峻用鋼筋混泥土加固了一番,鐵門更是進行了深加工,確保一般的火炮根本沒辦法破壞它,當然拉近距離的話,多少還是會有點用處,不過偏偏這又在投擲裝置的射程範圍之中。
這還不算,大概每次投擲之中,霍峻把三袋汽油給投射了出去。
那股味道很衝,不過因爲沒有顏色的關係,混在水裡關羽他們也很難知道自己到底被什麼淋到了,更別說汽油這玩意,被提純出來之後,就一直沒有真正使用過。
到了第十輪射擊之後,已經有三十多袋汽油被投放在了敵軍之中,隨着一發火球彈的投射,頓時關羽陣中就變成了一片火海。
火焰把火炮的炮管燒裂,把沒有淋溼的火藥引爆,把身處其中的敵軍點燃。
士兵試圖用軍營裡面的水來滅火,卻不想汽油這玩意水根本滅不了,反而讓火苗躥高了幾分,關羽深處後陣指揮,見狀也是捏了把冷汗,暗道若自己此刻深處前線,或許已經……
接下來的幾天,霍峻奇計百出,把關羽的工程伎倆一一破解,雙方對峙了一個多月,關羽依然沒辦法在霍峻的防守下,把上庸給打下來。
“不過,也只能守到今天了。”關羽沒有要着急的意思。
他們的軍糧足夠,人馬足夠,而且劉備並沒有規定他多久拿下上庸,真正要對付的是漢中,上庸不過是順便的事情,就算他拖在這裡直至漢中被打下來,那也是一件戰功。
只是關羽身爲堂堂武聖,豈能等着那一天的到來。
他這些天都在計算,計算上庸城的守城物資情況,考慮到裡面的人口、守軍的消耗,以及這些以少數蠻夷先鋒軍換取到的消耗,上庸城在今天,將沒有任何守城物資。
裡面的士卒,只剩下冷兵器,而自己這邊,可以在後方源源不斷獲得補給。
不過下一批火器,需要在三天後才能到來,不過沒關係,只能用**來殺人的守軍,自己就算沒有火器,也可以把上庸城攻下。
所以,不需要等待,全軍出擊。
“一個月了……的說。”看着已經開始朝着上庸發動進攻的劉備軍,霍峻看着遠方的地平線,咬着牙埋怨到。
劉銘的信使,給他的任務就是守衛上庸一個月,確保援軍的到來。
霍峻做到了,足足一個月,一天一不多一天也不少,只是所謂的援軍,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到來,要知道,若是援軍從信件發出之日開始出發,按說如今也一個月零幾天了,沒理由沒到啊。
“守住,巨盾兵作爲第一道防衛,確保不要讓任何敵人登城成功,長槍兵做好刺殺準備,不要讓任何敵人活着。”霍峻此刻的確已經沒有什麼防守的物資,故而只能夠用原始的防禦方法。
甚至,他已經做好了拼死也要把這座城池守住的覺悟。
“突擊。”關羽在前,朝着城門殺了過去。
大軍彷彿潮水一般,朝着上庸城發動了攻擊,從空中往下看,彷彿就是一羣巨大的螞蟻,在朝着香噴噴的蛋糕爬過去一般;又彷彿被捅了窩的馬蜂一般,傾巢而出,漫天黑壓壓的一片。
“轟隆。”的一聲,大門被關羽手舉大刀,卻是硬生生的砍斷了。
這一招,幾乎用盡了他的力氣,不過他做到了連火炮都未必做到的壯舉。
卻不想,偏偏在這個時候,變故發生了。
“我說雲長,你就不等等我嗎。”一個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在後方傳來。
關羽一驚,立刻回頭死死的盯着後方。
地平線上,一支軍隊已經慢慢浮現出來,迎着陽光,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那旗幟上的‘黃’字,而另外一面旗幟,則寫着‘大將軍劉’的字樣。
這是大將軍劉銘麾下的軍隊,而統兵將領姓黃。
在關羽的認知裡面,能夠帶領一支主力部隊的黃姓將領,唯有黃忠,是的,就是傳說武力不輸給呂布,甚至更勝一籌的那個黃忠。
剛好,他也很想知道,天下之間,誰纔是最厲害的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