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不斷的奔跑。
就算俘獲了張寧,想要在這數百人的包圍下安然離開,也不太容易。
爲了避免被圍攻,突圍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用張寧的小命作威脅,這些黃巾力士果然不敢追趕太快。不遠不近的就這樣吊着,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
終於,洞口到了。
當陽光照shè在劉銘的臉sè,他頓時覺得重見天ri的感覺,真是非常的好。只是這樣喜悅的心情,不過三秒鐘就消失殆盡了。
前面被五百多個頭綁黃巾的漢子堵着,身後三百多名黃巾力士則在不斷靠近,這樣的情況若心情會好才奇怪了。
“話說,你的部下似乎不擔心你的小命呢?”劉銘打趣道。
“若是不擔心的話,你們已經變成刺蝟了!”張寧得瑟的說到。
她有得瑟的資本,因爲此刻正前方的這幫傢伙,走出百餘人。而他們的手中,拿着獵弓並開始彎弓上箭。
就如同她說的,若他們真的不在乎她的生命,那麼這百餘人早已shè擊了。
黃巾力士,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劉銘他們的面前。而且,還在一步步的前進,目標自不用說,直接朝着張寧那邊走去。
“喂喂,你們若是在乎她的生命,最好別過來!”劉銘苦笑着喊到。
說真的心裡還真的很擔心,畢竟對方那樣子,完全就沒考慮過自己這些人先一步動手,把張寧掐死的話該怎麼辦。
“我死了,你們同樣會留下來陪葬。相反我不死的話,或許你們還有活命的機會。人就是這樣的生物,只要有一線生機,誰也不會輕生。更別說,像你這樣的大漢侯爺,過高的地位會讓你變得更加是怕死!”張寧自信的說到。
不得不說,她的話是正確的。
所謂掐死她的話,不過是一種威脅,只求對方讓開道路的威脅。誰都知道,若是張寧死了,他們也會被這些黃巾賊給殺死。
偏偏對方卻懂得這種心理,怎麼也不讓開。他們在逼劉銘他們賭博,賭就算放下張寧,他們一時半會也不會被殺。
“知道嗎?我最討厭賭博了,每次賭博,我都輸……或許是蒼天希望我當一個正直的人,所以它從來不給我賭博的運氣……”劉銘突然說了句。
“所以說呢?”張寧想不通,這個關頭他到底說這些幹什麼。
“所以說,我們改走了!”劉銘淡淡一笑。
就在所有人的後方,就在這個時候,三百鐵騎親衛就這樣突然殺了出來。
騎兵對步兵,幾乎不需要懷疑結果會怎麼樣。除非,遇到的是陌刀兵。
整個包圍圈被衝散了,一條道路被開闢了出來。
三百親衛牽來了三匹空馬,而劉銘三人迅速翻身上馬,在親衛的護衛下,朝着山下衝了過去。不多時,已經把這些黃巾賊給遠遠甩開了。
“很抱歉,想要翻盤的話,你似乎得準備一些騎兵!”劉銘笑吟吟的說到。
“哼,若非你這位護衛,死死的按住我的穴位使我無法調用真氣,本小姐要逃,你們就沒有任何人能夠追得上!”張寧不服輸的說到。
“所以說,很抱歉我們有人懂得如何剋制你!”劉銘淡淡一笑。
鉅鹿縣城外,程昱等人已經集結完畢,等候着劉銘他們的歸來。遠遠看着他們在親衛鐵騎的護衛下平安歸來,總算是鬆了口氣。
“兩位先生,久等了!”劉銘拱手喊到。
“不晚!平安回來就好!”兩人拱手應和到。
一行人迅速上馬離去,鉅鹿縣這賊窩果然不能夠繼續呆下去了。
明着已經回到了漢朝的手裡,實際上掌權的只怕依然是黃巾賊的人。退一萬步說,就算官不是黃巾賊,只怕縣城裡面沒幾個不是黃巾賊的餘孽。
身爲自己的家鄉,張角沒理由不妥善經營。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把這裡的居民,都變成太平教的信徒!
不得不說,一開始的時候,劉銘他們的確是小看了黃巾賊的能力。但話又說回來,能夠迅速反應過來,也多虧了張寧這小妮子多此一舉的行爲?
“不是她的話,自己這些人,也沒想到這裡的人有可能都是黃巾賊餘孽。
“你們,到底是什麼時候識破的?”張寧就在馬上,此刻已經是五花大綁的橫放在那裡,心有不甘的問到。
“那張寶圖,上面居然有淡淡的女子體香……可問題是給我的仙人,明明就是一個白髮老人……當然先不考慮是怎麼做那個夢的,只說一張由老仙人授予我的藏寶圖,按說應該不沾染任何凡塵氣息的東西,卻有淡淡的女子體香……”劉銘點了點自己的鼻子,然後稍微吸了吸。
“你那是狗鼻子嗎?”張寧羞紅的說到。
顯然,就算是在開放的女子,也受不了別人這樣肆無忌憚的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哪怕是回味,那也不行!
“總而言之,那張藏寶圖我們就懷疑並非是仙賜,而是人贈!然而客棧裡面可沒有女服務員……說到客棧,我們又想到一點,那對祖孫倆,可完全不像啊……就算是存在一定的變異,孫子完全不像自己的爺爺……要麼就是他老孃出軌了,要麼……”劉銘繼續分析。
“要麼他們就不是真正的爺孫。”程昱難得賣弄了一下,同時也算是向世人宣佈‘這段分析的話,其實版權在我這邊。’
“不管結論是什麼,‘魂歸客棧’的‘魂歸’對象,都值得懷疑了。很不巧,這裡是鉅鹿縣,張角發跡的地方。再加上經過打聽得知,地圖顯示的地方,居然是張角得神仙授予《太平教》的地方……由不得我們不懷疑,這其實是打算吸引我們過去,然後將我們一網打盡的一個局!”劉銘做出結論。
“唯一不清楚的是,既然有能力在我們睡覺的時候,把東西送到我們手中,爲什麼不直接動手?”賈詡幫忙補充。
“你們很聰明,聰明的讓人羨慕……你這個漢狗麾下,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智謀之士……算我認栽了……”張寧不得不服。
自己的人都不在身邊,而自己又被這樣綁着,重要的穴位也被封住……
“告訴你們好了,之所以不立刻動手,是因爲你們的人在外面駐紮……他們的戒備能力太強,我們的人不是對手……若是你們在裡面出事,他們只怕會第一時間殺進縣城,到時候我們的存在就會暴露……本小姐好不容易隱藏起來,可不希望被世家門閥給發現了……”張寧總算是說出了真相。
不太能夠說服人,好歹可以接受而已。
“漢狗!”張寧突然喊了句。
“我有名字,不過像你只需要叫我漢縣侯就好!”劉銘淡淡的說到。
“果然是漢狗……不過比起那些世家門閥而言,目前我也只能和你合作了……在立場上,其實我們多多少少還是有合作的可能xing的?”張寧鄙視的看着劉銘說到。
“你能夠拿出什麼?若不能讓我心動,一切都免談!”劉銘果斷提出要求。
“《太平經》的正本,五十萬散落各地的黃巾軍的指揮權……最多再加上我的身體,這樣夠了?”張寧高聲喊道。
一開始本來不打算加入最後一項,但只見劉銘完全沒有興趣的樣子,只能把最後的籌碼給加了進去。
“任務!”劉銘許久才問了句。
大sè狼!張寧在心中啐了劉銘一口,暗道男人果然都沒有好東西!
“我要袁閥全族的首級!”張寧開出了條件。
“和黃巾有仇的貌似不止袁閥?”劉銘笑道。
“但袁閥卻是那場遊戲的真正發起人,也是真正害死我爹爹的兇手!”張寧無比堅定的說到。
“所以說比起什麼黃巾大業,爹爹的生命更重要?”劉銘打趣道。
“是的,對我來說就是這樣!”張寧卻是非常肯定的回答到。
“今晚,到我的房間裡來……另外,把你的心和感情也給我押上!”劉銘策馬來到她的耳邊,低聲說到。
“死sè狼!”張寧猛地擡起頭來。
“哈哈……”劉銘大笑,策馬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