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宴會,自然有美酒佳餚,爲了取悅陳風,司馬防甚至還弄來了歌姬,這些世家大族,都有自己豢養的舞姬,這個時候,自然是要派用場。!
雖說陳風將他們強行遷徙到西涼來,但在很多方面都給與了厚待,至少,他們的財產奴僕,陳風是沒用動過。
故而,即使是遠離了關,這些世家大族也還有很雄厚的財力。被強行遷徙的那段日子裡,他們可是帶走了自己家族數代的積累。
在某種程度,陳風也是看了這些家族的數代積累,利用這些世家大族的財力人力,來發展西涼,如此,也可爲陳風鞏固後方。
“報、、、、、、”
宴會剛開始沒多久,一名士兵大步跑進來,看樣子,他是有緊急軍情。
“啓稟將軍,城北三十里外出現狼煙,應該是羌人作亂,預計一個時辰後會抵達城門。”
在場衆人聽到這個消息後,有的被嚇到了,有的故作鎮定,有的,則是不斷安慰自己。
惟獨陳風,依舊拿着自己的酒杯品嚐着西域的葡萄酒。羌族作亂,實際在西涼並不算什麼,只是,在這個節骨眼,羌族還敢亂來,倒真是稀。
“報,啓稟主公,我軍斥候來報,五千燒當羌亂兵正朝城池進發,一路燒殺搶掠,大有進犯城池之勢。”
這次來彙報的是一名鬼面軍,這麼說來,羌兵作亂是事實了,這些羌族人還真是給面子,陳風剛到作亂,真是打了陳風的臉了。
終於,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陳風站起來示意大家安靜,而後,他看着司馬防等人問道:
“諸位,你們來之前,這廣魏是這樣嗎?羌人竟然明目張膽的作亂,我可是真想不到啊。”
“是啊右將軍,羌人野性難馴,對我等多有敲詐勒索,右將軍沒來之前,我等的車隊曾遭受羌人襲擊。
哎,不瞞右將軍,我們也曾向長安彙報,不過沒人來幫我們啊,而且,羌人報復心太強,我們也怕他們日後找我們算賬,所以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司馬防連忙起來答話,其他人也都點頭應和,羌族人的名聲確實不好,他們也早領教過,很快,司馬防又繼續開口說道:
“右將軍想必對西涼還不甚熟悉,這些羌族人也不敢過分猖狂,此次怕又是來敲詐勒索的。
只要我們給與足夠的好處,他們是不會攻城的,來人啊,速去準備三千石糧食,五百頭羊。
趁早打發了這些異族騎兵,我們也好免去災禍。切不可讓他們驚擾了右將軍。”
聽到這話,陳風臉露出了一絲怪的笑容,在自己的地盤,竟然還有人來打劫自己,而且還要靠別人替自己解圍,這倒也確實好笑。
“慢,長此以往下去也不是辦法,豈能讓羌人一直騎在我漢人頭,我將你們遷徙至此可不是讓你們來受氣的。
哼,區區羌族騎兵,也敢撒野,如果讓他們從廣魏敲詐走了糧草牲畜,我的顏面何存?哼,龐德何在?”
“末將在、、、、、、”
龐德一直跟隨在陳風身邊,一來是調度兵馬,維持城內次序,另外,他也要護衛陳風的安全。
“敵軍僅有五千人而已,竟敢如此猖狂,哼,我給你兩千五百人,你速去解決了他們。
另外,告訴那些羌族人,西涼,已經是我陳風的西涼,還輪不到他們來放肆。”
“諾,屬下領命、、、、、、”
進了城池,陳風的安全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保障,所以在某種程度來說,他身邊也不需要太多護衛。
留下五百兵馬護衛自己也是足夠,畢竟,羌族作亂的兵馬也不少,想要儘快平定叛亂,也只能儘可能多的派遣兵馬作戰。
派出龐德出戰之後,陳風臉滿是輕鬆之色,在場其餘人不少也逐漸被陳風的膽量和風格所感染,一個個也都鎮靜下來。
大半個時辰後,龐德率領兩千五百鬼面軍與敵軍遭遇,這一次,他可是遇到了實打實的五千燒當羌騎兵,情況似乎不對勁。
“報,報,啓稟將軍,我軍前方敵軍開始列陣、、、、、、”
斥候連忙將打探到的消息彙報過來,因爲,那五千燒當羌騎兵的舉動太過怪。
“報,將軍,我軍右翼出現兩千餘羌族騎兵、、、、、、”
“報,啓稟將軍,我軍左翼出現大股敵軍,約有兩千人、、、、、、”
一連又有兩個斥候跑回來彙報消息,看樣子,不僅僅是有五千敵軍作亂,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怕是有萬敵軍在附近活動。
“該死,情報有誤,這麼說,我們是三面環敵了,此時若退,豈不是壞了主公的名聲。
不行,說什麼也得與敵軍打一場,摸摸他們的底細,來人,列陣,繼續前進,我倒是想看看,燒當羌是哪來的膽子敢作亂。”
另外一邊,城池內的一些巷子裡,許多不明身份的武士拿着兵器不斷跑動,而負責這一塊安全的城衛兵,竟然不加阻攔。
“右將軍,老朽身體不舒服,眼下又有點喝高了,還請右將軍體諒,能讓老朽回去休息個把時辰。”
司馬防晃晃悠悠的站起來,看樣子確實是喝多了,畢竟他年紀也不小,哪怕是喝葡萄酒,也不能喝太多。
“好,司馬家主且回去休息是,我正好和幾個岳父聊聊天。”
陳風頭也不擡的迴應了一下,司馬防和幾個喝高了的家主的離開,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倒是陳風的那五個岳父,時不時的相互看一眼,在那鎮靜的眼神深處,似乎夾雜着一絲慌亂。
出了客廳,司馬防回頭冷冷看了一眼,而後冷笑道:
“陳風,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死到臨頭還不知曉,龐德那兩千五百軍士,已經陷入重圍,至於你嘛,也會喪命於此,哈哈哈、、、、、、”
蕭瑟的北風吹過城池,將地的積雪都吹起不少,如此肅殺的天氣,似乎夾雜着一絲絲不詳的氣息。
此刻,陳風還在大廳內與自己的幾個岳父,還有其他幾個家主飲酒聊天,完全不知道危險已經朝他圍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