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一隊騎兵從北邊狂奔而來,這是公孫續的率領親兵趕回美稷城,之前擊敗敵軍之後,他率領麾下兵馬繼續追殺。
直到最近,得知陳風已經返回美稷之後,他連忙將手的事務安排下去,而後安排大軍地駐紮,自己率領少數親衛回來向陳風稟告軍情。
畢竟,此次北救援美稷,他擅自下了很多決定,不管是整頓那五萬俘虜,還是擊殺敵軍,他都有越權的意思,這對於一個強勢的諸侯來說,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公孫續有自知之明,更知道自己的處境,哪怕他又過硬的關係,但他也不敢惹怒陳風,故而,在戰事稍稍明朗的時候,他連忙趕回來。
“遠,你怎麼跪在這裡。”
剛進陳風的府邸,公孫續看見張遼跪在陳風的臥室門外。再怎麼說,張遼也是軍大將,再加此次守城有功,也不該如此懲罰啊。
聽到公孫續如此詢問,張遼只是低着頭不說話。此次雖說守住了美稷城,但城外屯田遭受不小的損失,有不少百姓遇難,最重要的是,公孫月在他眼皮子底下遇刺。
陳風雖說沒有怪罪於他,但張遼心有愧,前些天他忙於軍事務未來請罪,現在事情忙好了,他張遼也該來接受懲罰了。
“公孫將軍,主公有請。”
守在門口的胡熊連忙招呼公孫續,看樣子,他們是得到了陳風的命令。
當下,公孫續也不廢話,直接解除兵器進入陳風的臥室,只是,但他進去後,卻看到自己主公正躺在病牀。
“主公,主公,您,您這是怎麼了,可是受傷了?”
一直以來,公孫續都沒見過陳風生病或者受傷的模樣,一直以來,他看到的都是生龍活虎,精力旺盛的陳風。
可現在,正當壯年的陳風,竟然躺在病牀,而且,公孫續也注意到自己主公兩鬢髮白,這纔多久,公孫續很難想象自己主公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
“你來了,大哥、、、、、、”
陳風睜開眼看着公孫續,臉露出苦笑,但聲音卻是那麼沙啞,言語,陳風竟然稱呼公孫續爲大哥,這擺明了是用妹夫的身份在跟自己大舅哥打招呼。
“主公,您這是怎麼了,您是受傷了嗎?”
公孫續連忙前,陳風是北方百姓的希望,是美稷軍民的希望,也是他公孫家能否崛起的希望,在某種程度,公孫續將對方的性命看的自己的還要重要。
“沒有,我沒受傷。大哥,我對不起你,我沒照顧好月兒。”
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大舅哥,但同時,也是自己妻子最爲親近、最爲信任的兄長。看着公孫續那疲憊的神情,陳風不由想到了已經成爲植物人的公孫月,內心的愧疚油然而生。
“主公,您這到底是怎麼了,難不成是妹妹受傷了?這丫頭從小舞槍弄棒是,身體沒那麼差的,算受點小傷,這不是有神醫在嘛,沒多久會好的。”
公孫月在公孫續心目的地位,那是不言而喻的,可以說,公孫月在整個公孫家族裡,都佔據着重要地位,但是,公孫續更尊重自己主公。
“不,不是的,對不起,大哥,是我不好,我沒盡到丈夫的責任,是我不好,月兒她,怕是很難再醒過來了。”
說到這裡,陳風忍不住流下眼淚,公孫月遭受了那麼多的苦痛,現在又成了植物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她要守護住陳風的這份基業。
聽到陳風的解釋,公孫續是再傻,也已經明白自己妹妹肯定遭受了什麼意外,甚至已經是有了性命之憂。
“報,主公,趙將軍、將軍、呂將軍求見。”
屋外,趙雲帶着猛和呂驍二人也是剛剛抵達,他們已經得知了美稷城發生的事情,也知道公孫月遇刺受傷,在剛剛進門前,也有鬼面軍向他們解釋了陳風遇刺的事情。
得到陳風想允諾後,趙雲三人連忙走進去,只是,在路過門口的時候,走在前面的趙雲瞪了胡熊和武虎二人一下。
“啪,啪。”
呂驍走前,對着這兩人一個反抽,一個順抽,瞬間,胡熊和武虎臉頰多了道張印,沒一會,猛又前對着兩人一個順抽,再加一個反抽,這下子,兩人的臉倒是很對稱。
“兩個潑材,除了吃還能幹什麼,竟然讓刺客靠近主公,要你們還有什麼用,回頭等大哥回來,有你們好受的。”
猛的脾氣最爲暴躁,在聽到自己義父遭遇刺殺,且敵軍靠近自己義父如此之近的時候,他氣的差點跳起來。
事情已經發生,現在做什麼都彌補不了,但猛和呂驍對自己的這兩個小兄弟可沒好臉色了,胡熊和武虎兩人也被打的沒脾氣,只是低着頭不說話。
“主公、、、、、、”
“義父、、、、、、”
趙雲三人進入屋內,臉色驚愕的表情跟之前的公孫續並無兩樣,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主公竟然病成這樣。
“子龍,子龍啊、、、、、、”
陳風對趙雲招了招手,似乎是想掙扎着做起來,但力氣又不足,公孫續連忙扶起他,生怕自己主公病情加重。
“我自北疆立足以來,南征北戰無數,爲的,是想守住我漢人的北邊疆域,守護好我北疆百姓。
這些年,那麼多好兄弟隨我征戰,那麼多好將士戰死疆場,他們死得其所,我沒什麼好說的,但這一次,我的心好痛啊。
子龍,你是否知道,魏越爲了救援美稷,死在城下不說,連屍身都被敵軍拉去烹煮給吃了,他是我兄弟,最後竟然落得這個下場。
還有城外許多無辜百姓以及不少將士,最後都淪爲那些禽獸的腹之物,這些天,我每天晚都看到那些冤魂們來向我訴苦,子龍,我好心痛啊。”
“主公,您保重身體要緊,末將該死,末將未能及時救援,才導致那麼多百姓遭難,異族南下,以往最多也是燒殺劫掠。
但這一次竟然以我漢人爲口糧,且稱呼我漢家子弟爲兩腳羊,末將也是第一次遭遇,主公無須自責,屬下難辭其咎啊。”
趙雲心也很是憤怒,那麼多同僚和無辜百姓都被羯族給烹煮吃了,這叫他如何能接受,別說陳風自責,是他,內心也很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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