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看着對方出動了七百多騎兵,心很是疑惑,因爲這批人不是曹操的虎豹騎。
但在士氣和士兵臉,那種桀驁不馴的神色證明了他們明顯不差於虎豹騎,看這情況,陳風知道自己是討不到便宜了。
不過,陳風也注意到個細節,那是這七百人似乎不願意出戰。
“沒人願意當炮灰,看來這羣騎兵在曹操那裡混的不怎麼樣,縱使自身再怎麼精銳也得不到重用,估計是曹操對這些人不放心啊。”
陳風料定曹純跟這批人有矛盾,經過短暫思考過後,他立即下令撤退。
反正天快黑了,曹操必定不會連夜行軍,只要曹操還留在這,他肯定還有機會。不過,撤退前,他要做點事情。
看着對方的騎兵似乎有撤走的意思,張繡也鬱悶了,能不打最好,但是張繡最怕這是對方什麼詭計,他怕陳風會全軍壓。
陳風前,發現是次跟自己交過手的那個將領,陳風想到他跟賈詡的關係肯定不簡單。
於是勒馬吼道:“今日到此爲止,若不是和向我求情,你今日必死。”
張繡一聽這話,心微微惱怒,自己再怎麼說也曾是一方諸侯。
北地槍王的名聲也是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即使是曹操也不用這種態度跟自己說話,哪怕自己處於劣勢。
不過,知道不用交手後,他也鬆了口氣,於是按耐住內心的怒火。
“和先生可還好,還請閣下不要爲難於他,你我都是沙場戰將,有什麼衝我張繡來,他只是個書生。”
陳風聽了後嘴角露出一絲壞笑,然後喃喃道:“原來是張繡,難怪跟曹純不和,也好,被我遇到,算你們倒黴。”
曹純看着陳風跟張繡竟然聊了起來,當下很是憤怒,這戰場之何其兇險,陳風又這麼陰險狡詐。
可是張繡竟然完全不顧大局,曹純現在懷疑張繡是不是早跟陳風認識,或者,張繡跟陳風有什麼協定。 ▪t tkan▪¢ ○
陳風的騎兵正在撤退,但是陳風依然單槍匹馬站在張繡前面五十步的地方,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跟張繡說。
不過這時候曹純帶人過來了,陳風立馬急促小聲的說道:“見機行事,到時候動手、、、、、、”
說完,陳風立馬策馬離開。剛剛那聲音雖然小,但是還是讓曹純聽到了後半句“到時候動手”。曹純一下子警惕起來,他覺得張繡肯定是有問題。
曹純率人圍住張繡問道:“張繡,你跟他剛剛說了什麼。”
聽着這極其不善的質問,張繡還是壓住脾氣恭敬的回答。
“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最後說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話,我也搞不懂,我猜,此人狡詐異常,多半又是想離間我們。”
曹純用懷疑的眼光看着張繡,剛剛從陳風前到他過來,這之間這麼長時間,如果說陳風沒有跟張繡說什麼,曹純絕對不信,但是張繡現在不承認,只能說明張繡心有鬼。
這世最複雜的不是事情本身,任何事情都有規律可循,反而是這人心,最難把握。
曹純本不信任張繡,甚至可以說是憎恨張繡,所以對方的一言一行在自己看來都是有問題的。
偏見往往是最能引起誤會,很明顯,曹純已經了當,而且,他不會覺得自己的判斷有誤。
其實,張繡還真的沒有撒謊,剛剛陳風故意前說了幾句話後一直沒有說話。
故意給人造成一種兩人一直在交談的假象,而張繡,因爲背對着曹純,所以曹純也看不到張繡的表情,只以爲他一直在跟陳風交談。
陳風給對方種下一顆離間的種子,然後立馬吩咐身邊幾個親兵。
“派人去冀州傳信,說高幹被曹操擊敗,高幹不顧將士安危,私自帶領兩萬多人逃跑,我陳風在危急關頭趕到,和剩下將士一起浴血奮戰,終於將曹操擊退。”
這次陳風收穫這麼大,高幹跟袁譚肯定會想辦法報復,所以陳風要先下手爲強,先挑起袁氏兄弟的矛盾,等冀州那邊顧不這裡的時候,陳風再想辦法收拾高幹。
想了一會後,陳風又下令道:“傳信給黎陽那邊,讓他們連夜出兵五千先去埋伏。
明日我們再合擊曹操,記住,一定要快,次圍剿曹仁肯定有敗兵逃回了官渡,官渡那邊肯定已經做出反應了。”
安排好這些後,陳風再下令道:“來,我們繼續去打掃戰場,今夜在曹操的大營內過夜。”
原來,陳風並沒有將曹操的大營燒燬,他估計重施,在曹操大營附近放了一把火,曹操也誤以爲大營沒了,這纔沒有直接回大營,而是趕緊率軍撤退,這下正好便宜了陳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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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袁尚再一次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召集了冀州城內的元老級人物,因爲,這次,他有了跟自己大哥袁譚叫板的實力了。
大部分人都來了,除了袁譚和郭圖等少數幾個以外,冀州城內有實力的元老級人物都被袁尚請到了袁府。看着衆人都在議論紛紛,袁尚再也無法等下去了。
他站起來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告訴諸位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兩天前,陳風在前線大破曹操。
更在曹操退軍路設下埋伏,不僅將曹操打得大敗,更加俘虜了四千曹軍,曹賊潰不成軍,要不是官渡那邊郭嘉派人來接應,曹賊恐怕已經被殺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袁尚這句話像一個炸彈,直接將衆人的議論聲提升了起來。
衆人最擔心的莫過於曹操會打進來,要知道,當初袁紹擁率領精兵十餘萬,戰馬萬匹,也還是被曹操打得大敗,衆人本以爲曹操這次又會向前推進,卻不想,竟然被自己這邊阻擋在黎陽城外。
看着衆人興奮的神情,袁尚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陳風還陣斬曹操麾下第一大將曹仁,這等於斷了曹操一條胳膊啊,現在。陳風已經在黎陽整頓兵馬,不出一個月,曹操必定會退兵。”
衆人聽了更加興奮,曹仁是何許人也,在座的沒有人不知道,當初攻打陶謙,袁術的時候,曹仁名震天下。
只要曹操出兵,曹仁總是曹操麾下第一個領兵策應的將領,可以說,曹仁是個帥才,也是曹操的左膀右臂。
“另外,還有個消息。”袁尚趁機繼續說道:“前線陣地,高幹不僅不懂軍事,輕率答應跟曹操的決戰,最後被曹操算計,了曹操的陰謀。
以至於被曹操打得大敗,更可惡的是,高幹爲了活命,竟然丟下戰場正在浴血奮戰的將士,他自己卻獨自逃生。
更有將士彙報說高幹爲了立功,竟然在兩軍交戰時不顧我軍安危,做出了殘殺士卒的行爲。
此等惡劣行徑,簡直是人神共憤,我今日召集大家來,除了要與大家共同分享這勝利的喜悅之外,還有是想跟大家商討一下怎麼處置高幹。”
這時候,很多人都聽出來袁尚是要那高幹開刀了,如果袁尚說的是實話的的話,那高幹確實該死。
倒不僅僅是因爲高幹臨陣脫逃,而是因爲高幹沒有顧及到冀州的安全,這讓在座的這些元老級人物很不開心。
畢竟,在他們心,任何事情都不他們自己的利益重要,都不他們家族的利益重要。
如果真有那個必要,犧牲高幹也不算什麼,不是又死一個人嘛。
在衆人商議怎麼處置高幹的時候,堂外,一個極不協調的聲音傳來。
“三弟真會說笑,連假的都說成了真的了,幾天不見,三弟怎麼學會了演戲啊。要立功,也不用誣陷忠良吧。”
隨着聲音傳來,袁譚進入了衆人的視野。袁譚一臉不屑的看着自己三弟,然後繼續說道:“三弟剛剛所言,我聽的清清楚楚,不知道三弟還有什麼要說的不,一併說出來吧。”
袁尚看着自己大哥一臉蠻橫的樣子,也不屑道:“大哥何處此言啊,我今日所說,句句屬實。
前線將士浴血奮戰,終於暫時擊潰曹賊,這,難道不是事實嗎?陳風率軍追擊曹操,又預先設下埋伏,打了曹操一個措手不及,兵抓獲俘虜四千,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如果大哥沒有什麼確切消息,或者又是道聽途說了什麼的話,還請大哥慎言,莫要讓別人都誤以爲我袁家子弟都是這麼愚蠢啊。大哥,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對,當然對了。”袁譚冷笑道:“我袁家子弟怎麼能這麼愚蠢呢?
寧願相信一個外人所言,也不願相信自己的親表兄,這難道不是愚蠢嗎?故意捏造事實,以此迷惑衆人,這,難道不愚蠢嗎?
我的好三弟,實話實說吧,何必爭奪這本來不屬於你的功勞呢?還有,何必要陷害忠良呢?”
“哦?”袁尚看着袁譚這麼說,也不禁笑道:“大哥有話說?”
“有。”袁譚轉身看着衆人說道:“我要說的,纔是事實,我不想大家被小人矇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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