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陳風率軍開始冬日征討之旅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這一個月內,陳風率領的五千精銳和僕從軍可謂是戰無不勝。
以有心算無心,用優勢對劣勢,驅逐僕從軍作戰,然後不斷收繳各種戰利品,這個冬季,陳風笑了,大部分匈奴人卻哭了。
“東西都運回去了嗎?”
一座匈奴大部落的營地內,陳風正很有閒情的在散步,作爲臨時親衛首領的高平暫時也負責主簿的工作。
各種戰利品和各人的戰功都歸他統計,好歹是世家大族出身,讀書認字十幾年,這點小事還是能應付的。
只是,陳風一直搞不懂,這麼一個看起來還算清秀的一人,幹嘛選用大錘做自己的兵器。
“近一個月的所有戰利品在前天全部送走,沿途都有我軍將士護衛,協助運送各類物資的民夫都得到優待,沒有誰抱怨。”
高平恭恭敬敬的彙報着。
“我軍到目前爲止沒有戰死者,重傷員加起來約有六十人,輕傷員兩百一十多。
僕從軍這一個月傷亡較大,戰死者達到七百,重傷不治者兩千,輕傷無數。
不過,我們現在統帥的僕從軍已經達到六千人,張遼將軍、徐晃將軍、曹性將軍各統帥兩千。
若是主公還想增加的話,我們可以在短時間內將僕從軍的數量提升到一萬甚至更多,畢竟三位將軍手各有一千本部精銳,看管這些僕從軍是足夠。
僕從軍暫時沒有不安分的意思,主公給的賞賜太過豐厚,超過了他們畢生所得,參戰一次的僕從軍獲得的賞賜至少超過他們往常辛苦十年的收穫。
而且,主公還特意解除了他們家人的奴隸身份,這對他們來說是天大的恩德。
現在我們擁有的匈奴奴隸超過三萬,男丁加起來超過一萬七千,青壯超過八千。
呵呵,每攻破一座匈奴部落,其內部的老弱多半死在戰亂,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戰爭,哪有不死人的,只要不是我們自己兄弟,一切都好說。”
陳風對死亡數字並不在意,他只在乎自己得到了多少,畢竟,這是一場兩個種族之間的戰爭,對方死的多,說明自己這邊能少受到點傷害。
“其他方面呢?可有什麼異常?”
“大的意外暫時沒有,每次作戰都是我們自己的兄弟帶人把守在被圍攻部落的外圍,幾乎沒有人逃脫,所以外界基本沒人知道這些事情。”
高平想了想,然後又說道:“對了,張遼將軍往西打的有點遠了,據可靠消息,他現在已經攻破了五個羌人的部落。
也是說,張遼將軍現在至少打到了胡羌雜居的草原那邊,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讓他轉變方向,畢竟我們這次沒必要跟羌族結怨。”
“遠做事自有分寸,他知道把握這個度,沒關係的。”
陳風不以爲然的笑道:“而且,遠很有大局觀,他這麼做是爲了我們最後撤退做準備。
你想想,攻破羌族部落的是匈奴人,雖然我們也參與了,但畢竟不是我們動的手,只要遠那邊加以宣傳,羌族人多半會認爲匈奴人才是這場戰事的發動者。
算我們現在將僕從軍掌握的死死的,而且還將他們分爲三部,各部之間也埋下仇恨的種子,可這還不夠,他們畢竟都是匈奴人。
難保不會走到一起,如果接下來有部分僕從軍是羌族人呢,你覺得他們還會走到一起嗎?
或許讓羌族人和匈奴在一起會在一定程度降低僕從軍的戰鬥力,可是他們一起暴亂的可能性卻被降到了最低。
最後我們撤退的時候若是把羌族人牢牢把握住,匈奴僕從軍想造反也得掂量掂量。”
“主公深謀遠慮,非我輩之士所能及也。”
“不要拍馬屁,我看你這幾天也閒的慌,似乎眼紅遠他們。”
陳風知道自己的這些部將都想發財。
“這樣吧,你去曹性那邊,我允許你從奴隸裡面挑選一千五百僕從軍,但是我給不了你太多人,只有三百,你願意嗎?”
“三百自己兄弟盯住一千五百匈奴人,這應該不難。”
高平思考了會後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說道:“不過我軍此行求的是穩,所以三百人不夠。
這樣,主公若是允許的話,我從輔兵裡挑選五百人,然後在從我們解救的那些漢人奴隸裡面挑選兩千左右能提刀騎馬的。
這些被解救出來的漢人已經沒有了家園,而且能在匈奴人的壓榨下生存下來,他們自身的意志和身體素質都是靠得住的。
再加他們爲匈奴人放羊牧馬,騎術也過得去,另外,此戰之後,多半會被主公留下來。
這麼好的兵源,算是我也不想放過,他們缺的是訓練和實戰,這是最好的機會,怎麼樣,主公,可以去他們那裡挑人嗎?”
“你想的還是不錯,我允許了,你去挑人吧,臨走之前跟我彙報下,記住,穩求勝。
趁着我們現在還沒暴露,趁着匈奴王庭那邊還沒有結果,我們可以好好發點財。”
“諾,末將明白。”
“去把魏越給我叫來,讓他去看管匈奴俘虜是大材小用了,這傢伙適合用來殺人,我有任務給他。”
“諾、、、、、、”
沒多久,一臉傷疤,凶神惡煞的魏越走了過來,這段時間他算是過的很安逸。
心情好了在營地內遛遛馬,心情不好帶一隊人馬出去幹掉一個匈奴部落,由於沒有太多顧及,他在匈奴部落內幾乎是想幹什麼幹什麼。
前幾天他抓到了一個匈奴小王的女人,相當有姿色,作爲與匈奴人有仇的他,沒少在這匈奴女人身發泄。
“主公,你找我?”
“這兩天很舒服吧。”
陳風對魏越的行爲並不反感,他本是一個粗鄙漢子,陳風並不想用什麼儒家學說或者仁義爲先之類的道理約束他。
“還行,那匈奴娘們不錯,我準備多抓幾個回去,嘿嘿、、、、、、”
“你對羌族人瞭解多嗎?如果讓你帶一隊人馬,挑一批羌族俘虜,先去攻擊一些小一點的匈奴部落,你有把握收服羌族人嗎?”
“羌族人,嗯,收服他們應該沒有問題。”
魏越考慮了會後點點頭,他對羌族人並不陌生,有關於羌族人的脾氣、習性、需求等,他都瞭解。
“你要帶多少人去?”
“兩三百吧,不需要太多,不過必須是精銳,除了幾個動腦子的,其餘人必須是刀口子舔生活那種。
羌族人與匈奴人還是有點區別的,跟我們還算不少死仇,而且,他們也沒少受匈奴人壓迫。”
“有把握嗎?不要出什麼問題。”
“放心,我把這羣羌族人帶到匈奴牧場這邊,這天寒地凍的,他們又跑不回去。
而且,羌族人沒得選擇,除非他們想死,否則,哼哼,只能跟着我幹下去。”
“行,人隨你挑,辦好事情行,給你二十天的放縱時間,你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只侷限於匈奴部落,儘量不要往北。
還有,左賢王的王庭已經打探清楚,暫時我不會去動這塊肥肉,但是你要時刻盯着。”
“明白,那末將去了、、、、、、”
高平和魏越屬於兩種出身的軍人,作爲世家大族子弟的高平受過良好教育,懂一點兵法謀略,考慮問題會從大局出發,在戰場或許少有建樹,但必定穩重。
魏越則相反,本是窮苦出身,再加幼年在羌族和匈奴部落混跡過,對這些部落的習慣很熟悉。
而且,他的作戰風格是玩命的拼殺,性格有嗜血殘忍的一面,手段兇狠,而這種性格與手段往往能折服同樣兇悍的羌族人。
所以陳風讓他們自行選擇,或許看起來高平帶的人多,戰鬥力較強,但若是真拼起命來,魏越這邊可能戰果會較大,自身人馬折損的會更少。
後得到命令的魏越挑了兩百多軍刺頭後先行出發了,他不想帶太多人手,這樣行事的時候不用考慮太多。
至少,若是出現意外,他逃跑起來不需要考慮太多人的安危,對於作戰計劃,他心裡有譜。
當過馬匪的他準備採用匪徒的那一套去對付羌族人,他相信,羌族人會服從他的管理。
草原西方,張遼的大營內,兩座簡陋的柵欄圍起來的特定區域,這是羌族俘虜的牢房。
人數較多的那一批是老弱病殘,大約有五千多人,人數較少的那一批有兩千多,全是一臉兇相的青壯。
“我自己來,沒事,這點事情還是處理得好的。”
魏越拒絕了張遼想要幫忙的提議,他覺得如果自己連這些羌族人都收服不了,那還不如回山寨那邊去征伐那羣匈奴女人。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羌人青壯的牢房外,這羣羌族人幾乎全都是一臉冷漠,似乎對生存下去並不抱希望。
與另外一側傳來的老弱病殘的哭泣聲相,他們簡直太安靜了,連抱怨和哀求的想法都沒有。
部落征戰,種族想殺。這樣的生活在草原太普通了,只不過以往更多秋季發生的時候換到了冬季。
雖然反常,但本質沒變,所以這羣羌族人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麼,除非有跡發生。
“有意思,哼哼,人還不少,老子這次要玩大的,回去好給小忠吹牛,讓他知道我這個大頭叔叔不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