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身上的肉還是太多了些。”
蘇盼兒摸了把腰上的贅肉,現在看來少說也還有160斤左右,按照這身體近175的個頭來算,最標準的身材就是130斤。
還要甩掉30斤小肉肉,談何容易?
“女人就是要有點肉,抱起來才舒服。你現在這樣不肥不瘦剛剛好。爲夫正喜歡!”
秦逸趕忙嚴正申明自己的喜好。
他對於蘇盼兒現在這明顯顯肥的身材非常滿意。尤其是那讓他無法一手掌握的某個地方,更是滿意至極。
“你喜歡我可不喜歡。”
蘇盼兒白了他一眼,又起身將自己身上的衣衫整理一番。
擡眼間,看見秦逸望着自己的眼神依然幽深。
蘇盼兒心神一動。
難不成之前秦逸所言不盡不實?
他還有事瞞着自己不成!
二人正說笑着,門口卻傳來一陣敲門聲,一個小丫鬟的聲音傳來:“秦秀才,秦娘子,我們是縣老爺家裡的丫鬟,我家老爺在花廳等候二位。”
是君縣令派丫鬟來請了呢。
“知道了,我們稍後就來。”
秦逸和蘇盼兒相視一笑,這才趕忙收拾一番,隨着小丫鬟前往花廳。
原本在蘇盼兒面前一臉邪魅狂狷模樣的秦逸,一有外人在場後,卻變得分外彬彬有禮。險些跌破蘇盼兒的眼鏡!
這秦逸在自己面前的表現,和在別人面前簡直判若兩人啊!
兩人跟隨着兩名小丫鬟頭前去拜見縣令,蘇盼兒心思翻涌。
對那位君縣令,她心中頗爲驚疑不定。
“兩位姑娘,聽兩位姑娘的口音,二位似乎是京城人士?你們兩位是一直跟着君縣令來任上的?”
她假作隨意問道。
兩名丫鬟對視一眼,其中一名年紀較大的丫鬟這才一屈身拜下。
“正是,秦娘子小心腳下。”
她們原本是丫鬟,可宰相家人七品官,在京城裡多得是人捧着。來了這裡,見到的多數都是些啥也不懂的山野村夫,被蘇盼兒這聲姑娘叫得心中不由一喜。
防備心倒是很重嘛!
蘇盼兒不甚在意笑笑:“多謝姑娘提醒。君大人爲人正值又年少有爲,我們永澤縣的老百姓可算是找到了一名好父母官。對了,還不知道縣令大人的名諱是……”
這話說得直接。
兩名丫鬟又不好不答。
“我家大人名諱你們都不知?果真是孤陋寡聞。所謂若,如也。辰,伸也,萬物皆伸舒而出辰也。咱們大人不但品貌出衆,就連這名諱,也美得極具詩意,讓人不由深品其中意味,沉醉不已。”
不難看出,這兩名丫鬟對君若辰的崇拜之意。
“唔,兩位姑娘說得即是。”
蘇盼兒眸子一閃:“所謂矯若遊龍,良辰好景。果然好聽,好名。”
君若辰嗎?
她的心瞬間噗通噗通漏跳了幾拍。
前世的那個他叫君若塵,眼下這個他叫君若辰?音同字不同,加上外貌上的八分相似,讓蘇盼兒的心一陣如見故人來的歡喜雀躍。
或許,自己應該試他一試!
想到此處,她的臉頰上不自覺帶上一抹嚮往之色。
秦逸的心咯噔一聲往下落,眉頭一斂,脣角不由抿緊。
昨兒他就發現了盼兒看向那位君大人的眼神不同,眼下又是刻意打聽人家的名諱,到底是爲何?
說笑間,花廳已經近在眼前。
秦逸急忙上前一步,偕同蘇盼兒邁步進去。
“秦生來了?快快裡面請。”
君若辰一身神清氣爽招呼二人:“昨兒歇息得還好吧?由於不知道你們二位的口味,某就命下人隨意準備了些。要是還缺了點什麼,二位儘管對下人吩咐,可千萬不要拘禮!”
秦逸偕同蘇盼兒朝着君縣令見禮,這纔在椅子上坐下。桌上食物種類着實不少,清粥、包子、麪條、米飯等應有盡有,可見這位君縣令心思極爲縝密。
秦逸微微一笑,偕同蘇盼兒禮數週全拜見:“多謝縣尊大人爲我們夫婦二人準備周全,我們夫婦休息得很好。至於這早點已經很豐盛了,我們平日早餐不過是清粥野菜而已。”
說着,跟着君若辰拿起了竹筷。
蘇盼兒也拿起竹筷隨意取來就近的糕點咬了一口,香酥軟糯,甜而不膩,果然味道獨特,好吃。
君若辰是大家出生,都講究食不言寢不語,早點樣樣精緻,卻也每樣只嚐了一口。
接連吃了幾口,他便放下碗筷,接過身後丫鬟手中的帕子抹嘴。
秦逸見狀也落下竹筷。
蘇盼兒連肚子底都沒有墊着,不過也跟着秦逸後面放下了筷。
“二位儘管自便,可千萬不要客氣。”
“我們夫婦已經吃飽,多謝縣尊大人盛情。”
秦逸說謊不打草稿,起身抱拳向君縣令告辭:“只是我們夫婦二人出來已經有兩三日,家裡人怕是擔憂萬分。可得儘快趕回家纔是。加上薛老那邊……”
蘇盼兒也跟着站起。她原本還想對這位君若辰試探一二,眼下看來怕是沒有機會了。
“無妨!”
君若辰朗聲一笑:“某也正要前往呂府,不如我們一同前往如何?”
君縣令居然要一同前往?
“這個……”
秦逸微微詫異,片刻後有些尷尬輕咳一聲:“不瞞縣尊大人,我等夫婦二人第一次去呂家登門拜訪,兩手空空顯然不合適,還需去縣城集市購買一些禮物,是以……”
“某還當秦生作何爲難,原來是爲此事。”
君若辰哈哈大笑:“某早已備下兩份呈儀,二位儘管前行便是。”
說着,便回頭吩咐下人備車。
秦逸回頭和蘇盼兒對視一眼,眼下就是想拒絕也不可能了。
只得抱拳道了謝。
待得一行人上了馬車,浩浩蕩蕩地朝着呂府而去。
蘇盼兒這才把目光從君若辰身上收回,仔細打量起身下這輛馬車來。
馬車車廂是由紅木築成,車廂寬敞,椅墊柔軟舒適,地上鋪着一層雪白的動物毛皮,絲毫感覺不到顛簸。
身旁的秦逸明顯第一次乘坐這等馬車,上車時略顯侷促,片刻後便恢復了鎮定自若。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彷彿隱藏於血脈之中的貴胄氣息。
君若辰見狀眼中掠過一抹驚詫。
蘇盼兒倒是享受得習慣,往後一靠,便順着車簾細縫朝外看去,頻頻打量着街上熱鬧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