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薛謙早已被眼前的情況嚇傻了眼!
他原本瞧着秦逸就覺得很面熟,原本還以爲,秦逸是皇親國戚一類的人物,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聖上和皇后娘娘居然會駕臨應天書院!他更沒有想到的是,聖上居然會如此和藹的和他說話,一點架子都沒有!
他戰戰兢兢的站在蘇珂身後,猜測着蘇珂的身份。
他雖然沒有入朝爲官,不過,從他父親那裡他也聽說了不少朝中之事,對新皇的喜惡也進行了猜測和對比,讓他對眼下的時局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和看法。
蘇珂喚聖上爲“姐夫”!那麼說來,蘇珂便是當今國舅爺了!
一想到自己居然在無意中和當朝國舅爺交好,他的心中忍不住激情澎湃。
看來自己無意中走上了一條捷徑啊!
童夫子被聖上點名,讓院士大人提點監督,院士大人的頭垂得很低,姿態也擺得很正。
“聖上所言甚是!今日聽聖上一席話,勝過微臣苦讀十年書。果真似那“********掃陰翳”,更彷彿是那“撥開雲霧見青天”,使微臣恍若初晨的太陽光芒大放,讓微臣看到了希望,也憧憬到了大周朝的未來!當真如同那晴天霹靂,在頭頂炸響。又如那醍醐灌頂,還不足以形容聖上話語的萬一……”
童夫子不愧爲夫子,那讚美的話好像不要錢一樣,張口就來:“行雲巫山,滾滾長江東逝水,都難以比擬聖上您萬分之一的文才!您胸懷天下,如鯤鵬展翅,志在萬里!”
“透過聖上您那深邃的眼神,微臣恍若看到了你鎮定若閒,龍行虎步巡視咱大周朝萬里河山的偉岸英姿!又恍若見到您手執椽筆,盡寫流傳萬古文章的智慧!還恍若看見聖上您張弓搭箭,滅殺來犯之敵的英雄氣概!更恍若……”
院士大人拍馬屁拍得絲毫沒有遲疑,更說得毫無違和感般,張口就來。
聽得蘇盼兒一陣汗顏,忍不住以手捂額。
秦逸也頻頻蹙眉,這院士大人果真是馬屁精一個。不過,好聽話又有誰人不喜歡聽?
“行了,行了!院士大人你這馬屁拍得太過了。”
他當即一陣大笑,不住擺擺手:“這等好聽話,你在這裡說說就可以了。朕已經被院士你這一席話誇得飄飄然,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聖上明鑑!微臣可半句話也未曾作假。”
院士大人一本正經模樣:“微臣對聖上您的景仰,猶如那滔滔東逝水,連綿不絕。又如同那黃河之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此等真心,天地可證,日月可鑑!微臣如有半句假話,就讓微臣……“
“咳咳!”
眼看院士大人越說越過,秦逸以拳觸脣重重咳嗽兩聲。
惹得坐在一旁的蘇盼兒輕咬着嘴脣,忍俊不禁。
就連蘇珂和薛謙也被院士大人嚇到了!
這就是他們那位從來就不苟言笑的院士大人?莫不是院士大人中了邪,入了魔,改了性子,這才成了眼前這幅哈巴狗模樣?
這真的是院士大人本人?
院士大人絲毫不在乎幾人的眼色,反而笑得一臉真誠:“眼下,我應天書院能有今日的榮光,實乃萬歲之福廕,可以庇護千秋萬代。上爲歷代明君聖主,下爲後世帝王之學習的楷模。微臣能爲聖上效犬馬之勞,實在是深感榮幸!微臣心中甚爲感慨。從今天起,無論師生,我應天書院一切都以聖上的馬首是瞻!”
“院士深明大義,果真不同凡響。”
秦逸站起身,深深看了眼院士大人:“既然院士大人把話說到這種份上,朕也順便說幾句。眼下朕初登大位,更需要衆多的能人異士輔佐朕治理這大好河山!朕打算在今年秋試時,選舉一批才子出來。而應天書院,正是朕最爲看好的學府。此事,院士大人萬萬不可懈怠啊!”
“聖上放心,微臣必定盡力督促衆人,爲我應天書院爭一口氣!”
院士大人激動萬分,少不得又是一陣猛拍馬屁。
這個院士大人拍馬屁的功夫,果真不同凡響啊!
倒是一旁的蘇珂,趁着聖上被院士大人纏住時,向蘇盼兒稟報了他這些天調查的結果。
“四姐,您讓珂兒調查的君若雪,珂兒派去的人已經調查到一些。”
蘇珂壓低了聲音:“當年,君若雪被秦子通指婚給秦鴻,一開始是排斥的,就連君老太爺也潑了老臉,進宮特意去求了秦子通,後來更是一頭撞柱試圖讓秦子通收回皇命,卻被秦子通罵了回去。不等君老太爺的傷勢養好,君若雪便奉旨嫁給了秦鴻。”
“一開始,君若雪和秦鴻的感情還算要好,也沒有消息傳出二人不合的傳言。不過,當年的秦鴻忙於戰事,很少留在淮南府中。後來,更是因爲連年征戰,甚少回去。”
“我派出的人手眼下送來的只是明面上的一些事,暗地裡的一些隱秘事,他們還在深入調查。等那邊的消息傳來,珂兒再把詳細事宜告訴您。”
蘇盼兒聽了有些失望。這樣的內容,調查和沒調查差不多。
當下急忙點頭:“嗯,你讓你的人仔細深挖,盡力把事情調查得詳細些。”
這邊姐弟二人小聲說着話,另一頭院士大人還將他的幾名得意弟子不着痕跡的介紹給聖上。
等秦逸帶着蘇盼兒離開時,院士大人更是一路陪同,連連賠笑。
不過很可惜,他秦逸可不會僅僅因爲嘴上的口號喊得響亮,便會給予他特權!
蘇珂也一陣汗顏,頻頻回頭。
心有餘悸的說道:“真想不到,原來院士大人他……也有這樣的一面!可真是讓人……感覺意外啊!”
“蘇弟所言甚是,爲兄也是……沒想到啊……”
薛謙也話裡有話的說到。
倒是蘇盼兒滿不在乎的一聳肩:“這院士大人嘴上能說不打緊,只要他做事能力有他說話能力的一半,何愁應天書院不成?”
應天書院身爲四大書院之首,而這位院士大人居然能坐牢第一把交椅,估計也和他的好口才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