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我說你這女人,求豬爺爺就得有個求豬的樣兒不是?”
臭屁豬得意地翹起小豬尾,不停在圓滾滾的豬屁股上搖晃着。
小豬眼眨呀眨,一臉的得意:“豬爺爺我是誰啊!豬爺爺可是非常英明神武滴!你那點小心眼,豬爺爺一打眼就知道了。你是想讓豬爺爺幫他把體內殘留的餘毒吸出來,順便再讓豬爺爺吐點口水,幫他快速恢復傷口吧?想的話,你就說兩句好聽滴,豬爺爺絕對幫忙!”
那高高揚起的下巴,朝天昂起的豬頭怎麼看怎麼欠揍!
“好!”
蘇盼兒慢慢收回手,徑直看着它:“小豬,你能幫我嗎?”說話間,她嘴角還扯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
她這個模樣,反而把小香豬嚇到了!
它瞪圓了豬眼望着蘇盼兒,連眼都捨不得眨。
“小豬,成還是不成你倒給句話呀!”
沒看見秦逸這血在不停地流嘛!他的傷勢嚴重,蘇盼兒心裡本就不舒服,哪裡還有功夫和它磨嘴皮子。
小香豬渾身一抖,一個不留神骨碌碌滾到了牀底。
“哇靠!豬爺爺的豬鼻子……”
它伸直小豬腿兒好容易反轉圓滾滾的肚皮爬起,露出沾滿了牀底灰的豬鼻子,顯然還沒有從剛纔的情形中回神。
“我滴個神哩!拜託你能不能別那麼反常?可嚇死你家豬爺爺我了!你不是應該一腳踹過來滴麼?怎麼還這麼對着豬爺爺笑,害得豬爺爺差點打擺子……”
這話頓時把蘇盼兒氣樂了!
“滾!你這頭欠揍的死賴皮豬!”
她的嘴角一抽,順勢一巴掌飛過去,揪起它的豬耳朵:“老孃一天不打你,你就皮癢癢了是吧?說!你到底治不治?”
“哎喲!疼疼疼,盼兒,好盼兒盼兒……治,我治!我治還不成嘛!豬爺爺我幾時說過不治的!”
賴皮豬連連哀嚎,嘴裡不住地吧唧吧唧着。
“還不趕緊的,欠抽!”
蘇盼兒順勢一丟,直接把小豬丟到秦逸面前。
“好咧!你就瞧好吧!”
小豬豬得意地晃動着小豬尾,那打了兩個小卷兒的小豬尾甩得可比那狗狗還要圓潤!
它對準秦逸那傷口,豬嘴裡的唾液早就順着嘴角不住滴落,猛張開豬嘴,一口咬在了秦逸的左肩上!開始大吸猛吸!
這頭死豬,能不能被這般猥瑣!
蘇盼兒蹙眉,順勢又拍了它一巴掌:“你悠着點兒!他如今可是失血過多,要是因此傷害了他的身體。老孃直接活剝了你的皮!”
“嗯嗯,不會的啦!唔,好喝好喝,我還要……”
小豬豬吧唧吧唧,四條短豬腿兒抱着秦逸的肩頭一陣猛吸,吃得那叫一個歡快!
“喂,你好了沒有?”
“唔,再吸一點兒,就一點點兒……”
“放開他!死豬,你聽見沒有?否則,老孃要你好看!”看着秦逸那張煞白的臉,蘇盼兒急了!
“就一口,最後一口……唔……”
潑皮豬喝得津津有味兒,吸了還想吸,卻被蘇盼兒擰着豬耳朵強勢的從秦逸身上扯下來!
一巴掌打得它滿眼直冒星星,蘇盼兒氣急敗壞怒罵:“你鬧夠了沒有?你沒看見他臉色都變了?”
“沒事兒的,你放心吧!豬爺爺我心裡有數着哩!”
小豬豬滿豬臉的心虛,嘿嘿直笑:“別介,別呀!我吐,豬爺爺我吐口水還不行嗎?他體內的餘毒可都被豬爺爺我吸出來了呀!”
“這還差不多!”
聽到這話,蘇盼兒的臉色纔好了些許,順勢放開它。
“呸!呸!”
小香豬對準秦逸的傷口連吐了兩口口水,搖晃着豬尾:“行啦!只要靜養幾天,多做些好吃的給他補一補,他應該很快就會好了,沒什麼大礙的!”
“如此就好。”
蘇盼兒又仔細檢查一番秦逸的箭傷,果然如小香豬所說,傷口裡面的傷勢已經停止流血,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那顆一直懸着的心終於放下,重新給他包紮好,纔再度想起了適才的疑問。
“你是說,他體內還有餘毒?”
“這毒表面上已經解了,不過,他似乎沒有好好靜養就起來瞎折騰了,導致傷上加傷,原本能徹底清除的餘毒趁機鑽進他骨髓裡潛伏起來了。”
臭屁豬嘚瑟萬分,忽閃着大大的蒲扇豬耳:“要不是豬爺爺我及時替他吸毒,說不得將來有一天,這毒就會突然反撲要了他的小命兒。說起來,你可得好好感謝豬爺爺我!”
“當真?那可真得要好好謝謝你!”
蘇盼兒一臉誠懇的道謝,身上直冒冷汗,後怕不已!
她忍不住深深看了眼逗比豬。
沒想到,這小豬還挺能,對發生的事情彷彿瞭如指掌!之前秦逸一直昏迷着,要是能一直保持靜養,繼續喂服一次解毒的湯藥,再休息兩天,這毒這傷,自然就好了大半。
可偏偏就壞在這蘇司空身上!
正因爲他來了,逼得蘇盼兒不得不強行用銀針刺穴之法喚醒秦逸,這纔有了之後發生的情形!
“四姐,您就別欺負小豬豬了。小豬豬它雖然亂跑,可是您看,它還帶回來一隻小狗狗耶!”
門口處,蘇珂獻寶似的抱着一隻小狗狗,舉起那條狗狗的腳衝着蘇盼兒作揖。
這狗怎麼看着有點眼熟?蘇盼兒不由驚訝的問道:“這條狗哪裡來的?”
“小豬豬帶回來的呀!”
蘇珂趕忙回答:“四姐,我們家反正也養了一頭豬,再養一隻狗,應該也沒有問題吧?”
有問題,肯定有問題!怎麼就沒有問題了!
家裡有頭逗比豬了就夠亂了,再來一條狗,那還不得翻了天?
蘇盼兒直覺想要拒絕,房門卻吱呀一聲再度開了,霜兒端着半盆水小心翼翼跨步進來。
“三嬸兒,溫水來了。”
“好,霜兒真乖!你和珂兒現在一旁玩會兒,三嬸兒很快就好。”
她接過水盆,小心翼翼的替秦逸擦拭身體。
秦逸半邊身子都被血水染紅了,可以想象蘇司空下手有多重,心思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