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團吞了吞口水:“爹,我們不會死了對不對?”
“嗯,沒事了,我先把你們抱下去行不?”譚正宏心疼地說道。
倆娃才一歲半,經歷了這麼恐怖的事情居然一身都沒吭。
而他媳婦兒雖然說得風輕雲淡,但從她的臉色來看,她的胳膊肯定傷得不輕。
青團和湯圓很配合,先坐在路邊的石頭上等着。
馬車上,譚正宏正幫朵兒包紮傷口。
“都是我不好,讓你受罪了。”
譚正宏的眼眶直泛紅,這麼大的傷口肯定很疼。
他曾經發誓不讓媳婦兒受一點委屈,可又三番五次讓她受傷,他還算什麼男人?
喬朵兒咬着牙說道:“疼不疼都無所謂,咱們一家還活着就夠了。”
譚正宏已經做得很好,如果不是他,他們一家的命可能就交代在這裡了。
其實如果只有大人,跳車就能保命。
但倆娃還小,是馬車上跳下去肯定非死即殘。
“對了,別讓湯圓和青團知道,一會兒只說是衣服壞了,換了一件。”喬朵兒特意交代了一下。
要是讓他們知道她受傷了,他們肯定會哭鼻子,她不想看到他們難過。
譚正宏點點頭:“這件事可以聽你的,但你也要聽話,儘早把胳膊養好。”
“成交!”
喬朵兒毫不猶豫地應下。
很快譚正宏就給喬朵兒包紮好,還把染血的衣服收拾乾淨後這才扶着喬朵兒下車。
一家人依偎在一起,因爲劫後餘生,他們變得更珍惜彼此。
“四爺,夫人,都怪我沒駕好馬車,你們罰我吧。”大雷跪在地上滿臉愧疚。
譚家對誰都好,因爲他家裡困難,更沒少照顧他,而他卻差點害了他們一家四口,簡直罪無可恕。
“這不是你的錯,你想想馬是不是受驚了?”
喬朵兒問道,這件事詭異得很。
剛剛發狂的馬是她挑的,性情溫和,極通人性,怎麼會失控?
大雷仔細想了想這才說道:“沒發現任何異常,就突然發了瘋一樣往前跑,我根本拉不住,這馬一直是我養的,這幾天吃喝都很正常,按理說不該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匹馬一直跟着他,什麼情況他很清楚。
“會不會看到別的馬了?”
譚正宏說出了自己猜測,他家的是一匹公馬,見到母馬很可能會激動。
大雷和喬朵兒想不出別的可能,只能認同了譚正宏的猜想。
“馬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天色也不早了,咱們準備露宿一晚上吧。”譚正宏提議道。
還好出門前準備得充分,不然這會兒真要抓瞎了。
喬朵兒點點頭:“只能這樣了,咱們先休整一晚,別的事情以後再說。”
譚正宏拿着弓箭進了林子,大雷負責收集乾柴摘野菜。
在天黑之前,他們弄了烤魚和烤兔,野雞蘑菇湯和半鍋乾飯。
“爹,吃魚。”
湯圓和青團都蹲在譚正宏旁邊。
孩子忘性大,又是第一次在外露宿,他們興奮地很,早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譚正宏將魚肚子的肉剔出來放在倆娃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