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譚家還和縣令一家來往密切,他更惹不起了。
許員外趕緊作揖賠罪:“小民無知,多有得罪,還請兩位海涵。”
“許員外何必行如此大禮,我和阿宏可承受不起。”
喬朵兒拒絕了許員外的示好,她被他剛剛的眼神噁心到了,哪能輕易放過他?
許員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再大的禮你們也受得起,是我有眼無珠,沒認出來貴人。”
喬來喜和柳氏傻眼了,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譚正宏的官比許員外還大?
那這樣一來,他們想靠許員外震懾譚正宏的主意不是白打了嗎?
說不定譚正宏還會報復他們,連許員外都怕的人他們更沒有能力抵抗。
這下完蛋了!
“那喬梅兒…”譚正宏故意拖長了尾音。
這種事還是要許員外親自表態比較好,省得他以後覺得憤憤不平,又來找事。
許員外趕緊說道:“你們用得順手就好,要是府上丫鬟不夠,我回頭你再挑幾個伶俐的丫鬟送過來,你們千萬笑納。”
從小他就聽他爹說民不與官鬥,他一直記在心裡。
所以知道譚正宏的身份後他立馬妥協了。
“不敢讓許員外破費,當時也是我們疏於調查,回頭我讓人送些禮物給你,算是我給你賠罪了。”
許員外連忙搖頭:“是我不對,要是知道你們喜歡那丫頭,我該早點送過來。”
“你臉色蠟黃,腳步虛浮,是腎虛的表現,不想早死還是節制點。”
喬朵兒提醒了下,不是爲他的身體着想,而是不想看到他再去禍害別人家的姑娘。
那些姑娘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但作爲人,她們有活下去的權利。
許員外連忙點頭:“多謝夫人提醒,在下以後一定不會亂來。”
但長期的酒色生活讓他的氣質變得很猥瑣,譚正宏不想自家媳婦兒和這種人有過多的接觸。
他便嫌棄地問道:“你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譚大人,譚夫人,小人先告辭了。”
許員外順着臺階下了,臨走前許員外瞪了一眼喬家人。
這筆賬他記着呢!
還有他的十兩銀子,他早晚得討回來!
打發走許員外,譚正宏又掃了喬來喜和柳氏一眼。
他們是朵兒的生身父母,他不應該這麼無禮,但他真的忍不住想罵他們一頓。
喬來喜心裡一顫,隨即給柳氏使了個眼色。
大女婿這麼厲害,不巴結還在等什麼?
他是老丈人,張不開這個嘴,柳氏不一樣,她是女人,服個軟沒什麼。
不過這一次柳氏會錯了他的意思。
“朵兒,能不能讓我見見梅兒?她長這麼大都沒離過家,我很擔心。”柳氏紅着眼睛地說道。
她的想法是許員外都不敢惹喬朵兒,她更不能惹。
但喬梅兒不一樣,那丫頭沒有靠山,只能任由她宰割。
她聽人說繡房的工錢高,再加上賣身的銀子…也不少了!
喬朵兒緩緩說道:“我雖然拿了喬梅兒的賣身契,但沒限制她的自由,每個月還給她兩天假,她想見你們自然會回去,不想見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