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沒了蘇稚搗亂,宋喬爆發出來了極大的熱情,這對一個性情清冷的女子來說,極爲難得。
“我們現在就缺一個孩子!”
宋喬橫躺在雲琅的身上,烏黑的長髮遮住了兩人的臉,雪白的身體被燭光染上了一絲紅暈,豔不可擋。
“這樣下去,我們會有很多孩子的。”雲琅喘息的厲害,剛剛結束的那一場搏鬥,讓他心跳如鼓。
宋喬俯下身,輕輕地囁咬着雲琅的耳垂以微不可查的聲音呢喃道:“好人……”
身體親密無間的摩擦很容易起火……
好人不是很好當,雲琅當了一夜的好人,因此,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宋喬依舊在酣睡,豐腴的身體露在外面,只是還有少許的淤青,如此的放浪形骸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
雲琅努力的起牀了兩次,均告失敗,然後,他就不想起來了。
宋喬的眼皮在抖動,很明顯她也醒來了,只是想到昨晚的荒唐,有些不敢面對雲琅。
看到宋喬在害羞,雲琅很有成就感,探手摟過宋喬,溫香軟玉滿懷,雲琅這才覺得上天對他其實是很好的,把什麼好東西都給了他。
總體上連說,這個世界對他還是很溫柔的,他很感激!當然,如果蘇稚不在這時候推門進來的話那就更加完美了。
看着宋喬驚叫一聲用毯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雲琅再低頭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身體嘆口氣對蘇稚道:“毛手毛腳的做什麼?”
“男人走開,這裡沒你什麼事。”
蘇稚粗暴的推開雲琅,穿着鞋子就飛身上了牀,跟她師姐撕奪那牀可憐的毯子。
“日子沒法過了,我累死累活的給家裡賺錢,你們卻在風流快活,好好地春天日上三竿了也不起牀。”
紅袖,小蟲,從門外偷偷的往裡面瞅了一眼,見家主光着身子站在牀前連忙就把腦袋給縮回去了,小蟲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雲琅匆匆的穿好衣服,這才捉住蘇稚,將她抗在肩膀上離開房間,好讓宋喬收拾一下戰場。
來到外間把蘇稚放在錦榻上,雲琅掃視了一眼裝作給書架撣灰的紅袖跟小蟲,那兩個無聊的傢伙立刻就彎着腰快速離開。
雲琅蹲在蘇稚面前,見這個丫頭嘴巴一癟一癟的快要哭出來了,就連忙抱着她笑道:“平日裡那麼剛強的一個人,這幾天怎麼變得柔弱了?”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蘇稚立刻就大哭起來,淚水如同噴泉一般向外噴涌,看樣子確實委屈的不行。
“樑翁——”雲琅扯着嗓子大叫。
樑翁立刻出現在門口,見家主跟女主人親熱,就不敢進來了。
“馬上給我派人去平陽侯,冠軍侯,長公主府,長平侯家裡,就說我雲氏要腸癰病患,馬上就要!
另外傳告跟家裡有來往的勳貴,只要找到腸癰病患,送來家裡,雲氏由是感激!”
“喏!”
樑翁應承一聲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走了,難得他一把年紀了還有這麼靈活的身手。
見蘇稚哭得恓惶,雲琅也有些手忙腳亂,宋喬穿戴好之後從裡間出來,笑眯眯的瞅瞅哭得稀里嘩啦的蘇稚,衝着雲琅給了幸災樂禍的眼神,就扭着腰下了樓。
於是,蘇稚哭得更加大聲了。
蘇稚跟宋喬之間的過往,雲琅自然是知道的,蘇稚是璇璣城主的女兒,從小要什麼有什麼,就連醫學上的野心也比宋喬大的多。
雖然宋喬從小就優秀,但是,被嬌生慣養的蘇稚歷來是不服氣的,即便在藥婆婆,宋喬,蘇稚三個人的時候,蘇稚也要爭着拿主意,雖然很不靠譜,她還是堅持那樣做。
自從璇璣城跟她們三個斷了消息之後,受到打擊最嚴重的確實蘇稚,一個驕傲的女子一下子沒了依仗,比起醫術她不如宋喬跟藥婆婆,比起美貌,宋喬也穩穩地壓她一頭,在這個時候,那個以前極爲驕傲的女子就變得非常自卑。
直到跟雲琅走了一遭戰場,被所有人當祖宗一樣的尊敬,才找回來了一點點的信心。
如今,這點信心隨着宋喬治癒了第一例腸癰病患之後,就再一次煙消雲散了。
“不哭,不哭,馬上就會有很多腸癰病患來醫館,你師姐治好了一個,蘇稚就能治好一百個。
即便腸癰這個病症的彩頭被你師姐拿走了,不要緊,我幫你一起研究傷寒病,如果你能把這個病治好了,天啊,皇帝都要給你行禮。“
蘇稚聽丈夫說的神奇,就慢慢的止住了哭泣,瞪着紅紅的眼珠子正要說話,卻先噴出一個碩大的鼻涕泡,雲琅不敢笑,連忙掏出手帕給她擦拭。
蘇稚接過手帕擦拭了一下,皺着眉毛又聞聞手帕丟給雲琅道:“有味道,你昨晚擦什麼了?”
雲琅當然不會說昨晚手忙腳亂的,天知道擦了什麼,就很隨意的把手帕裝起來,溫言道:“傷寒病是疫病的一種,腸癰根本就沒法跟它比,腸癰一死只死一個,傷害病卻是一死就死一大片啊。”
蘇稚抽噎着道:“可是,我不會醫治傷寒病,以前,在璇璣城的時候,耶耶跟阿孃不准我碰這個病症,說這個病氣會過人的。”
雲琅笑道:“你耶耶跟阿孃不在你身邊,不是還有你無所不能的夫君嗎?”
“你會醫治傷寒病?”
“不會!”雲琅回答的很確定。
蘇稚本來滿是希冀之色的眼神迅速的黯淡了下來,嘴巴又開始變癟……
“別哭啊,你夫君我不會醫治,可是你夫君我有一個師兄叫張仲景,人家可是治療傷寒病的大家,他留下來了幾張方子,被證明治療傷寒病切實有效。
你夫君當年沒把這東西當一回事,整天就琢磨着如何吃了,沒有向張師兄討教醫理,所以啊,就需要我家蘇稚多費點心,用這張藥方倒推出醫理,然後寫在璇璣城不傳秘籍——《本真術》上,最後署上我家蘇稚的名字,這樣蘇稚的名字就能扁鵲他們相提並論了……”
蘇稚抽抽紅鼻頭不好意思的道:“這樣會不會奪了張仲景師兄的功勞,有些對不起他。”
雲琅想了一下張仲景的生辰,覺得那個兩百多年以後纔出生的長沙太守應該沒有辦法有意見,就肯定的點頭道:“我張師兄就是一個聖人性子,只要他的方子能夠發揚光大,濟世救人,斷然不會在乎署名這點事的,你就放心好了。”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張師兄已經過世了,想要再成人必定是兩百多年以後的事情了,不會找你麻煩的。
來,乖乖的聽話,不要再哭了,先讓你師姐得意一次,等我們讓藥婆婆幫忙把《傷寒雜病論》弄出來之後呢,你師姐就不會那麼得意了。”
“不告訴師姐好不好?”蘇稚拉着雲琅的手搖啊搖的哀求。
“她要忙着生孩子,哪有功夫繼續研究醫理,放心吧,她就要懷孕了。”
“嗯,讓她多多的懷孕……”
蘇稚拖着雲琅跟做賊一樣的避開宋喬悄悄地來到書房,雲琅沉思了片刻,等蘇稚殷勤的鋪好紙張之後,就小聲道:“張師兄一生主攻傷寒病,我聽說,成方共有一百一十二方,可惜我只記得很少的一部分。
總體來說,傷寒病的治療之法應該以祛除外邪,扶助正氣爲主。
而三陽病多屬表證,熱證,實證,要以祛邪爲主,
三陰病多屬裡虛寒證,治法應以扶正爲主。
這一熱一冷兩種症狀正是傷寒病的主要病症表現。
我當初爲了行走天下方便,只記住了桂枝湯,葛根湯這兩種最著名的藥方。
現在,我就把它記錄下來給你……”
寫藥方的時候,雲琅也算是感慨萬千,當初在孤兒院裡,感冒發燒之後,去不起大醫院,只能去找最近的赤腳醫生,用草藥續命。
如今想起來自己能在那間小小的私人孤兒院裡平安長大,可謂命硬啊!
蘇稚得到了千古良方第一的桂枝湯之後,就不再說話了,也不再哭泣,而是看着簡單的桂枝湯發愣。
“我昨晚受了風寒,正該用桂枝湯,這幾味藥家裡都有,我去試試。”蘇稚坐起立行,準備拿自己當第一個藥人。
雲琅笑道:“喝完藥之後記得喝一碗小米粥催汗。”
蘇稚遠遠地答應一聲就跑了。
看着蘇稚重新變得活潑起來,雲琅心中甚是欣慰。
匆匆洗漱之後,這才發現腹中飢餓,來到花廳,宋喬早就吃完飯了,正在看雲音,霍光吃午飯。
“安頓好了?”宋喬似笑非笑的看着雲琅。
雲琅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道:“安頓好了,我給了她一個新的研究方向。”
宋喬點點頭道:“那丫頭好勝心太強,從小就是這樣,尤其是喜歡跟我爭奪,樣樣都要跟我比,一個傻丫頭,最後還把自己比成了妾室,真是的,這麼大了還不讓人省心。”
雲琅吃了一口菜放下筷子笑道:“你就不問問我給了她什麼樣的研究方向?”
宋喬笑道:“一個腸癰病,就夠我研究一輩子的,我可沒有那丫頭多吃多佔的習慣,能把一件事情徹底幹好,這一輩子就不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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