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什麼沒什麼，你的聲音都沙啞了，歐尼，你怎麼了？”允兒躊躇問道，“是不是……哭了？”
jessica默然：“允兒，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允兒知道，肯定是哭了。她心裡難受，jessica果然因爲這件事哭了，恐怕哭了不止一次，不然何至於聲音都沙啞了。
允兒深吸口氣：“歐尼，我們就在你家下面，來開個門。”
“你們？在樓下？”jessica一怔，“們，幾個人？”
“都來了。”允兒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聲音，是允兒開了免提。
jessica聽到衆女的聲音，心裡沒來由一暖：“嗯，我馬上下來。”
jessica扔下手機，穿上拖鞋開門下樓。
小跑到門外，jessica打開房門，外面站着八位美女。
“你們來啦，快進來。”jessica沙啞着聲音道。
jessica這樣的聲音讓衆女紛紛對視，心裡說不出的感受，再看看jessica紅腫的眼睛，哪能猜不出jessica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
“歐尼……”允兒緊咬嘴脣上前如往常一般挽住jessica的手臂，心中泛酸。那甜美的聲音，現在竟然如此沙啞，多麼令人難受。
衆女跟在jessica後頭走進了客廳，在沙發上紛紛落座。
看到jessica這樣子，衆女有心開口卻又不知該如何啓齒。
“你們怎麼來了？”jessica柔聲問道。
“我們……”心直口快的孝淵正想說話就讓秀英一把拉住。
“就是過來看看。”tiffany避着話題。
“過來看看？”jessica狐疑，“怎麼這麼齊，一起來了？”
sunny輕咳一聲：“你不是之前沒來趕通告嘛，我們以爲你生病了，就一起過來看看。”
“……”滿是破綻的話，jessica都不知道該吐槽哪點比較好。看着姐妹們躲躲閃閃的目光，jessica突然心中一動。
“你們，是來找我說事的吧？”jessica黛眉微蹙。
“沒有沒有，只是來聊天的。”侑莉。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孝淵。
侑莉和孝淵同時開的口，話音一落侑莉無奈地看了眼孝淵，爲什麼這麼多年還是改不掉嘴快的毛病。
jessica黯然而笑：“侑莉，沒必要藏着掖着了，我都猜到了，是不是公司裡又傳開了關於我和金社長因爲副業吵架的事了？”
泰妍看瞞不過去嘆了口氣：“嗯，我們知道消息後所以來找你了。”
jessica悽然苦笑：“既然你們知道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好隱藏了。”
“歐尼……”允兒輕輕拉着jessica的手，“你看你的眼睛，聽你的聲音，你是不是很爲難。”
jessica摸摸喉嚨，靜默片刻長舒口氣：“事情和以前一樣，卻又不一樣，金社長要求我從少女時代和副業中選擇一個。”
“歐尼，你選的少女時代對不對？”允兒立刻問道。
“……”jessica輕輕搖頭。
允兒嬌軀一顫：“你選了副業？”
jessica又是搖頭：“沒有，我都沒選，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糾結。”
“那，你想選什麼？”泰妍緊盯着jessica問道，她是少女時代隊長，守護少女時代是她應該也必須要做的事情。
jessica緊咬嘴脣，眼眶又慢慢變紅，身邊是最親近的姐妹，提到這個問題她的淚腺再也繃不住：“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想離開少女時代，不願意離開你們。可是，設計師也是我的夢想，我不想放棄它。而且，在這一段時間我簽了很多合約，產品也在陸續製造，現在已經不是我想放棄就能放棄，事情到了很爲難的地步了。我已經身不由己……”
秀英看着jessica開口：“但你必須要做決定，金社長的性格我們差不多瞭解，他肯定不會給你很長的時間考慮，九月三十號就是我們中國粉絲見面會的時間，我覺得這個時間可能就是極限了。”
sunny頷首：“不錯，我也有去研究過金社長，他，性格有些急躁，這件事你還是儘快考慮，必須要有個答案。”
……
秦明看着林旭宇黑着臉走出了企劃部，臉上並沒有絲毫開心的樣子，神色淡淡然。
“好了，各位，收拾一下，繼續工作。”秦明突然臉上又綻開笑容，對職員們笑道。
旁邊剛剛給秦明報信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低聲問道：“理事，我們企劃部，不會出事吧？”
秦明正想說話，就瞧見周圍無數矚目的目光，他淡淡一笑：“不礙事，我剛剛就說了，我們企劃部清者自清，他就算是調查組來查，也查不到什麼，大家放心工作去，別擔心。”
秦明的話讓底下的員工安了心，各自回去工作，可對於那些老油條、消息靈通的、組長科長之類的小頭目卻是瞞不過去的，他們明白調查組的可怕。讓調查組盯上的，可都沒有好結果。
雖然明白秦明可能要遭遇，他們也沒有對底下多說什麼，畢竟事情還沒有發生，誰知道秦明之後會怎樣解決，說不定真的能解決呢？謹言慎行是必須的，若是秦明真的解決，他現在說了些什麼錯話，以後可有小鞋穿了。
秦明和徐長明回到辦公室，秦明沉着一張臉，不斷皺眉。
徐長明看着秦明道：“我這裡有一個辦法，想不想聽？”
“辦法？”秦明擡頭。
“不錯，可能就是你想要的……後續辦法。”徐長明一笑。
秦明眸光一閃：“你知道我剛剛在做什麼？”
“略知一二。”
“說來聽聽。”
“還是聽聽我的後續辦法，這樣你就能知道我是否知道你想要做什麼。”
“說。”秦明眯眼。
“你的方法確實已經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只不過危險性太高，無法確定如此偏激的敲山震虎是否會演變成虎下山吃人。”
徐長明說到這裡秦明已經是確信他知道了自己的想法。
“你對於結果也是不可測，或許能讓你脫險，或許也能讓你喪失企劃部。”徐長明沉吟道，“所以，我們要做的事情是，逼宮！”
“逼宮？何解？”秦明心中一動。
“你說，用企劃部換他們經營多年的部門，他們換是不換？”徐長明突然問道。
“唔？如果是我，定然不換，多年經營換取一個別人的勢力太不划算，還得經營。”秦明搖頭。
“所以，明天你去找李東赫，再演一出會議室排除異己的好戲。”徐長明淡笑道。
“故技重施？”
“算是，同樣的方式再來一遍，你企劃部有問題，他們的部門照樣有問題，大不了你拿企劃部換他們一部，這又有什麼？”徐長明反問，“有問題的部門，難道不能舉報？再逼一次他們，如果他們捨得，那就換一個部門！拿你到手沒幾年的企劃部換他們經營多年的部門，有何不可？”
秦明明白了徐長明的想法，就是利用逼迫他們的方法，收回對企劃部的心思。如若不然，那就利用李東赫來強行換部門，失去企劃部，得到另外的部門，秦明並不虧。
秦明沉吟許久：“看似沒問題，可關鍵問題在於，李東赫會同意嗎？”
“爲什麼不同意？”徐長明笑道，“利益對半分，你認爲他會不同意？況且，這一次和上一次並不一樣，李東赫主動出手和秦明主動出手是兩碼事。”
秦明沉吟，眸光一閃：“可行！”
……
少女時代在一起聊了很久，而後其他人都離開，只剩下jessica一人在房間。
這件事，她們什麼東西都沒商量出來。少女時代其他幾位的意思jessica再清楚不過，當然是希望她留在少女時代，她本身也是這麼想的。然而很多時候事情不是想就能做的，副業實在是到了無法脫離的程度，jessica根本沒法輕易放棄。
最終的決定還是要jessica做的，少女時代其他成員也只能遵重jessica的意見。她們無法左右jessica，說完她們的想法，只有離去。既然八個人都過來，已經算是表述得很清晰她們的想法了。
“哎……”jessica長嘆一聲，緩步回到房間。
“嗡——”
一回到房間jessica就聽到了手機震動的聲音。
“唔？”jessica走到牀頭一看，電話上的備註讓她身體一顫，金英敏！
jessica咬着嘴脣，還是伸手拿起手機，將手機接通瞬間，jessica昂首挺胸，冰山公主的氣勢恢復了許多。
“喂，什麼事？”jessica冰冷道。
“jessica，這就是你和我說話的態度？”金英敏冷聲道。
“金社長，你想要我給你什麼樣的態度？”jessica譏諷，那一天，jessica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來自於金英敏的侮辱。對於金英敏，jessica發自骨子裡討厭！
“混賬，你怎麼和我說話的！”金英敏大怒，一個小小的藝人這麼和他說話，簡直是反了天了！
“金社長，給我打電話如果只是想來罵我，那麼很抱歉，我要掛電話了。”jessica淡淡道。
“你敢！”金英敏怒道。
“怎麼不敢？”jessica冷哼一聲直接掛斷，jessica性格剛強，氣頭上的她不會考慮得失，相當衝動。對於金英敏jessica心裡何其怨恨，能接他電話都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金英敏在辦公室簡直氣得爆炸，jessica竟然掛他電話，竟然掛了他的電話！一個小小的藝人，竟然掛了公司社長的電話，這個藝人真的反了天了！
“jessica！該死！”金英敏大怒一拳砸在桌子上，砰地一聲桌上的茶杯翻了個個，從桌上滾到地上被砸了個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