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後老頭喊了一聲,玉君就看一青年滿臉盡是頹廢的樣子,走出了房間。四人在院子裡坐下後,就聊了起來,原來這青年人姓王,名叫建國,是個老來子,老爸原是北京博物館的考古權威,文革破四舊風一起,他爸因爲看見紅衛兵,在破壞文物,忍不住說了幾句過頭點的話。這下就成爲紅衛兵小將的靶子了,沒完沒了的批鬥,老媽本就心臟不好,這樣一下就去了,老頭一得知這個消息後,乘被關押時看守人員不注意,就用根繩子解決了自己。小王本來就是個嬌生子,父母和他是55年從印尼回國的,國內是舉目無親,有些親戚都在國外。
他前些天,就想把家中,父親原來的收藏品,全部賣掉,籌點錢。然後去國外,也就託了老頭看看,有沒有適合的人要。可是今天,去僑辦外事辦等部門,想辦出國手續,還是一個好心的婦女。聽了他的情況後,悄悄地告訴他,象他這種情況,不僅不能出國,還要送去勞動改造。知道小王的遭遇後,玉君就不由想起,上世自己老爸的情景。玉君就說道:“我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你們,如果能相信的話,我願意幫助你。”小王聽了就說:“這老陳伯,是絕對可靠的人,我這幾天,要不是有他們一家人,對我的幫助,我也許早就不在了”。
陳伯聽了忙說:“小王,別這樣說,如果不是59年,我餓昏在你家門口,承你父母相救的話,我們一家人,可能都不在了,這幾年,我家那年不受你家的救濟,想想這麼好的人,就這樣去了,老天真是不長眼啦。”聽到這些話後,靈塵點了點頭,玉君知道靈塵同意了自己的想法後,就對他們說:“陳老伯,王哥,我可以送你出國,你想去哪裡?別急聽我說完,事不宜遲,你現在就收拾東西,天亮前就走,怎麼樣?”小王說:“可以,我想去香江,我叔叔在那裡,我現
在就收拾東西去。”說完,就進了屋裡。
玉君見小王去收拾東西去了,就與陳伯二人聊了起來,知道陳伯家有八個孩子。從45年生老大開始,每二年生一個,前面一連生了五個兒子,後面生了三丫頭。59年最小的女兒出世時,由於家裡小孩多,不僅是不夠吃,而且也沒有錢賣。自己是不捨得吃,都盡產婦和孩子們吃了。有一天,家中實在是沒法揭鍋了,看着餓的直叫喚的幾個孩子,就想出去找朋友救濟下。誰料,走到小王家門口時,餓暈了過去,正好,被小王的父母遇到,除了伸手相救外,還時常的給些救濟。到了63年老大被照顧,按排在收購站工作後,家中經濟狀況,纔有了一些好轉。
可是,現在學校也不上課了,孩子們又找不到事情做,七個孩子都在家守着,也不是個事啊。老二和老三在家蹲不住,跑去參加了個什麼紅衛兵組織,都是街坊鄰居的一些孩子組成的。聽到我回家說小王的父親,被抓去的事後,他們兄弟就和一些人四處打聽,等知道消息後,帶人趕過去時,小王的父親已經死了,正被人要送去火化。後來我就讓他們兄弟倆,常來這帶轉轉,幸好保住這個家沒有被抄。看他們現在成天東抄家西搶砸的,陳老伯也是憂心重重。
知道陳老伯的心思後,玉君說:“陳老伯,我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可千萬不能說給第二個人聽,我外公是個高幹,今年12月份,這些個知識青年,全部都將下放到農村去,如果你不想讓你家兒子下放,我看你就讓他們,跟小王一起去香江吧,不過這一去,就要等10年,才能回來了,你考慮一下,再做決定吧!”在陳老伯考慮的時候,玉君四周轉了一下,發現隔壁那家四合院,比小王家這個四合院,還要大的多。黑燈瞎火的,好象也沒有人家住的吧。
玉君就好奇地
,用天眼看了一下,這一看就有了驚喜。原來那家是個雙進四合院,小王家的後院是塊荒地,那家是個四合院,在院子中央是個假山,假山的底下,是個大大的地下室,有條通道與前後院的臥室相通,地下室裡,還放有不少的東西。看到這裡,玉君收起了天眼,走了回來。看見陳伯還在想着什麼,就說道:“陳伯,還沒想好嗎?”陳伯說:“不是沒想好,可就是有點怕啊,怕他們不能適應那邊的生活。”說完,就看向了玉君。
玉君笑着說:“這不是還有小王,可以幫助他們嘛,如果你二個孩子努力肯幹,十年後,將會讓你們家過上好日子。如果是個爛泥的話,還是不去的好。不過要是去的話,你們千萬不能對任何人,說他們去了國外,就說他們突然失蹤了。否則這十年之內,弄不好會給你家,弄個裡通外國的罪名,那才叫天大的冤枉呢。”陳伯說:“我那二個孩子,我知道只要有機會,不會比別人差的。我還是再問一下小王,要是他不嫌麻煩的話,我還是希望他們能去香江,要真是去了的話,我保證連我老婆,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不過這還全靠你幫忙啊”。
玉君笑着說:“陳伯,我們不用客氣。”過了一會兒,玉君問陳伯道:“隔壁是傢什麼人?我看好象沒人住的嗎?”陳伯聽了玉君的話,就娓娓地道來,這一片的歷史。玉君這纔有些明白,原來這一帶住的都是皇親國戚,所以,纔有這麼多,建設講究的好房子。由於,那些皇親國戚,大都有個一官半職,而這裡離前門和故宮又這麼近,爲了上朝方便,便將房子建在了這裡。隔壁最早是個格格家的房子,後來被一國民黨軍官看上了,要出錢向格格家的後人賣,終因出價太低,雙方沒有談妥。後來,聽說是私通共匪,那家人就被抓了起來,一家人也莫名其妙地,病死在監獄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