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蘇白衣和蕭菅蔭在學校的人造公園的人造湖中心乘涼亭裡寫作業。
此時風和日麗、萬里無雲,蕭瑟的寒風一陣又一陣的狂舞着,樹葉早已凋零至盡的樹木孤獨的站在兩道邊,彷彿映照着蘇白衣此時此刻內心裡無人能彌補的空缺。
公園裡都是學生們嘻嘻哈哈的談論聲,只有蘇白衣和蕭菅蔭那是非常的安靜。
蕭菅蔭本來在寫作業,忽然接到了簡影的電話。她開心的放下手中的筆,接通了電話:“mua!竟然這麼早就下班了?是啊,我也好想你呢......”她臉上的喜悅和蘇白衣此時此刻臉上的黑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白衣很是羨慕的看着蕭菅蔭和簡影通話,心裡止不住想起當初和顧北簫住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蘇白衣仰頭長嘆。
而此時此刻,顧北簫也正在公園裡散步。
昨晚宋馨岄打電話質問顧北簫爲何連續幾夜都沒有回家,顧北簫都只是一陣冷笑應對。就在宋馨岄咄咄逼人的責罵顧北簫時,顧北簫反問道,那個金髮的外國男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宋馨岄已經顧北簫知道了她那晚喝醉酒和默裡特希珏睡了的事情,便開始解釋。
但實際上顧北簫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經宋馨岄這麼一說,他內心的不爽變成了憤怒。他沒有給宋馨岄解釋的時間,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他走到酒店的陽臺上,雙手撐在桅杆上,俯視燈光絢爛奪目的這座城市。他開始累了,不知爲何心裡一直很累,好似曾經也同現在般失戀過一樣。
但他不記得了,關於蘇白衣的一切全已淡忘。
腦海裡只有個迷迷糊糊的影子,人的輪廓上泛着強烈的白光,蘇白衣轉過頭去,對着顧北簫微微一笑。但蘇白衣的臉一片模糊,只有一個大概的身影輪廓留在顧北簫的腦海裡。
這一夜,他都無法入睡。
以至於今天顧北簫上的每一節課都有心無力。所以他決定下午時要到公園裡散散心,冷靜一下情緒。
這就是爲什麼顧北簫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就在顧北簫漫無目的的亂逛時,他的目光投向了公園中心的人造湖的湖面上。此時正值冬季,因爲此學校坐落在南方,所以湖底裡還有許多魚兒潛游嬉戲。而湖面上的荷花早已凋零,等待着秋天的到來。
顧北簫被這片風景怡人的地方吸引住了。他隨着湖邊的圍牆一直圍着湖面走着,直到找到了通往湖面中央涼亭的石橋。
他踏上石橋,目光不停的看着四周的風景,心裡很是舒暢。直到他走到石橋的盡頭時,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一處無法離開:天空幾許白光照應在蘇白衣潔白的臉頰上,她長長的睫毛和嘴脣上都泛着一層白光。忽然之間她咧嘴笑起來,她的眼神裡的喜悅和苦澀交雜在一起,柔和的笑容搭配柔和的陽光,讓顧北簫目不轉睛的看呆了。
“蘇......白衣?”顧北簫嘴裡下意識的唸叨到她的名字,心腔處的心臟猛烈的跳動着。
“難道......這就是心動的感覺?”顧北簫有些不敢置信。
“白衣,顧北簫在看着你。”蕭菅蔭推了推傻笑着的蘇白衣。
蘇白衣下意識轉過頭去看向顧北簫,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她連忙拉着蕭菅蔭起身,拿好東西后便略過顧北簫離開。
而當顧北簫反應過來準備叫住蘇白衣時,蘇白衣與顧北簫擦肩而過,她和蕭菅蔭消失在了人羣中。
顧北簫四處張望,卻怎麼也找不到蘇白衣的影子:“走這麼快乾嘛?難道就這麼討厭我嗎?”他終於明白自己爲何對蘇白衣的不理不睬感到失落了。
都怪自己作死,一次次冷冷的拒絕蘇白衣,還大聲責罵她。
兩個作死的人,很般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