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哲一行人順利潛入東山嶺之後,便避開巡邏的土匪們,潛伏在了山寨裡面。
河東幫的聚義廳周圍,還有不少的房屋院落,都是土匪核心成員的住所和哨兵們駐紮的地方,以及刑房、竈房之類的建築。
因爲前線正在交戰,所以這些院子十有九空,聚義廳外圍,此刻還有上百名土匪在執行巡邏和警戒的任務。
在這種情況下,寧哲他們雖然潛入了主峰,但距離聚義廳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翻進匪幫的竈房以後,便藏身在了柴房裡面。
此刻是下午時分,竈房的院子裡空無一人,林豹在外面轉了一圈,然後回到柴房當中,對寧哲點頭道:“大哥,毒藥已經下好了,分別放在了水缸和糧袋子裡面,他們這裡存了幾袋細糧,肯定是給大土匪吃的。”
“僅僅用毒還不夠,咱們潛入匪幫,是爲了進行刺殺的,必須確保除掉東山幫的高層人員。”寧哲看了一下腕錶:“現在是下午兩點四十,按照推算,河東匪幫在星戈沙漠的隊伍,將在七點左右與咱們佈置在邊境線的隊伍接觸,在這之前,咱們必須打亂匪幫的節奏。”
“要麼,再製造一點混亂呢?”一邊的大明說道:“咱們已經趕到了匪幫的核心區域,只要將外面的守衛引開,就可以進入他們的指揮中樞聚義廳了。”
“不行,這個方式已經行不通了。”寧哲搖了搖頭:“這種方法,咱們已經用了兩次,第一次佔據了主動權,第二次則是利用了土匪的計劃,將計就計讓他們上了一當,如果繼續使用這種手段,那就太傻了,而且他們也不會上當。”
“可是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小明舔着嘴脣,有些擔憂的說道:“現在咱們已經進入了河東幫最核心的區域,周邊是大批的土匪,而且之前幹掉的幾個暗哨,應該很快就會被發現,如果土匪們察覺到咱們進入了河東幫,展開全面搜查的話,恐怕咱們會變得更加被動。”
林豹嘆了口氣:“咱們選擇白天突入進來,暴露的風險本來就比較大,也給暗殺增加了不少難度,憑藉有限的人手,在不確定匪幫首領所在位置的情況下,想要找人談何容易啊!”
“之前我們在主峰的防線之外,土匪會對咱們展開全面搜索,但是現在咱們已經靠近了聚義廳,槍聲一響,匪幫的核心人員肯定會被保護起來,或者進行轉移,咱們對這裡的情況並不熟悉,也不知道這些人會轉移到什麼位置,想要動手,必須得先確定目標所在的位置。”
寧哲思考了一下:“這樣,林豹跟我出去抓一個舌頭,先審問出相寬所在的位置,然後再想下一步的計劃!”
大明抽出了腰間的消聲手槍:“長官,在這周圍活動太危險了,我去吧。”
“算了,你們留在這裡。”寧哲擺手回絕了大明,正因爲這個地方很危險,所以他和林豹的能力才更利於自保以及隱藏。
寧哲和林豹兩人,很快離開了柴房,一路躲避着巡邏的的土匪,開始利用院落和地形進行躲避。
聚義廳位於主峰一處平緩的山坡上面,貼靠後面的山體建設,爲了保持視野開闊,周圍的空地上並沒有修建房屋,且四角都設有掩體,屋頂上還有土匪在端着槍不斷地進行巡邏。
林豹躲在遠處的一個院子裡,順着院牆用微型望遠鏡觀察了一下聚義廳的情況,有些犯愁的對寧哲說道:“大哥,咱們已經在這裡盯了十分鐘了,但是匪幫這邊的巡邏隊伍就沒斷過,從這種密集的巡邏強度上來看,咱們恐怕根本就沒有機會可以靠近啊。”
寧哲躍下牆頭,向着另外一側的院牆繞去:“想要從前面突入,的確是費勁了,繞路看一下,先找到一條適合進攻的路線,然後再抓舌頭。”
兩人離開這個院子之後,便開始以周圍的建築羣作爲掩護,向聚義廳的側面繞行。
……
另外一邊,匪幫的一處刑房內,星光武裝那邊被抓到的兩名戰士,已經被綁在了十字形的木樁上,身上的衣服被剝光,滿是皮鞭抽打過後,皮開肉綻的豁口。
“嘩啦!”
土匪一盆鹽水潑在兩人身上,引發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嗤啦!”
陳白虎手持燒紅的烙鐵,按在一名戰士的身上,傳出了一陣皮肉焦糊的味道:“王八蛋,你說還是不說?”
“啊啊啊!!!!”
星光武裝的戰士脖子上青筋暴起,痛苦的掙扎着身體,但是整個過程卻是一言不發,從被捕到現在,兩人甚至沒有跟土匪發生過任何交流。
“咣噹!”
刑房的門被推開,相雲汐在幾名保鏢和相臻的陪同下,邁步走進了房間當中。
陳白虎聽見聲音,轉身對相雲汐點頭示意:“四爺,您來了。”
相雲汐看了一眼不成人形的兩名俘虜,面無表情的說道:“還是什麼都沒說?”
“沒有!”陳白虎煩躁的開口道:“爲了抓住這兩個混蛋,我們折了十幾名兄弟,衝到觀察哨之後,利用震撼彈炸暈了他們兩個人,這才把人抓回來,不過這兩個王八蛋醒來之後,從頭至尾一個字都沒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還是硬漢。”相雲汐邁步上前,站在了一名俘虜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說道:“你什麼都不說,是因爲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對嗎?”
“啐!”
俘虜一口帶血的口水,直接吐到了相雲汐的臉上。
“你他媽的……!”
旁邊幾名土匪看見俘虜的舉動,紛紛邁步上前,準備對俘虜拳腳相加,陳白虎更是直接抽出了自己的配槍。
“別動。”相雲汐微微擡手,阻止了其他人的動作:“他是在故意激怒你們,想讓我們幹掉他。”
俘虜怒視着相雲汐,目眥欲裂。
“你知道自己一定會死,所以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但是你之所以想要激怒我,說明你還是挺怕受折磨的,因爲有些事情,遠比死亡更可怕。”相雲汐露出了一個笑容:“你心中還有恐懼,那我們就有的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