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哲與任嬌的配合,雖然順利解決掉了三名妄圖偷襲的敵人,但是對於全局的影響微乎其微。
他們所處的位置要略高於張放那邊,居高望去,此時張放和上官嘯虎率領的百餘人已經全面潰敗,幾十名呂氏的裝甲兵已經衝入他們的隊伍,但是並未展開射擊,而是手持冷兵器,砍瓜切菜一般的進行着單方面的屠殺。
看見這一幕,寧哲目眥欲裂。
這已經不是戰鬥了,這是虐殺!
這些呂氏的精銳士兵們,在體驗一種狩獵的快感,他們在把這羣撤退的戰士當成肆意戲耍的獵物。
眼見戰士們接二連三的倒下,寧哲在口袋裡取出裝有紅色藥丸的瓶子,掰開半顆扔進嘴裡,同時又給任嬌丟了一顆過去。
任嬌接過藥丸看了一眼:“這是什麼,某種興奮劑嗎?”
寧哲點點頭,抽出腰間的獵刀和武裝帶,一圈圈的將刀柄纏在了手上:“算是吧!這東西可以提高你的魔種能力。”
任嬌聽完寧哲的迴應,將藥片扔在嘴裡吞服,但僅僅幾秒鐘的時間便露出了一個痛苦的表情:“寧哲,你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
寧哲看見任嬌的表情,頓時眉頭緊鎖:“你感覺怎麼樣?!”
當初他在拿到這種藥物的時候,就知道它是有副作用的,不過這麼久以來,除了他在服藥後會昏睡數天之外,其他人都沒有什麼特殊反應,已經讓寧哲逐漸忽略了這件事。
沒想到,這種排斥反應居然出現在了任嬌身上。
“我……哇!”任嬌沒等把話說完,便吐出了一口鮮血,緊接着看了一眼張放那邊的情況,一馬當先的衝了過去:“沒事,能堅持!”
寧哲看見任嬌衝出去,也拎着獵刀快速迎上。
林豹在懷裡掏出裝有藥丸的錦囊,也跟着面色一狠:“大爺的,成與不成,就他娘看這一把了!”
……
前方的敵陣當中,呂飛白跟其他裝甲兵一樣,戴着頭盔,穿着沒有任何標識的軍裝,正在對撤退的敵人進行追獵。
在外骨骼提供的動力之下,他手持特別打造的軍刀,殺人如同刀切黃油般絲滑,幾乎不用費什麼力氣,對面這些士兵的身體便會在他的刀下分解。
視線內飛濺的血液和肢體,讓呂飛白莫名亢奮。
就是面前的這羣流民,膽敢挑釁財閥的威嚴,妄圖顛覆呂氏的統治。
甚至就連呂飛白最大的競爭對手呂濤,都在他們手裡一敗塗地。
而就是這麼一羣膽大妄爲的兇惡之徒,在面對他呂飛白的時候,卻成爲了一夥烏合之衆,被他打的落花流水。
幾萬人的部隊,如今只剩下了區區幾千殘兵敗將,陣地被攻下來只是時間問題,雖然呂飛白根據內奸的指引而來,並不知道這些人準備幹什麼,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
別說呂飛白可以找到這些人,並且殺光這些人,就算他做不到這一點,前線的數萬大軍也足以粉碎敵人的一切陰謀。
這一刻,呂飛白所有的情緒都通過殺戮釋放了出來,不管是之前呂濤帶給他的壓抑,還是此次大戰帶給他的亢奮。
敵人眼中的恐懼,還有倉皇逃竄的模樣,都讓呂飛白着迷。
爲了防止暴露呂飛白的軍官身份,他身邊的護衛們都保持着適當的距離對他進行保護,既不會讓敵人看出他的重要性,又能在呂飛白遇見危險的情況下,在最短的時間內對他進行救援。
隊伍最前方,一名裝甲兵手持軍刀,輕鬆削掉了一名敵軍的頭顱,轉而曲起手臂,準備向另外一人的後背進行捅刺。
就在他出刀的同時,卻看見一道身影手持獵刀,速度極快的向他衝了過來,當即便橫刀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當!”
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寧哲一刀斬斷了裝甲兵的軍刀,手裡的獵刀落在對方的頭盔上。
這些裝甲兵的裝備都十分先進,而且外骨骼還具有減震作用,即便以寧哲的力量,也無法劈開對方的頭盔,但是巨大的衝擊力卻直接將其震暈了過去。
寧哲前兩次服藥,都處於無意識的狀態,而今戰爭還未結束,他爲了讓自己保持清醒,只服用了半顆,這也的確讓他保持了清醒,但是因爲本身發動能力的時間還沒過,所以寧哲也不確定這半顆藥是否生效。
他一刀將面前的裝甲兵放翻,隨即便持刀衝向了後面的人羣,看見一名裝甲兵已經衝到了張放身邊,頓時衝過去將他的刀擋下,一腳將其踹退。
張放看見寧哲幫忙擋住了敵人,站在他身後說道:“我得利用自己的能力控制懸崖下面的敵人,給引爆爭取時間,這裡就交給你了!”
“走你的!”
寧哲發出一聲咆哮,緊接着再度衝向了被他踹退的那個人,一刀向對方劈了過去。
“當!”
對方橫刀擋下寧哲的進攻,隨即刀身上撩,划向了寧哲的下頜。
與此同時,任嬌在不遠處對那名裝甲兵伸出了手掌,讓對方的身體表面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了一道寒霜。
寧哲感受到對方的速度明顯減慢,微微側身躲開他的一擊,隨後將手中的獵刀橫舉,向着這名裝甲兵頭盔與防彈衣連接的縫隙捅刺過去。
“噗嗤!”
刀鋒入體,裝甲兵一口血噴在面罩上,隨着寧哲抽刀,一股血線也順着他脖子的位置噴了出來。
按照裝甲兵的靈活程度,如果沒有任嬌出手,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這麼精準的。
這一幕,也被後面的呂飛白看在了眼裡。
發現自己手下的裝甲兵居然會被對方擊殺,呂飛白並沒有感到恐懼,而是變得憤怒起來,指着寧哲喊道:“把那個混蛋給我拿下,我要親自砍下他的腦袋!”
呂飛白話音落,周圍的裝甲兵全部放棄了對其他士兵的追殺,轉而向寧哲追了過去。
同樣的,呂飛白此刻的舉動,也讓寧哲意識到他就是這支隊伍的指揮官,同樣手持獵刀,迎着呂飛白髮起了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