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哲聽說胡逸涵他們抓到了一隻機械蜘蛛,眼中閃過了一抹詫異:“我跟機械蜘蛛交過手,那種東西力大無窮,刀槍不入,而且殺戮性極強,你們是如何抓到它的?”
“準確的說,也並不算是我們抓到的。”胡逸涵微微聳肩:“當時蟲潮的攻擊很兇猛,有一隻機械蜘蛛幾乎是被蟲潮推到了山崖的方向,而且身體卡在了一道山體縫隙裡面,我們趕到的時候,它正用爪子蹬着山壁準備逃生,周工看見這一幕,就指揮一隊士兵把它的機械臂給綁了起來,然後進行了抓捕。”
“你們瘋了!居然敢把這種東西帶回根據地?”寧哲眉頭緊鎖:“憑藉我們的武器,是很難對付那東西的,萬一它能夠召喚同伴,或者展開殺戮,是要造成重大傷亡的!”
“放心吧,周工已經將其肢解了。”胡逸涵安撫道:“科研中心的人對它很感興趣,臨時組建了一支專家組,正在對其進行研究,嚴教授說這個發現或許有助於幫我們解開金欽環之謎。對了,宋佳想見你,他有些關於呂勐的消息要說。”
寧哲聽說呂勐有了消息,便不再深究機械蜘蛛的事情:“讓她立刻來見我!”
護軍對軍政府的圍剿能夠結束的那麼突然,跟呂勐刺殺呂飛白有着很大的關係。
如果當時呂飛白沒有死的話,是完全有能力集結殘兵,對他們展開二次圍剿的。
自從看過呂勐的那封絕筆信以後,寧哲心裡就始終都在擔憂他的情況,此刻聽聞呂勐有了消息,瞬間便打起了精神。
宋佳很快便趕到了寧哲的病房裡,看見他憔悴的模樣,關切的問道:“我聽說你受了傷,但是醫生始終不讓別人來打擾你休息,你的情況還好吧?”
“我沒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寧哲擺擺手,急不可耐的問道:“呂勐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呂勐人還活着,但情況並不樂觀。”
宋佳坐在牀邊,對寧哲講述了起來:“原本按照我們的計劃,是準備在呂氏鋪開一張情報網的,沒想到我們的計劃還沒等順利實施,星光公司就跟呂氏站在了對立面上。
不過那段時間我也並非什麼都沒幹,還是在呂氏鋪設了一些眼線的,只不過這些眼線的社會地位普遍比較低,按理說,他們是接觸不到呂勐這件事的,只不過他這次的事情鬧得實在是太轟動了。
呂勐被定性成爲了妄圖顛覆呂氏政權的亂黨分子,成爲了整個呂氏的公敵,如今呂氏的媒體都在宣傳這件事,呂勐也被關押在了呂氏的風塘監獄,那裡是呂氏專門用來關押政治犯的地方。”
“人活着就好,這至少說明我們做的一切是起到了作用的。”寧哲聽聞呂勐的消息,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呂勐的消息之所以會傳播的這麼廣,應該是呂恆家族對於呂天河家族的一種報復手段,而呂天河是一個很懂得權衡利弊的人。
呂恆把事情鬧得這麼大,明顯就是想要將呂勐置於死地,而呂天河爲了把矛盾擋在家族之外,一定會保住呂勐,用他來作爲跳板的。
但不管怎麼樣,呂勐活着對於我們來說,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了!關於你剛剛說的風塘監獄,有什麼相關的情報嗎?”
“沒有,在這次呂勐的消息報道出來之前,風塘監獄只是一個傳說,據說那裡關押的都是財閥內部犯了錯的高官和子弟,受到的待遇也跟外面是不一樣的,但從來沒有相關機構證實過這個地方的存在。”
宋佳輕輕搖頭:“這是風塘監獄第一次在官方的報告當中出現在大衆視野,至於這家監獄所在的方位,還有所屬的機構等相關信息,我們是完全查不到任何線索的,以我們線人所在的階層,不可能接觸到這種財閥密辛。”
“也就是說,我們除了知道呂勐還活着,沒有任何其他相關資料,是嗎?”
寧哲對於這個結果已經很滿意了,只要證明呂勐活着,就說明他的方法奏效了。
以他現在的情況,暫時是顧不上呂勐那邊的,但人活着總會有希望,等寧哲梳理好手裡的這些雜務,是早晚有一天能夠將呂勐給救出來的。
宋佳點了點頭:“除了呂勐的事情,我們還接到了另外一個對於軍政府很不利的消息!那就是呂氏民間要求發動戰爭的呼聲很高!”
寧哲蹙眉:“也是呂恆家族在搞鬼?”
“不,這是自發的!這次呂氏的兩支精銳部隊,在金欽環地區被流民武裝擊潰,極大程度上的打擊到了財閥和民衆的自尊心!
在他們的眼裡,流民無非就是一羣生活在要塞外面的動物,是卑劣、貧窮和落後的代名詞!要塞人敗給流民,是財閥的民衆們萬萬不可能接受的事情,所以民間始終在要求呂氏發兵對革命軍進行圍剿!”
宋佳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憂慮:“這種呼聲並非財閥在刻意引導,甚至還有壓制的傾向,但是要塞人似乎都很難接受他們敗給了流民的事實,而且財閥內部也有許多官員是傾向於發動戰爭的,目前呂氏正在因爲這件事討論不休,但第一軍和獨立縱隊的失利,確實引得民怨沸騰!”
“當初開戰的時候,我們確實忽略了這一點,我本以爲我的敵人是財閥,卻忘記了在財閥的長期洗腦當中,那些要塞人並不認爲自己是被奴役的,而是覺得他們跟財閥是一體的,是與我們站在對立面上的敵人!”
寧哲聽見這個消息,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想辦法聯絡你的線人,要密切關注呂氏那邊的動向,咱們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如今正是需要謹慎對待的時候!不管呂氏那邊有什麼動靜,我們都必須隨時掌握他們的動向!”
宋佳認真的迴應道:“你放心,我已經在嶺南地區佈置了大量的眼線,如果呂氏對這裡有什麼軍事部署,絕對逃不過咱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