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能力?”
寧哲聽完劉駱駝的迴應,倏然睜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說,這八大匪王,全都是魔種?”
“魔種?”
生活在流民區的劉駱駝儼然並不是很能理解魔種這個詞:“長官,這些人不是魔鬼,他們只是普通人!”
寧哲搖頭,對着劉駱駝解釋道:“我說的魔種,是一些天生異於常人,有特殊能力的人!比如操控水火,或者可以變成野獸,操控植物和動物之類的能力!”
“哦!”劉駱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接着又搖頭道:“不過我覺得這八大匪王應該不是你說的這個什麼魔種,因爲他們都不是天生帶有能力的,至少雍五就不是!”
呂勐點了點頭:“也可能是後天覺醒!”
劉駱駝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呂勐的話,補充了一句:“這八大匪王,都是吃了藥物以後,纔有了特殊能力的!”
“你說什麼?!”
寧哲聽見劉駱駝的話,下意識的提高了音量,就連情緒都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
並非自然覺醒,而是使用藥物之後才擁有了超能力,這個經歷跟他簡直如出一轍。
他本以爲,自己因爲被當初那個鳥嘴面具人注射藥物之後,才產生了超能力的現象是一種個例,但是聽完劉駱駝的話,瞬間就聯想到了自己。
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跟自己一樣被改造出超能力的人,而且光是嶺南,就有八個人嗎?
不僅寧哲,呂勐也對這件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魔種的戰鬥力和破壞力是有目共睹的,各大公司和財閥雖然不斷地在抓捕魔種做研究,但是至今都沒有人能夠成功的復刻魔種的能力。
即便是距離成功最近,生物技術手段最爲發達的氧氣公司,也僅僅只是製作出了試驗體的那種怪物,險些將87號要塞付之一炬。
但是根據劉駱駝的說法,這嶺南八大匪王,似乎都因爲藥物而發生了一些改變,而這種事情在聯邦是前所未聞的,就連他這個軍情處出身的特務,也沒有聽到任何風聲。
想到這裡,呂勐快速追問道:“這件事你詳細說一下,越詳細越好!”
寧哲見呂勐如此激動,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掌微微握起了拳頭,早知道劉駱駝會說出這番話,他就不該讓呂勐在場。
寧哲不怕呂勐得到這個情報,但是這件事關乎他自己的能力,他真的不想讓其中內幕被更多人知曉,但呂勐已經到場,這件事他也根本無法掩蓋了。
劉駱駝不知道兩人心中所想,此刻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見呂勐問話,絲毫不敢停頓的開口說道:“當初雍五匪幫接觸到財閥以後,得到了大批的物資和武器彈藥,實力已經翻倍上漲,但也僅僅是一個不到二百人的小匪幫。
當初在嶺南這片地界上,最強大的一夥匪幫,是趙虎子率領的猛虎團,猛虎團兵強馬壯,下面有一千五百多名土匪,是夏侯氏重點扶持的一個匪幫,不僅有機關槍和小鋼炮,甚至還有一臺坦克。
當時猛虎團所向披靡,大軍所到之處,所有土匪都聞風喪膽,我們有一次攔截了夏侯氏的運輸隊,遭遇了猛虎團的襲擊,僅僅一個照面就死了二三十人,被打的落花流水。
當時的猛虎團,在嶺南如日中天,而且還吞併了不少小的匪幫,眼見夏侯氏的運輸隊一天天做大,其他土匪被壓得大氣都不敢喘,於是當初雍五就出面去聯絡其他的土匪,對他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最終聯合了十三個匪幫,準備組成聯軍討伐趙虎子。
當時這十三匪幫集結了兩千多人,向猛虎團所在的綠洲發動了猛攻,經過五天四夜的激戰,終於滅掉了猛虎團,那一場戰役,我們這邊的十三個匪幫,有三個直接就被打沒了。
這場剿虎之戰,讓雍五名聲大噪,被稱爲丘子嶺地界的第一悍匪,而剩下的十個匪幫,關係也因此日益親近,一致對外,很快就掃蕩了很大的一片區域,當時我們這些匪幫當中的人,都是以自家兄弟相稱的,基本上做到了有福同享,遇到什麼難啃的骨頭,也是大家一起上。
剿虎之戰過了大約有三個月,忽然有一個匪幫的大當家,召集其他匪幫頭目開會,說他最近盯上了一支運輸隊,而那個運輸隊裝備精良,而且行蹤隱秘,不知道是哪一家的隊伍,想要召集其他人,一起吃下這一塊蛋糕。
那時候十個匪幫關係匪淺,而且無往不利,大家一拍即合,就決定每家出一點人,吃下這塊蛋糕。
當時雍五匪幫包括雍五在內,總共選出了十五個人,而我也是其中之一,我們一百五十人埋伏在那個車隊的必經之路上,整整等了一天一夜,而且當時湊巧颳起了沙暴,那隻運輸隊便在我們埋伏地點不遠處開始紮營躲避。
我們一百五十人對那支隊伍發起了猛攻,其中的過程就不說了,但那支隊伍確實很兇猛,車輛和服裝都沒有任何標識,一直戰鬥到了最後一個人,而我也在進攻的過程中,被手雷炸暈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車隊已經被攻下來了,當時雍五他們正在瓜分戰利品,而我因爲昏昏沉沉的,而且看見其他土匪們都在搬東西,所以就繼續躺在地上沒作聲。
也就是在一羣土匪搬東西的過程中,有人打翻了一個箱子,露出了裡面的藥瓶,那是一些透明的瓶子,裡面裝滿了紅色的橢圓形藥片,當時沒人認識那些藥片是什麼,但是有土匪說那是毒品。
這些嶺南的土匪,普遍都有吸毒的習慣,毒品都是財閥提供的,爲的就是控制他們,一名匪首聽說那是毒品,就吃了一片,但是很快就發生了恐怖的事情,那個人的身體開始膨脹,一個噴嚏就噴倒了很多人。
雍五等人看見這一幕,也服用了那個藥片,然後現場的那些人,全都發生了千奇百怪的變化。”
劉駱駝提起這件事,眼中充滿了恐懼:“如果不是親身經歷的話,我一定會覺得那是一場夢!一場難以忘記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