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與催鳳怡在房間,白珊就站在門口,裡面有一段時間沒什麼動靜,直到催鳳怡淒厲的叫聲,從裡面傳了出來,“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騙子!都是騙子!逸新……我的兒子!明厲!你不會背叛我的!啊……”
房間又響起砸東西的聲音,還有催鳳怡哭喊的聲。
“滾!都給我滾出去!滾!”隨着催鳳怡的尖叫,管家很快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她到白珊站在門口,表情沒一點驚訝,反到笑眯眯地行禮,很恭敬地說:“白珊小姐,我去安排人給您準備午餐。”
白珊只是笑,“好啊,辛苦管家了,管家真是好手段。”
管家笑得含蓄,“小姐讚賞,彼此彼此。”
管家離開,白珊盯着她背,臉色立馬冷了下來,她現在沒有時間去查,當年的事情管家是否有參與其中,因爲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些事情足以連管家的野心一起掀翻!復仇,刻不容緩!
衡逸新晚上下班,第一件事情就是回房間白珊,原因是白珊打過電弧給他,說醫院的結果拿到手了,孩子非常健康,打開房間門時,到白珊安然地睡在牀上,他笑着走近,湊着頭新吻着她額頭。
白珊輕顫着睫毛,慢慢睜開眼睛,很開心的笑了,“回來了?”
她從牀上坐起來,伸着胳膊摟着男人脖頸,整個人都縮入他懷裡,衡逸新怕她着涼,拉着被子將她裹住,“今天怎麼一個人去醫院拿結果?上次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去的嗎?還拿完結果之後纔給我電話,真是個壞傢伙!”
他捏捏她鼻子,做着很親暱的動作,白珊只是笑着,湊頭輕吻了下他下巴,“你那麼忙,人家哪裡好意思這點小事也找你啊?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了嘛,不是有司機送我去麼?別擔心我,我現在身子好得不了,飯吃的特別多!”
“這哪裡是小事?是我們兒子的健康!”衡逸新摸摸她頭,“今天沒做惡夢吧?”
“沒沒,別擔心。”她搖頭,眼珠子轉了轉又說:“我想去上班,明天讓我去上班吧?聽說研發部出了點問題,讓我工作吧?”
衡逸新有些詫異,很快就明白過來,“昨天偷聽我和媽媽談事了?不乖!公司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我會處理好的,你在家好好養身體,這纔是最重要的事情。”怎麼能讓孕婦去工作?公司裡的人又不是全死絕了。
“不嘛,研發部本來就是人家的地盤,出了事情,怎麼能不管呢?”白珊很堅決,抱着男人的脖頸,厥着嘴很不滿。
衡逸新拍拍他背,很寵溺地望着她,“白珊要聽話,公司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你就別操心了……”
‘咚咚咚’敲門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管家在門口喚兩人用晚餐。
衡逸新應下,拉着白珊起牀,“好了,用晚餐了,來套件外套。”
他抓起放一邊的衣服,正想給她穿上,白珊卻推開他,鑽入被子裡,悶悶地聲音從被褥裡傳出,“我沒胃口,不吃了。”
這是生氣了?就因爲他沒同意她去上班?
衡逸新嘆氣,放下衣服,就着被子將她摟着,拿下巴蹭她腦袋,“就這麼想去上班啊?不讓你上班,就不吃飯了?威脅我是吧?”
白珊不吭聲也不否認,衡逸新只好低頭,“好啦,知道了,讓你上班。”
“真的?”她開心的露出大眼睛,衡逸新點頭,把她從被褥裡拽出來,扯了旁邊的衣服給她穿上,“可以讓你去上班,但是一定要小心寶寶,午飯呢,我們在外面吃,晚上一起回家,不能加班,能做到嗎?”
“一定做到,謝謝逸新。”她開心地撲進他懷裡,衡逸新也開心地摟着她,卻沒到白珊靠在他胸口,斂下眼簾時,那眼神裡的寒光。
事情說好了,兩人手牽手去餐房用餐,平日裡三人的餐房,今天只有兩個人,衡逸新望着催鳳怡的位置,疑惑問管家,“管家,我媽呢?”
“夫人說想在房吃,我讓人送過去了。”
管家這麼說,衡逸新也沒在意,點點頭,和白珊兩人用完餐。
第二天,白珊與衡逸新一起去上班,催鳳怡依舊沒出現,管家宣稱身子不舒服,想休息兩天,衡逸新親自到催鳳怡房間敲了敲門,裡面也沒什麼動靜,打開房門見她躺在牀上睡得沉,他叫了兩聲也沒動靜。
他只好退出房間,轉身吩咐管家,“媽的身體今天若是沒好轉,一定要安排醫生來,管家多注意一下。”
管家點頭應下,目送兩人離開。衡逸新與白珊到了公司就分道揚鑣了,衡逸新去總經理辦公室,白珊去研發部,藥品企業裡的研究部是研究新出品的藥物實驗室,白珊是職業藥師,公司擔任着部門經理的職位。
主要責任爲,負責對藥品質量的監督及管理,參與制定、實施藥品全面質量管理及對本單位違反規定的處理。以及負責處方的審覈及監督調配,提供用藥諮詢與信息,指導合理用藥,開展治療藥物的監測及藥品療效的評價等臨牀藥學工作。
可以是說整個公司的重要部門,稍出差錯,就有可能會造成大量的醫療事故。
白珊從結婚開始就沒有上班,這次去上班,造成不小的轟動,公司裡的人都知道白珊懷孕了,本以爲她會專心做衡太太,沒料到她會帶孕上班,所以,這段時間的代理經理不得不離開那個辦公室。
對於白珊忽然來上班,代理經歷心裡存在着不少的不滿,因此說話也暗藏針鋒,代理經歷是研發部的老職員,一直就着部門的經理位置,在幾個月前前任經理辭職離開,她以爲自己有機會晉升,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經理位置被白珊輕易搶走,她只能瞎瞪眼,起先私下裡給白珊下過不少拌子,哪知白珊輕易破,並反過來整她一頓,後來發現鬥不過白珊,只好老實起來,在白珊與衡逸新結婚後,以爲總算苦盡甘來。
結果白珊並沒有辭職,只是休假,她也被命爲代理經理,現在白珊又忽然來上班,她才坐三個月的位置,再次被奪,因此說起話來也不太好聽,“經理你怎麼懷着孕還來上班呢?在家裡不好嗎?還是和……”
白珊往椅子上坐,挑眉,“江代理到是很關心領導的私事,很喜歡八卦嗎?還是平時上班就是這樣和同事扯八卦?原本我還在想這次藥品嚴重質量問題是出在哪裡,沒想到我剛坐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是江代理忙着八卦,沒時間監督及管理,有意漏掉品質監督過程所造成吧?還是有意爲之,只因在公司工作幾年都無法真正坐上研發部經理位置,心起怨恨?或者想先製造事故,後查出事故原因,想立功上位?”
“你……”江代理瞪着眼睛說不出一句話,要論嘴巴,誰也不是白珊的對手,只是她願意,想說狠毒就能狠毒,白珊冷冷地着她,“你可以離開了,如果你還想在公司做下去,最好本份點!”
上班的第一天,白珊親自上陣,將品質藥重新調配。
中午與衡逸新一起吃午餐,晚上在研發部所有人離開後,她還在調配藥品。
衡逸新等不到人,只好打電話,結果沒人接聽,待他找上來,發現白珊穿着無菌衣服在無菌房間做實驗。
裡面是隔音的,四周的玻璃也是仿震動的。
衡逸新只好在外面等,待白珊完成實驗,並多次實驗取得成功時,她才轉身。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晚上八點鐘,衡逸新站在走廊上,隔着玻璃,正望着她,那雙深邃的眸子染着笑意,如此熟悉的場景,白珊忽然之間覺得很心酸,她依稀記得年少念時,衡逸新也常常在教室外面等她。
她那時候自己沉迷於畫畫,常常一畫就忘記時間,他也是這麼安靜地站在外面靜靜地着她,如今着這張熟悉的臉,依舊有着相同的心情,眼淚忍不住滑了下來,對面的男人很緊張地望着她,他揮着手,讓她快些出來。
打開房門,就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怎麼了?忽然哭什麼?”
她只是搖頭,心裡有說不出的痛楚。
衡逸新聲音很心疼,手擦着她臉上的眼淚,“是不是餓了?之前在家裡怎麼和你說的?要你準時和我回家,你你,公司裡的人都走光了,你還在這裡忙着,一個部門經理不需要什麼都親力親爲,讓別人去做,做指揮就好了。”
“這次藥品事件,要早些研製出正確的藥品,實驗過程很麻煩,讓別人實驗,再寫報告給我,這樣來來回回也費時間,還不如我自己慢慢嘗試呢,這樣可以快些挽回公司的損失,訂單的日期不是快到了嗎?
早點研發出來,好早些大量生產,別又拖延發貨時間,讓對方趁機壓價,壓價是小,萬一說我們毀約,要退貨怎麼辦?別人也有別的事情要做啊,研發部很忙的,我怎麼好一個坐在那裡,只結果與報告啊。”
衡逸新嘆氣,摟着她出了研發部,“反正是說不過你了,早知道你會這麼拼命,說什麼也不讓你來上班的。”
白珊只是笑,她會好好利用這批貨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