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好了,你快點讓阿迪婭進來呀。”路瑤不耐煩的說。
冷俊不怒反笑:“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逼你的。”他拿起電話,對冷風說:“讓阿迪婭進來吧。”放下電話,他邪笑着擡起路瑤的小臉,邪氣的說:“你說,我該怎麼罰你這個小野貓呢?”
路瑤“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怒視着他:“冷俊,你可以懲罰我,但你不可以再侮辱我。”路瑤正色的說。
“侮辱?小野貓,你總是忽略一個問題,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怎麼是侮辱呢?”冷俊又向前欺了一步,將路瑤擠靠到牆邊。溼漉漉的衣服貼到牆上,一股涼意立即傳遍路瑤的全身,早已凍得發紫的雙脣忍不住輕抖了一下,但她卻倔強的仰着頭,直視着冷俊那雙帶着霸道狂傲的黑眸。
“冷俊,儘管我們的婚姻不是我們自願的,但是你不可以不尊重我,我不知道你們冷家的規矩,但我知道你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禽獸,你應該有做人最啓碼的素質。”路瑤強硬的說。“你可以不喜歡我,也可以在外面有、有人,但是你必須尊重我。”
冷俊看着路瑤,眼底突然盪漾出一種欣賞和新鮮,從來沒有人敢如此跟他這樣說話,尊重,呵呵,他輕輕的笑了,一向只有人尊重他,他還沒想過要尊重別人,就連爺爺和爸爸,在他心裡有的也只是懼意。可是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孩竟然口口聲聲跟他講尊重。他不由得感到一絲新鮮的刺激,但他也欣賞路瑤的勇氣,就連嗜血成性的瓊斯也不敢對他如此說話。
“你想讓我怎麼尊重你?”他的口氣已經不再冰冷,只是臉上還掛着邪氣。
路瑤用雙手抵在他健壯的胸口上,以使自己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雖然她知道這沒什麼用。
“象今天晚上這樣的事我不想再發生。”想起剛剛自己受到的侮辱,路瑤的眼睛不由得又紅了起來。
“如果你不激怒我,我可以對你溫柔些。”他的嘴角蕩起一抹戲謔的微笑。
“誰激怒你啦?我那是、那是正常的社交。”想起潘衛東那溫柔的眼神,路瑤的心裡又痛了起來,她知道,她和他再沒有了交集。
“社交?路瑤我告訴你,我冷俊的東西是從來不會讓別人染指的,即使這件東西是我厭惡的,我寧可毀掉,也不會讓別人碰一下,你今天晚上的行爲已經觸犯了我的戒律,所以今天晚上你所受到的懲罰都是你該得的。”冷俊的目光瞬間又變得狠戾起來,想起潘衛東在路瑤額上那柔柔的一吻,他心裡就來氣。
路瑤的臉微微泛了紅,她黯然垂下頭,沒有底氣的說:“我和他沒什麼的,他只是我的學長。”
“最好是沒什麼,如果真的有什麼,那他會死得很難看。”他冷冽的說:“當然,也包括你。”他用手指挑起路瑤冰涼的下額,沉聲問:“我的話你聽清了嗎?”
路瑤如泄了氣的皮球,被動的瞭起閃爍的眼簾,諾諾的應着:“聽見了。”
“現在去把自己洗乾淨,看你象個落湯雞似的。”冷俊皺了皺眉,剛剛碰觸到她的小臉,竟然冷得冰涼,抵在他胸口的小手也一直在不停的發抖,他冷酷的心突然盟生了些許不忍。
被觸動了心事的路瑤,聽話的向浴室走去,畢竟是兩年多如癡如醉的愛戀,如今已經知道結果,她黯然神傷。
坐在放滿熱水的浴缸裡,路瑤還在不停的發抖,那種來自心底的寒冷一波又一波的襲遍全身,潘衛東的身影不停的出現在她眼前,他那溫柔的笑容不斷的浮現在腦海裡,盼了兩年的感情卻還是遲了一步,一切纔剛剛開始就已經被無情的扼殺在搖籃裡了。路瑤忍不住默默垂淚,哀悼自己夭折的初戀。
冷俊到客房的浴室衝了澡,換了身乾淨的睡衣,他走下樓,吩咐阿迪婭:“準備點薑湯送上來。”
“是。”阿迪婭屈膝應着,卻不自覺的和坐在客廳裡的冷風交換了下眼神。少爺的眼神竟然是柔和的,這是他們沒有見過的。
冷俊回到房間,路瑤還沒有出來,他不由得擔心的敲了敲浴室的門:“你幹什麼呢?睡着了?”
路瑤這才從她的悲傷中緩過神來,急忙應着:“就好了。”
路瑤披着浴袍從浴室裡走出來,看見冷俊正坐在梳妝檯前自己吹頭髮。她走過去,站在他身後,接過他手中的風筒,淡淡的說:“我幫你吹吧。”
冷俊從鏡子裡看着她一臉消沉的樣子,儘管她微垂着眼簾,但他還是看出那抹隱藏在眼底的哀怨,櫻桃般的小嘴輕闔着,但那倔強的嘴角卻帶着一絲認命的無奈。
她一隻手拿着吹風筒,一隻手在他的頭髮上撫弄着,纖細的手指象是跳躍的音符,在他頭上輕盈的舞動。她的手很輕柔,輕輕抓撓着他的頭皮,帶給他愜意的享受。在她的手腕上,一道清晰的勒痕隨着她不停舞動的雙手,在冷俊眼前形成一道美麗的弧線。
“疼嗎?”冷俊突然柔聲問,就連他自己也被嚇一跳,這種柔和的聲音是自己發出來的嗎?
路瑤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沒有回答,只是將身體繞到他的面前,擋住他從鏡子裡窺視自己的眼神。
她按了按他想擡起的頭,帶着一絲小小的蠻橫說:“別動。”
他便乖乖的垂着頭,黑瞳卻正好看見她一截裸露的小腿和那雙纖纖玉足。她沒有穿鞋,光着腳站在地板上,她的腳白皙圓潤,光滑細嫩,腳趾更是珠圓玉潤,就連她的腳趾甲都圓滑透明,煞是迷人。冷俊不禁看呆了,他見過的女人不少,但卻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玉足,讓他有一種想把它握在手裡的衝動。
路瑤很快爲冷俊吹好了頭髮。“好了。”她說,轉過身,背對着他,撩了撩自己的秀髮,歪着頭,開始給自己吹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