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婭氣得向前走了一步,路瑤忙攔住她,她淡淡的說:“算了,阿迪婭,我們回去。”
“少夫人……”阿迪婭不服氣的叫了一聲。卻見路瑤已經轉身向外走去,她只好狠狠的瞪了一眼瓊斯,快步跟上路瑤的腳步。
“少夫人,你不要生氣,瓊斯他就是……”阿迪婭想勸慰一下路瑤,路瑤卻打斷了她:“不要提他。”
對於瓊斯,路瑤幾乎快淡忘了,她曾偷偷問過阿迪婭,阿迪婭說她去了歐洲。沒想到今天他突然出現在這裡,路瑤的心裡隱隱不安起來。
冷俊一宿沒回來,路瑤也一宿沒閤眼,她蜷縮在牀頭,緊盯着房門,開始她還是滿懷着希望,希望在下一秒鐘,那道緊閉的房門就會打開,冷俊一臉溫柔的走進來,輕輕的將她擁在懷裡。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失望漸漸佔據了她整顆焦灼的心。
夜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進來,使室內變得冰冷起來,路瑤彷彿凝固了一般,依舊蜷縮在那,動也不動。
直到一縷晨曦從天邊泛起,外面終於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冷俊醉醺醺的出現在門口。路瑤沒有象以往那樣小鳥般的撲進他懷裡,她只是擡起有些憔悴的臉,靜靜的看着倚靠在門口的冷俊。
冷俊扔掉手裡拎着的外套,踉踉蹌蹌的走到牀邊,身體發沉的坐到牀上。路瑤還是沒有動,只是黑黑的雙眸裡多了一份委屈的傷痛。
冷俊擡起醉濛濛的雙眼,盯着路瑤,窗外的清風穿透薄薄的窗簾,輕輕吹拂着路瑤披散的秀髮,情不自禁的,冷俊擡起一隻大手,柔柔的拂開她額前的碎髮,露出她有些蒼白的小臉,溫熱的指尖滑過她冰涼的臉頰,最後停在她小巧的下額上。他勾起她的下額,讓她的臉完全呈現在他的眼前,他癡癡的看着,那秀氣的眉,水汪汪的眼,秀挺的鼻,還有那誘人的脣。
緩緩的,冷俊俯下頭,輕輕的含住她柔軟的脣瓣,細心的路瑤突然感覺到一絲異樣,她睜開雙眸,卻猛然看見一行清淚順着冷俊微閉的雙眼中緩緩滑落。
“唔……”喉嚨裡發出一聲吃驚的嚶嚀,路瑤微微掙扎了一下,冷俊卻猛的扣住她的後腦勺,原本溫柔的吻瞬間變得猛烈起來。
路瑤的心沉了沉,她沒有再掙扎,而是傷心的閉上了已經含淚的雙眸,任由他粗暴的吻不停的掠奪着她的芳醇。
淚流到了嘴角,滲進他們的嘴裡,又苦又澀的滋味讓冷俊變得瘋狂起來,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扯掉自己身上的衣褲,又粗暴的撕扯着路瑤身上的睡裙。路瑤閉着眼睛,身體隨着冷俊的撕扯晃動着,晶瑩的淚珠終於抑制不住溢出眼角。
冷俊象是一頭失了控的雄獅,瘋狂的親吻着路瑤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他腥紅的雙眼中不斷有淚水滴落到路瑤凝脂般的身體上,路瑤終於嗚嗚的抽泣起來,當冷俊帶着一種急切衝進她的緊緻時,她終於哭着叫了一聲:“老公……”
不知道是酒精使冷俊變得脆弱,還是路瑤的呼喚聲太過悲切,一向以冷血著稱的冷俊竟然伏在路瑤身上孩子般的哽咽起來。
路瑤嗚咽着說:“老公,你怎麼了?你別這樣,我好害怕……”
冷俊沒有說話,只是重新吻上路瑤的臉,他吸吮着她的淚,舔拭着她的不安,而他的淚卻流到路瑤的嘴裡,苦苦澀澀……
窗外的風不停的吹動着窗簾,窗簾發出呼啦呼啦的悲鳴,屋內的嬌喘伴隨着嗚咽,一遍又一遍的迴響在這個壓抑的空間。
冷俊不知道要了路瑤多少次,好象是要把路瑤吸乾榨盡,好象要把路瑤完全溶化在他的炙熱裡,直到路瑤虛脫般的癱軟在牀上,冷俊才翻身下來,將路瑤緊緊的摟在懷裡,沉沉的睡過去了。
路瑤睜着腫脹的雙眼,呆呆的看着那不停飄動的窗簾,一種揪心的痛佔據着她柔弱的心,她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儘管她刻意迴避着,儘管她努力愛着,可是,還是改變不了她要面對的抉擇。
她閉上眼睛,向冷俊懷裡縮了縮,這個溫暖的懷抱,不知道還能擁有多久,這個有力的臂膀,不知道還能給她多少的依靠,淚,再一次溢出眼角,她將溢滿淚水的小臉,貼到他的胸口上,聽着他有力的心跳,他想把這聲音記在心裡,永遠的,記在心裡,因爲,此時此刻,它,是爲她跳動的。
路瑤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身旁,涼冰冰的,他不在,而且,不在已經很久了。
她動了動痠疼的身體,起身下了牀,走進浴室,四面牆壁的上鏡子立即將她全身從各個角度反射出來,那一朵朵盛開的草莓,那一塊塊纏綿的痕跡,都是那麼清晰的印在她白嫩的肌膚上。
路瑤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這要是讓何晴看見了,沒準又要讓她去驗傷呢。她在浴缸裡放滿水,靜靜的躺進去,讓那溫熱的水流按摩着她的痠痛,沖洗着她的傷感。
外面有人敲門,阿迪婭脆聲問:“少夫人,您在嗎?”
“在,有事嗎?”路瑤的聲音有些沙啞。
“少爺走時吩咐了,讓等您醒了及時通知您,少爺有點要事去辦,三天後回來,到時少爺會來接您一起回T市,讓您不要着急。”阿迪婭一口氣的說。
“他離島了嗎?”路瑤吃驚的問。
“是的。”阿迪婭站在門外說。
“說了什麼事了嗎?”路瑤忍不住問。
“這個,好象是去談一筆生意,是要必須談成的生意。”阿迪婭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路瑤說。
“哦,知道了。”路瑤將頭枕到浴缸的邊緣,頭腦開始轉了起來。
洗過澡,身體舒爽不少,路瑤穿着一件大大的修閒衫走下樓,坐在客廳裡。阿迪婭一眼就看見了路瑤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那紅紅紫紫的印跡。
路瑤慵懶的問:“阿迪婭,少爺帶冷風去的嗎?”
“嗯,還有瓊斯。”路瑤愣了一下,但她沒有說什麼。 路瑤沒有到處亂走,只是在自己的院子裡散了會步,她知道,冷默然和冷蒼穹回來都沒有要見她,自是不想看見她,她如果到處亂走,勢必會引起他們不滿。
“阿迪婭,你看見過鯊魚嗎?”路瑤和阿迪婭坐在門前的臺階上聊天。
“見過呀,經常見。”阿迪婭微笑着說。
“那鯊魚羣呢?”路瑤好奇的問。
“也見過。”阿迪婭說。
“那是不是特壯觀呀,那麼大一羣鯊魚,是不是浩浩蕩蕩的呀。”路瑤問。
“鯊魚羣一般都在午夜後纔來,而且每個月圓之夜那一天,黑壓壓的一大片,壯觀不壯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挺可怕的。”阿迪婭笑着說。
“那它們吃人嗎?”路瑤又問。
“我聽老人說過,月圓夜的鯊魚都是餓着肚子的,所以是很兇的,如果碰上血腥的東西,片刻就被它們撕咬沒了,即使是它們的同伴,也不會避免。”阿迪婭詳細的給路瑤解釋着。“鯊魚的牙很尖利,就連一些金屬製成的東西都會被它們咬壞,它們的眼睛不好,但是它們卻能看見光亮,我們海底的監控器,在監測到鯊魚羣的時候,都會斷電,以防它們撞擊撕咬。”
“哦,這麼厲害呀。我那天跟老公去市場的時候,看見有活的鯊魚,他們是怎麼抓到的?”路瑤又是一臉的好奇。
“這可是我們鯊魚島一絕,外面是絕對沒有的,因爲這裡的海域經常有鯊魚出沒,那些魚民經常會有被鯊魚吞食的危險,我們的神醫亞瑟先生髮明瞭一種藥水,把這種藥水塗到身上,鯊魚就會繞開,我聽亞瑟先生說過,那種藥水發出一種奇怪的氣味,是鯊魚討厭的,所以它就會躲開走了。”阿迪婭得意的說。
“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哪能買到,買來讓我瞧瞧。”路瑤略帶一絲興奮的說。
“哪都有,這種藥水在我們這很普遍的,我們庫房就有,等明天我拿來給您看。”阿迪婭笑着說。
“那好,呵呵,哎喲,我這全身都不舒服,我想先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路瑤用手扶了扶腰,對阿迪婭說。
阿迪婭早就看到路瑤身上到處都是青紫,理解的笑了笑,說:“好,那少夫人晚安。”
午夜過後,鯊魚島一片寂靜,一輪彎月掛在空中,幾顆閃亮的星星躲在雲層裡,俏皮的眨着眼睛。
一道黑影出現在冷宅,只見她巧妙的繞過巡夜的崗哨,避開各個監控,向山莊外急馳而云。那身影輕快得就如一隻狸貓,一眨眼已經沒了蹤影。
空曠的大街上沒有一個行人,偶爾會經過一輛汽車,也轉眼消失在夜色裡。黑影以驚人的速度竄向鯊魚島的中心指揮部。
那天她只是從這街上經過,他告訴她說這裡是鯊魚島的中心指揮部,可是裡面的詳情她卻一點也不清楚,可是要想弄到鯊魚島的地形圖,她只好冒險一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