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麼好看?”
沈墨安突然開口,寧淺一個激靈,這纔回過神來。
她看得的確有些出神了,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癡女。
寧淺吧唧了一下嘴巴,故意的把腦袋扭到了一邊,看着旁邊的地面,不屑的說道:“還行吧。”
“呵呵。”沈墨安倒是被她給逗笑了,她倒是挺有意思,嘴硬的挺可愛,“看你剛纔的眼神,是在拿我和哥哥做比較?”
“你們兩個一點都不像。”寧淺依舊盯着不遠的地面,沒有看他,說道:“我不知道他的弟弟,竟然和他是雙胞胎。”
“這很正常。”沈墨安迴應道:“雙胞胎也分同卵雙胞胎和異卵雙胞胎,哥哥長得比較像爸爸。”
沈墨安也覺得奇怪,他竟然耐着性子在回答這個女人的所有問題,可能他真的是太無聊了,需要一個人來排解寂寞。
寧淺出現的很是時候。
寧淺禁不住還是擡眼看了看他,然後說道:“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和沈涵亮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所以……”
“你認爲我喊你過來,是以你是我前嫂子的身份嗎?”沈墨安冷冷一笑。
看到他的這個表情,寧淺不由的緊張了一小下。
“寧淺,和我哥一樣,從國內頂尖的一流大學畢業,你們兩個人是校友,並且開始戀愛。你在大學最後一年轉了系,還順利畢業,實力不容小覷。”
沈墨安平靜的說着這些話,然後端着紅茶,又抿了一口。
特別像某國的貴族,又或者是某國的王子殿下。
寧淺蹙眉看着他,然後眯縫起了眼睛,說道:“這些應該不是沈涵亮告訴你的吧。”
“當然不是。”沈墨安並沒有要隱瞞的想法:“你認爲,哥哥會向我們介紹你嗎?”
一句話戳到了寧淺的痛處,她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剛開始是生氣,咬着嘴脣。隨後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聳了聳肩膀說道:“的確是那麼回事。”
沈墨安倒是欣賞她的個性,能屈能伸。
不過剛剛他到的時候,她還在大口的吞着蛋糕,滿臉的大花貓呢。
這會兒可能是擦了擦臉,嘴角還是有點蛋糕的。
“看來你需要感慨一下你的感情生活。”沈墨安說這話的時候,眼角一絲不悅轉瞬即逝。
可寧淺還是捕捉到了,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讓她感覺這個男人,是有故事的。
寧淺哼唧了一聲,不開心的說道:“所以你認爲,我會和前小叔子感慨我的感情生活,和他說他的哥哥是一個王八蛋?”
停頓了一下,寧淺抿了抿嘴角,接着說道:“不過你似乎是知道的。”
“你倒是個聰明伶俐的姑娘。”沈墨安喜歡和聰明人說話,起碼不用廢多少力氣。
他側身,從旁邊拿了一個文件夾,放在了桌子上。
寧淺怎麼可能不認識那個文件夾。
她心慌了一下,顫抖的厲害,眼角開始突兀的跳躍了起來,感覺不太樂觀。
“你……怎麼會……”她輕輕的嘟囔着,腦筋快速的飛轉。
對啊,這個男人和沈涵亮是雙胞胎。
那麼他就絕對會出現在那晚的生日宴會上。因爲那同樣的是他的生日。
那麼他就會出現在那家酒店裡。
那麼他就有可能會出現在那個房間裡。
以他和沈涵亮說不上哪裡,但是很像的輪廓來看,黑暗中喝了酒的寧淺,當然有可能認錯。
她恍然,然後“噌”的跳躍了起來,盯着沈墨安說道:“你……你不要臉!”
“看來你是想起了什麼。”沈墨安抱着肩膀,左腿疊在了右腿上,往後靠在了沙發上,姿勢慵懶:“不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文件是你親自交到了我手上,而你,也是主動送過來的禮物,不是嗎?”
他說完,再一次揚了揚嘴角。
他這麼笑起來的時候,右邊的嘴角比左邊的嘴角高了那麼一丟丟,看起來有點壞壞的。
禮物,沒錯,是禮物。
這句話是寧淺親自說的。
況且沈墨安和沈涵亮是雙胞胎,兩個人的生日是同一天,她這個禮物的說辭,在他那裡倒是也站得住腳。
事實讓寧淺想打人。
她身爲一名不專業的“商業間諜”,親手把文件送到了自己老闆的手上不說,還順道把自己送到了老闆的牀上。
何止是損了夫人有折兵,她現在懷疑自己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她咬着嘴脣,說不上話來。
各種彈幕在她的腦海中飛來飛去的,讓她自己都覺得眼花繚亂,更是抓不出頭緒來。
“既然是生日禮物,那我當然要不客氣的收下了。”沈墨安在這種時候,還選擇繼續火上澆油,給她致死的一棒。
寧淺撓了撓頭髮,想要說的話太多,一時之間有些語塞,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是應該發火,還是應該發飆,不然應該緊張、害怕?各種情緒讓她這個根本不適合做“商業間諜”,還挺喜歡這邊人際關係的人,有點發怵。
她是想要辭職,可不是這種情況下。
看着她臉上的各種表情變化,沈墨安倒是覺得興趣盎然,今天還真是沒白過,各種狀況大戲讓他看得好生喜歡。
寧淺沉默了幾分鐘,最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出來,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她這一天經歷的大起大落的情緒太多了,她已經有點要崩壞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你的哥哥,你的雙胞胎哥哥,要對你的公司下手,你利用了我,鬧了一出反間計對不對?”寧淺說話的口吻還算是平和。
沈墨安看着她,沒有回答。
但是他臉上那雲淡風輕的表情,就代表了答案。
寧淺擡頭看了看他,明白了過來,點了點頭,說道:“我就說呢,在最後關鍵的時刻,竟然會突然加班,突然換方案。不過當時我在看到這個新方案的時候,就覺得那個人特別的厲害,也算是見識了。”
沈墨安是屬於那種,對於表揚來者不拒的人,都會統統收下。
寧淺再次嘆息了一聲,說道:“沒想到你們兄弟之間的情誼,真是廉價呢。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無話可說,我會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