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上還很痛,可是薛迷還是沒有拒絕季北。
他表現得,像個找到新奇玩具的孩子,對她的身體眷戀程度,簡直讓人吃驚。
室內的空氣似乎也變得有些濃稠黏膩。
他好像怕再弄傷她,動作很小心,偶爾卻又失控。
急一陣,緩一陣。
隨着他的動作,薛迷的頭髮徹底披散下來。她的眸子沉醉迷離,然後被季北伸手覆蓋住。
“別這樣看着我,小迷。”他喘着氣,在她耳邊輕聲道。
他怕會忍不住。
可是遮住了眼睛,她潔白的小牙齒輕輕咬着嫣紅的脣,就格外醒目
季北看了她這個樣子就受不了,不由得低低地呻吟了一聲。
那聲音聽在薛迷耳中,好像帶着一點點懊惱和討好的意味。
結果就是季北的徹底失控,和渾身像被拆過一樣的薛迷
直到傍晚,女人趴在被子裡探出頭,頂着亂糟糟的頭髮,看了一眼神清氣爽,襯衫釦子都沒扣上的季北。
爲什麼體力活都他幹了,現在要死不活的卻是她
似乎是感覺到女人有些哀怨的視線,季北走上前,蹲在她身邊,笑道:“很累啊”
薛迷輕輕哼了一聲,道:“你這個騙子。”
當時她骨頭都被拆了一遍了,死活不讓他帶她去洗澡。
季北哄着她說什麼,絕對不弄她了,竟然還板着臉一本正經地道:“難道我是禽,獸嗎你都成這樣了”
弄得薛迷也覺得自己有點小人之心
結果他哪裡只是禽,獸啊簡直就是個禽,獸不如啊
洗着洗着又鬧上了,一開始說什麼就蹭蹭,蹭着蹭着又溜達進去了
他又說反正進都進去了
反正最後鬧得薛迷幾乎暈倒在浴缸裡。
現在回過神來,看到季北,她就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季北低笑了一聲,偏過頭去吻她的眼角。
柔軟的嘴脣在淚腺上輕輕一碰。
“抱歉”,他低聲道,“你不知道這麼多年,我有多想你。”
薛迷趴在牀上,低哼道:“之前也不見你對我有多好。剛見面,就恨不得弄死我。”
季北輕輕地撫摸着她光潔的背脊,眼神有些溫情。
薛迷被他看得微微有些臉紅,以爲他要說什麼甜言蜜語呢。
結果
“薛迷,我這輩子,幾乎就沒有認真跟你生過氣。唯一的那一次,是因爲,你離開了我。”
然後一氣氣了好幾年,哪怕他們不在一起了,季北依然生着她的氣。
“不想我生氣,以後就不要再做惹我生氣的事情。”
薛迷回過神,有心想撓他一下泄憤,卻因爲胳膊實在擡不起來而作罷
“肚子餓了想吃點什麼”季北心情很好地道。
薛迷有氣無力地道:“是很餓,你給我熬點粥。”
“好。”
想起自己家裡還有客人,薛迷不禁哀嚎了一聲:“晚飯也沒有陪舅舅舅媽,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
“能怎麼想”季北笑了一聲,把襯衫釦子扣好了,下了樓。
當時已經晚上七點了,易老爺子出去回來,沒找到傭人,進了一趟廚房找水喝。
結果猛地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守着火上的一個小砂煲,還在一邊樂呵呵的切着什麼,嘴裡似乎還在哼小曲兒。
易老爺子被雷劈了
突然聞到香味,老爺子動了動鼻子,先問了出來:“那是什麼”
“山藥肉末粥,給我老婆補補氣”,季北帶着笑容道,過了一會兒又解釋,“她不愛吃甜的。”
“那這個呢,你在切什麼”
“牛肉片。牛肉熱量高,飽腹感強。這麼晚了喝了粥她就不想吃飯了,所以給她吃點小牛肉。”
易老爺子就開始流口水:“這牛肉怎麼這麼香上好的牛腱子肉吧”
“我們自己從拉薩帶回來的犛牛腱子肉。”季北笑道。
易老爺子看來看去,那個砂煲,好像有點小
猶豫了一下,老爺子也沒有做出跟人家要吃的的事情來。
“哼,想不到你還是個老婆奴。”
季北心想,寵愛她,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你這種婚姻不幸福的男人懂個屁。
“老爺子是不是肚子餓了”季北問了一句。
老頭子就來了精神,道:“確實有點兒。”
季北切好牛肉,裝進已經做好裝飾的小瓷碟子裡。
然後,拿個瓷碗,倒扣住了。
老爺子:“”
“您先在客廳等一會兒,我去叫女傭。”
易老爺子:“”
過了一會兒,季北叫了兩個女傭,一個給薛迷把熬好的細粥送上去,還有一個讓去給老爺子下碗麪。
下碗麪
易老爺子的眼睛望着那碗粥上了樓,又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季北,嘀咕了一聲。
女傭給他準備好了醒酒茶,老爺子鬆了鬆衣服釦子,道:“我已經打電話回米國那邊,幫你邀請了幾個客人來參加你的婚禮。”
季北有些意外。他專門從米國叫過來,不是巨賈就是各級政要。都擠到t市來參加他的婚禮,那會是什麼規模
但是略想了想,季北又有點意動。
重要人士多了,櫻花姬動手的概率就小。
此外,還能給薛迷一個最體面的婚禮,也給米國那邊老派一個震懾。
“主要還是衝着那班日本老孃們兒。”
易老爺子道。
研究過櫻花姬的做事風格,易老爺子也大概猜到,既然是日本成名已久的殺手組織,是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她們說了,要來婚禮上給季北送一份大禮,就一定會來。
易老爺子這麼做,一方面是想全面保證婚禮的順利進行。然後就是要吸引她們的注意力,易家另外派人去日本搗她們老窩。
季北聞言皺了皺眉,道:“老爺子,您真要跟櫻花姬槓上。”
日本的殺手組織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如果真的弄了一個櫻花姬,其他殺手組織恐怕也會有反應。
上次那個打電話來的女人,叫什麼山口惠子。
山口這個姓氏,大多數人都不陌生。日本目前最大的黑幫組織,就是山口組。
雖然黑幫組織和殺手組織,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卻是同源。
“老子怕他個屁,敢動我兒子,就要有這個覺悟”易老爺子把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