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迷知道季北想幹什麼。
他的眼睛已經變成了深金色,氣息變得很重,手掌也變得很燙
他忍不住了
撫摸着她大汗淋漓的身體,他的喉結動了動,然後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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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迷”
薛迷用手捧住了他的下巴,雖然胳膊顫顫的,但還是堅持住了:“有件事我不明白。”
“什麼事”季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三個字。
“今天你爲什麼,跟我說那樣的話。”
“什麼話”
“就是,蘇毓的姨娘”
季北猛地抓住她的手,用力按在兩側,幾乎是在咆哮了:“你特麼這個時候跟我說這個”
“這很重要季北”薛迷驚喘了一聲,明明是任人宰割的姿態,但是卻又分外倔強。
季北不耐煩地看着她。
“我幾乎以爲你有一點喜歡我了。”薛迷輕聲道。
季北愣住。
“幾乎就算是幻覺吧”,薛迷望着他,輕聲道,“我是第一次,你能不能,給我這個幻覺。”
“薛迷”
“我不想,不想在它發生的時候,我還在生你的氣。”
女人的第一次,大約都帶着一種獻祭的心態。
身體被迫打開,觸碰到一個從前沒有觸碰到的領域。會疼,最好是給自己所愛,也深愛自己的人。
季北不在乎。大多數人都不在乎。
可是薛迷在乎。
年少輕狂一場夢,就算是爲四年前的那段邂逅做出一個終結。
她知道他們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可這一刻薛迷可以假裝自己還是四年前的薛迷,而他,還是那個季北。
然而季北在派對上那句話卻讓她耿耿於懷,讓她幾乎沒辦法騙自己。所以,她要問個清楚。
季北看了她一會兒,眸光突然變得柔軟。
“我不想你提起薛家,不是因爲別的,只是不想他們再回去跟薛家人互通有無,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低下頭,輕吻她的額頭,“而那個誰,我印象中,她跟蘇毓他們家,早就沒什麼來往了。”
薛迷愣了愣。
“可能我的方法不對,可我只是想盡我所能的保護你,小迷。”
也不知道是不是應景,他說的話,和說話的表情,都讓薛迷很心動。
可能地方不好。薛迷一身是汗,季北一身酒氣,也很不妥當。
可是氣氛該死的對
再來就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嘴脣有些焦灼地黏在了一起。
和從前不一樣,薛迷在試探,試探他的呼吸,試探他的齒關,試探他的溫度。
季北愣了愣之後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她,火熱的手掌底下是汗溼的身軀,細滑美妙得不可思議。
“薛迷”他擡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支起身子,有些急切地開始解開自己的衣物。
薛迷紅着臉,但還是去幫他解上衣的扣子。
季北其實本來沒想管上衣,但是當那隻手伸過來的時候,他還是愣了愣,然後就放棄了皮帶,先幫着她一起解上衣。
露出健碩的胸膛,薛迷微微別開臉。
“害怕”他低聲問,好像就在她耳邊。
“有一點”薛迷頓了頓,“會不會很疼”
季北的眼睛彎了彎:“有一點。”
薛迷:“”
他儘量控制住自己的視線定格在她臉上,雖然熾熱的渴望讓他口乾舌燥,雙手也開始不安分地遊移,揉捏
可是今天晚上,他想慢慢來,不想那麼快結束。
他低頭,又吻住了她。
沈特助上樓的時候,臉色是很凝重的。
敲了幾次門都沒有人來搭理,打了電話也很快盲音,沈特助才被轉移了注意力。
不太清晰的,好像聽到了一個“滾”字
沈特助愣了愣,大概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敲門呢
屋子裡,薛迷抱着季北寬闊的背脊,感覺他一直在發抖
“季北”她有點爲難,先安撫他,可是她越碰他他的情況好像越糟糕
伸手一摸,他背上的肌肉幾乎絞得像石頭一樣硬,大汗奔騰
聽見敲門聲停了下來,然後又有點猶豫似的,敲了兩下。
薛迷回頭看了一眼被砸到地上的古董電話。
敲了那麼久的門他沒理,電話打過來也被他砸了,可是,對方卻還在敲門
薛迷沒忘記今天是老太太的壽宴,應該是出了什麼重要的事,纔會來叫他啊。
“說不定是很要緊的事,你”
季北現在就聽不得這個,薛迷一開口,他就有些懊惱地擡頭,咬住了她的脣。
“別說,你別說”
心裡卻在罵娘:老子褲子都還沒脫下來呢,你們這班混蛋
季北覺得自己肯定被詛咒了
而門外,當沈特助想到第十個不知道靠不靠譜的,能保住自己不被炒魷魚的辦法的時候,門終於開了。
他一擡頭就看到了陰沉着臉的季北。
晚宴服裝竟然還穿着,只是上半身就很不講究,隨便套着襯衫,釦子都沒系,果出大片誘人犯罪的胸肌。
他似乎出了很多汗,頭髮被汗水打溼,也微微卷曲,一點點的凌亂帶出了他骨子裡那種野性。
沈特助也沒敢往屋子裡看,只是小聲道:“老夫人病了。”
“什麼病”
“突發心肌梗塞,正在搶救。大家都在,您要是不去,也說不過去”沈特助偷偷往房間裡瞄了一眼,但是也沒看清什麼,“還有少夫人,最好也去一趟。”
季北的臉色很難看
要是沒有要緊事他一定會弄死沈特助可是這個事情的確要緊,他又更想弄死沈特助了
“我馬上過去,少夫人就先不過去了。”
“可是總得去做個樣子”
“你也知道是去做樣子的。”季北當着他的面摔上了門。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薛迷抱着被子坐在那,好奇地看着他。
季北立刻不爭氣地又硬了。
他暗暗罵了一聲,邊係扣子邊道:“我去一趟老太太那兒,你洗漱一下可以睡覺了。”
薛迷有點意外,這小子這種狀態都要趕過去,她洗漱一下就能睡覺了
“我不用跟着去”
“不用。”季北穿好衣服,對着鏡子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幾乎是有些冷漠地,吐出了那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