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某郊區深山裡出現 了這樣的一副詭異的場景,三個青年綁匪很鬱悶的百無聊啦的看守在門外,
而,倉庫內被鋼架的兩人,渾然未覺一般,依然輕鬆交談,還時不時的傳來一陣愉快的低低的笑聲,彷彿在休閒娛樂場所談心。
而同一時刻,剛剛從洗手間回來的杜文航卻看到空空如也的的座位,連忙招呼服務生前來詢問。
“請問,剛纔坐在這裡的那位小姐呢?”
“她和一位先生還有幾名黑衣人一起出去了。”服務員恭敬的回答道。
“一位先生?”杜文航眼眸微微一閃,皺眉問道。
“是的。”當下服務小姐將方纔發生的事情大概的講述了一遍,其中還特別強調了一個很英俊的先生。
很英俊的男人,能夠讓女人如此過目不忘,而且還出現在哎蘇淺身邊的,杜文航不用猜也能偶知道是誰了。
冷陌晨怎麼在那個時候出現在這裡,蘇淺是被什麼人給帶走了,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動蘇淺,那個人不是已經答應了昂蘇淺完成她的計劃了嗎,計劃沒有改變,那個人應該會護蘇淺周全纔是,難道……杜文航的心裡忽然一跳,心驚的不敢再想下去。
“謝謝你了。”雖然心裡焦急,但杜文航還是禮貌的一笑,道了一聲謝謝,然後匆匆離開了咖啡廳。
徒留那名服務生在原地激動的臉頰通紅,凝望着杜文航離去的方向,花癡狀,久久不會神,一想起方纔的那名極爲俊美的客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那名漂亮的男人,雖然用漂亮來形容很唐突,但是她卻再也先不很粗別的更適合的形容詞了。、
“今天竟然一下子見到兩位極品帥哥,來這家店打工看,真是賺到了啊。”良久,直到主管一連叫喚 了好幾聲,那服務生纔回過神來,連忙應了一聲,進去了。
深山極爲安靜,叢林鳥叫聲讓讓這裡顯得更加的安靜深幽,兩人靠在倉庫裡面,外面的光線漸漸的暗下來,
當時間的意義只有等待的時候,時間似乎已經靜止了,每一分鐘都被無限的拉的很長很長,不知道過了多久,倉庫的大門被人用力的拉開,夕陽照進來,光線頃刻間充滿了整個倉庫。 突如其來的強光讓習慣黑暗的兩人都反射性的閉上了眼睛,短暫的適應只有,睜開眼就看到好幾個人正站在倉庫的大門,揹着光,只看到那些人的論囊,臉龐被印尼在黑暗裡面,看不清楚面容。
不過那幾個人身上傳來的氣息,讓蘇淺的心裡暗自警惕起來,看來是真的來者不善。忽然一人率先走了過來,站在距離蘇淺不遠的地方,停下,在逆光裡面居高臨下的看着蘇淺,那男子的身影蘇淺覺得有些眼熟,卻一時先不起來是誰,不由皺起眉頭。
“好久不見啊,蘇淺。” 一聲略微低沉沙啞的男聲迴盪在空氣裡,淡淡的語氣,輕描淡寫,蘇淺卻一下子就認出了那個人的聲音。卻讓蘇淺的身體瞬間僵住,
這個人,除了半年前越越銷聲匿跡的岑嶽明還有誰!
岑嶽明,竟然是岑嶽天!
那場車禍最後查出來是岑嶽明乾的,那就充分說明,岑家垮臺的事情,岑嶽明已經知道了兇手就是自己!
他是回來復仇的!
仇恨可以讓一個正常的人失去理智,跟家可以讓一個早就瘋狂的人變成惡魔!
當年在監獄裡,岑嶽天那生不如死的遭遇她也是不難想象,第一次車禍是因爲攝於許嵐的勢力,
如今他已經毫無顧忌,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以岑嶽明那錙銖必較的性格,這一次,恐怕絕對不會再輕易的放過他們了。冷陌晨……心裡瞬間沉到了谷底。
心裡雖然已經百轉千回,但表面上依然不動神色,淡淡擡眸,“岑嶽天!”
夕陽直接照進來,蘇淺臉上始終平靜無波自然落入了岑嶽天的眼中,岑嶽天勾了勾嘴角,“真是難爲你還記得我呢,”岑嶽明忽然彎下身子,靠近蘇淺,輕聲道,“蘇淺,你害的我好慘呢看,你說我該怎麼好好的回報你,才能夠對得起你的處心積慮?”
“哼,就算你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夠抵你欠素素的債。”蘇淺冷笑,眼神冷滅,就算是仰着頭,岑嶽明確有種自己被俯視的錯覺,不由的一陣惱羞成怒。
“賤人。”揚起手就要給宿遷一巴掌。
碰——
岑嶽明被一股大力擊中,身子一股不穩,竟然一下子被踢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揚起一陣烏煙瘴氣的灰塵。
身後跟着的幾人面面相覷的看了岑嶽明一眼,眼睛裡微微一閃,卻不動如山,沒有一個人過去扶住他,岑嶽明被摔的眼冒金星,再看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扶住自己,不有的一陣氣結,但是礙於自己那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要掙扎咬牙自己站起來。
“你再動她,我會讓你死的更難看。”岑嶽明好不容易掙扎着爬起來,一聲冰冷無比的聲音傳了過來,刺激的他渾身一顫,側目對上一雙深邃寒眸。冷的彷彿是極域冰川下的千年寒冰,徹骨冰寒!
岑嶽明微微一怔,隨即回過神來,臉色立即變得極爲陰沉起來,伸手狠狠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勾脣森然一笑,“好,好的很,我還真是看走眼了,沒有想到,竟然連冷氏的大少爺也爲了你而神魂顛倒。蘇淺,你還真是不簡單啊!”
“岑嶽明,看來你在監獄裡面的日子,我照顧的你還不夠好啊。”冷陌晨眉頭微微一皺起,掃了一眼岑嶽明身後那無動於衷的幾名黑衣男子,氣勢沉穩,內息收斂,從哪些強悍的氣勢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都身手不凡,不是普通的練家子,這一次想要脫身恐怕有些困難了。
冷陌晨只是看出了那些人身手不凡,不簡單,但是從小就在軍營裡面長大的蘇淺,對軍人身上的氣息最爲敏感,她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們身上有軍人的氣質!
軍人!
難道是……
蘇淺的心裡一凌然,不動神色的看了一眼擋在自己身前的冷陌晨,心裡微微一沉,能夠擁有軍人報表作爲手下,而且還和岑嶽明有聯繫的,她只想到了一個人,冷陌晨的母親——許嵐!
她果然沒有放棄,蘇淺在心裡冷笑,這借刀殺人的把戲她還真是百玩不膩啊!
“冷陌晨!原來是你!”冷陌晨的話彷彿的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入了岑嶽明的心臟,不好的記憶立刻浮上心頭,岑嶽明的臉色瞬間慘白,雙目赤紅,充滿仇恨的等着冷陌晨,咬牙切齒的道,
監獄中的日子,是他一輩子的噩夢,凌辱,沒有自尊,靈魂被徹底的踐踏,即使是進入到了地獄的最低成,他還是咬牙堅持了過來,就是想要看看把他害到如此境地的人究竟有着一張怎樣的嘴臉,他一直隱隱的以爲是許嵐在背後動的手,而他的一切仇恨,也是針對把他害慘了的蘇淺和許嵐報復,所以他寧願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卻沒有想到,真正害自己的人竟然就是眼前的這個冷陌晨!
他跟他無冤無仇,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卑鄙的男人竟然不動神色的在背後下黑手!
“不錯,是我。”冷陌晨沒有否認,而是揚眉冷笑,“只可惜,當初沒有能夠把你弄死,竟然讓你逃走了!”雖然是身在劣勢,但是他卻依然沒有意思的慌亂,語氣依然平淡的彷彿是在談判桌上面擁有足夠威脅對方籌碼的絕對勝者,而不是眼前的階下囚!
“哈哈……”岑嶽明忽然仰天大笑起來,笑的渾身顫抖,笑的力竭聲嘶……原本極力掩藏的傷口,纔剛剛止血,如今又被生生的撕裂開來,岑嶽明已經痛到麻木,眼底閃過一抹癲狂,看着依偎靠着的蘇淺和冷陌晨,眼底閃過惡毒的流光,冰冷寒人。
岑嶽明忽然止住了笑聲,邪惡的勾起脣角,“老天還算有眼,如今你們落到了我的手裡,我看你們還怎麼囂張的起來!”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岑嶽明眼底閃過了一抹算計的邪惡光芒,隨即轉身,低聲對一名黑衣人說了些什麼,那黑衣人看了一眼蘇淺和冷陌晨,然後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那黑衣人出去,岑嶽明並沒有開口,而是靜靜的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那椅子是自帶的,因爲蘇淺他們進來的時候,倉庫裡面簡陋的比山洞還不如。),岑嶽明眯着雙眼,蒼白的臉上是不是的閃着莫名的神色,看向蘇淺的時候,嘴角還閃着莫名的詭異弧度。
倉庫裡面一下子變得極爲安靜起來,空氣彷彿被凝脂了一般,只有偶爾的幾聲鳥叫蟲鳴,卻將氣氛顯得更加的幽靜詭異。
莫名的安靜讓所有人的戶次都下意識的放輕鬆了,這個時候就算是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也無法逃過對面那幾名黑衣人的眼睛,所以,蘇淺和冷陌晨都明白的沒有試圖反抗,因爲,他們可沒有自信自己的動作能夠快的過子彈的速度!
就算對自己的 實力再如何的自信,也不會拿自己的命運來開玩笑,參加這種毫無勝算,必輸無疑的賭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