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喬慶芳來說,這倆母子簡直就是對活寶,使她枯燥無味的生活從此變得多姿多彩。
想起當年海惠生海恩時,胎位不正屬於難產,命在旦夕,但堅強的海惠最終還是挺了過來。這孩子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她卻活得很快樂,總是抱着一副樂觀的心態:嘴巴長在別人嘴上,我管不着,但腳長在我身上,我愛咋走就咋走,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
做個單身媽媽並不容易,總會聽到一些難聽的流言蜚語,但海惠總是笑着面對。這幾年,海惠把她跟海恩照顧的很好,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她也以她爲傲。
恩惠花店剛搬來A市還不到一年,生意還在起步上,所以他們的生活環境並不是很樂觀,海惠唯有白天幫忙看店,晚上還要到酒吧裡面兼職,生活過得很艱辛卻很充實。以前他們在郊外靠養花爲生,那時的生活相對來說好一些,只是海恩一天天長大,已到了要念書的時候,郊外太過偏僻,他們唯有搬到市區,方便海恩讀書。
每每一想到這些,喬慶芳就不禁心疼海惠,那樣瘦小的身子卻要擔任照顧一老一少的重任,這些年海惠過得太不容易了。
“媽,吃飯了。”海惠的喊聲拉回喬慶芳的思緒。
“外婆,我們邊看電視邊吃飯。”寫完作業的海恩第一時間打開電視。他挑選的不是卡通片,而是七點檔娛樂新聞。他知道喬慶芳最愛看娛樂新聞了。
“真乖。”喬慶芳感到窩心的幫海恩夾菜。他們雖然不是她真正的親人,但她卻覺得他們比有血緣關係的人還親。
七點檔娛樂新聞正在熱播中,屏幕上出現一抹精壯熟悉的身軀,現場記者報道:尤氏集團在尤烈的帶領下再次拿下今年國內地產界龍頭王者之稱。
喬慶芳驚措的停止夾菜的動作,全神貫注的盯着電視屏幕。每天守着娛樂新聞,終於有他的消息了。
發覺到喬慶芳的不對勁,海惠關懷道:“媽,怎麼了?”
“沒……沒什麼,只是覺得現下的年輕人都不簡單。”喬慶芳微笑道,眼睛依舊不肯離開電視屏幕。
“外婆覺得他厲害?那我以後一定要做到像他那樣。”海惠信誓旦旦的開口。
海惠無奈的看向海恩,嘴角假笑上揚:“快吃飯,別什麼事都想摻和。”瞥向電視,眼前的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長得真不賴,很養眼。
愛情是經不起考驗的,一旦經過風霜後,不管以前是多麼的相愛,它都會隨着時間變質。這個名叫海惠的美少婦就是當年跳崖沒死的藍瀾,她失憶了,把以前痛苦的事忘得一乾二淨,就連她深愛過的尤烈對她來說也只不過是個沒見過面的陌生人而已,如今她是快樂無憂的海惠,以前那個遍體鱗傷的藍瀾早已死在了大海里。
N2000是近年來在A市行情最好的酒吧,它只招待名門望族,在這裡進出的只有上流人士,普通人都不敢隨便踏入這消費驚人的高級場所,N2000也很好的爲這些上等人士製造了交友平臺。
二樓獨享VIP雅間,這是N2000費用最高的一間雅間,設計獨特,格調優雅清靜,它唯一特質就是它的牆是用玻璃做的,坐在這間雅間裡能很好的觀看一樓大廳。
“烈少,恭喜你啊,你這個長勝將軍,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肯敗一次給我們瞧瞧啊?”今天新聞、報紙上都是尤氏集團的新聞,尤烈可算是搶盡了風頭。四年後,張奎模樣顯得比以前成熟些,沒多大的變化,依舊是單身一人,只是換女人的速度比以前更頻繁了。
“你們不會有機會看到的,我奉勸你們還是別盼了。”尤烈輕佻的輕啜杯中的紅酒。眸光一直盯着大廳的舞臺。四年了,他還在盼望什麼?還在尋找什麼?
“也對,現在我們烈少可是A市的優特、翹楚,愛情事業雙歉收。烈少,你知道我們有多羨慕你嗎?家有嬌妻,外有賢妻,簡直是羨煞A市之男了。”張奎手舞腳蹈,誇大其詞。
尤烈搖晃着杯中的紅酒,沒有吱聲,只是嘴角往上揚,自嘲的笑了笑。
四年後的尤烈依舊喜歡泡在吧裡,只是他的私生活改變了不少。除了多了藍恩雅這個未婚妻外,家裡還玩起金屋藏嬌的遊戲。外界對他這個金屋藏嬌之主有很多叫法,女朋友?情婦?小蜜……
“烈少,我勸你跟藍恩雅還是趕快把婚事給了結了吧。”像藍恩雅這樣的絕種恐龍,錢子昆是真心感到佩服。以未婚妻的身份守在尤烈身旁也已四年,尤烈對她則是忽冷忽熱,愛理不理,她居然還能那樣死心踏地的跟着尤烈。
“爲什麼要了結,這樣不是挺好的嘛。”尤烈無所謂的說道。他沒讓藍恩雅等他,在藍瀾掉崖沒多久,尤烈就向藍恩雅提出解除婚約,而且也保證他會繼續救濟藍氏,
只是藍恩雅死活不肯,非要粘着他不放。久而久之,尤烈也沒再提這事,他跟藍恩雅的未婚夫妻關係就這樣維持了四年。也罷,反正他沒有結婚的打算,況且藍恩雅是個很不錯的性伴侶,她願意這樣耗着,他也樂意奉陪。
尤烈不再搭話,只是目不轉睛的盯着大廳舞臺上那抹嫵媚搖擺的身影,那姿態是多麼的熟悉,讓他心裡不禁激起一絲漣漪。
只可惜那人戴着面具,看不到她的廬山真面目。
脫下面具,換上便衣,海惠大籲一口氣。剛搬來A市,一切狀況都不穩定,花店的生意也不好,無奈之下,海惠唯有兼職。說來奇怪,感覺從來沒有跳過豔舞的她居然能站在臺上活靈活現,震懾全場。而且她本人也熱愛跳舞,超喜歡這份工作。只是爲了海恩着想,所以她跟酒吧的老闆要求,她表演時必須戴着面具。因爲她不想讓別人知道海恩的媽咪是個酒吧舞女,更不想因爲她的關係而讓海恩遭受別人的排斥。
“累嗎?”爲海惠打開車門,陳少軒體貼的問上一句。他有向海惠提議過別在N2000上班,他可以幫她安排更好的工作,可海惠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他。
海恩花店剛開業不久,陳少軒就在買花的時候遇見了海惠。看見海惠時,陳少軒很激動,拼命拉着她的手喊藍瀾。
當年藍瀾的不辭而別讓陳少軒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那嬌弱無助的纖影時常會出現在他的夢裡。他做夢也沒想過,他們還會有相見的一天。
“不累。”海惠回眸衝着陳少軒甜甜笑道。只要她有上班,陳少軒就會準時接她下班。陳少軒說:太晚,女孩子獨自回家不安全。
陳少軒有些癡呆的盯着海惠,以前跟藍瀾相處的那些日子,從沒見過藍瀾笑過,他不知道藍瀾笑起來竟是那樣的迷人。海惠經常在他面前綻放笑容,跟藍瀾完全不一樣,幾經觀察與思量下,陳少軒方纔認證,也許眼前這個長得跟藍瀾極爲相似的人真的不是藍瀾。
“怎麼了?”海惠伸手在陳少軒眼前晃了晃。
“明晚陪我出席一個酒會,我想你當我的女伴。”猶豫後,陳少軒開口道。他有想過,帶着海惠出席酒會極有可能會遇到尤烈。但若他是真心想跟海惠一起就必須接受與尤烈碰面的機會,晚見不如早見。也許尤烈早已把藍瀾忘得一乾二淨,見到與藍瀾相似的人也不會有太大的起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