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般靜美

人的心思會在某些特定的環境發生轉移,又或者習慣了某個人而發生變化。素葉是研究人心的,所以對心思的察覺自然要敏感於常人,哪怕只是瞬間的潛移默化。

她發現了自己心思的變化,與此同時,也在暗自牴觸着這種變化。微微退開一小步,偏離了男人氣息的範圍,儘量不再去想他剛剛似隨意落下的輕吻,試探性問了句,“要不,還是我來做吧。”

“你會嗎?”年柏彥雖問着,卻沒停下手裡的工作。

素葉揚眉似笑非笑,“當然,要不然我在國外那幾年怎麼活?總不能天天吃披薩漢堡吧?”

年柏彥擡眼望了她一下,脣角也微揚好看弧度,“會做倒是不假,只是太懶,廚具都是新的。”的環環心以。

“我再怎麼說都是職業女性,平時那麼忙,哪有功夫自己做?”素葉狡辯着,伸手將他手裡的菜奪過來慢慢摘着,“不過今天我總不能以逸待勞,幫你分擔一下。”

年柏彥笑而不語,也任由她在旁幫忙。

廚房的面積不小,又在設計時加了鋼化玻璃的隔斷,將廚房和用餐的地方明顯區分。年柏彥的身後恰巧是大片的夜色,有霓虹燈影飛落入窗,與玻璃上那道白襯衫的身影交織教纏。素葉站在他的身旁,小小的一隻,恰似一株夜花輕輕依偎着參天綠樹,周遭的氣流染上芳甜,氣氛祥和安靜。

“你……”摘完了菜,素葉搶先接過碗碟沖刷乾淨後遲疑開口,“是不是挺長時間沒睡了?”

年柏彥在旁看着她低頭洗碗,眼神柔和,“習慣了。”

她忍不住擡頭看他。

三個簡單不過的字句回答卻輕描淡寫道出了他在工作時拼命忘我的狀態,指尖末端的神經似乎也跟着竄麻了一下,有點失去知覺,她便撇過臉沒再多問什麼,暗自收了收手指才找回知覺,將洗好的碗碟遞給他。年柏彥伸手拿碗碟的時候,她又敏感撲捉到了那道傷疤,想起內蒙時的所見,又忍不住問道,“你手臂上的傷,像是很久的了。”

年柏彥看了一眼,原本一直噙笑的脣角稍稍沉落了些,但也許只是素葉的幻覺,因爲他很快便解答了她的疑問,“是很久了,小時候落下的疤痕。”

他從未在她面前提及過他的小時候,或者曾經過往,今天驀地提及素葉才意識到,這個男人似乎不愛回憶。

但凡喜歡回憶的人無非是在緬懷兩種情緒,在曾經失去的遺憾中祭奠又或者,在不得意的現實中緬懷曾經擁有的。不論哪一種,回憶都充滿了自諷,來時刻提醒着人其實終究是不滿足的動物,正因爲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才衍生出了回憶。

也許年柏彥不是個愛回憶的人,這種人往往是對自己走的每一步都自信和不留遺憾,當然還有一種與之相反的推斷,過往太過蒼涼,他寧願用現實的溫暖來遺忘回憶的不堪。

“看來,不是件小事。”傷口是深的,否則不會到現在還有疤痕。1aa2w。

年柏彥笑了笑,“算是爲了別人受的傷。”

“別人?”

“一個孩子。”

素葉抿脣,“女的?”

“女的。”

“看不出啊,從小就掉進溫柔鄉里了。”她打趣,甩手時順便甩了他一臉的水珠。

年柏彥心情尚好,正好手指也沾了水衝着她的小臉彈了一下,刺激得她乾脆打開水龍頭衝着他揚水,年柏彥避猶不及,領口被浸溼,她笑,他卻也跟着開懷笑了。

“去客廳等着,再搗亂咱倆大半夜都吃不上飯。”他用沾水的手捏了下她的臉蛋。

“疼!打擊報復。”她伸手捶了他一下,他才鬆手,於是乎便一溜煙跑了。

年柏彥脣綻淺笑。

沒多會兒,四菜一湯上齊。

素葉圍着餐桌嘖嘖作奇怪,“你是頭一個爲我做這麼多菜的男人。”又趕忙坐下來,接過年柏彥遞過來的米飯,“我以爲你會糊弄一下,沒想到還有模有樣的呢。”

年柏彥坐了下來,與她面對面,“我弟弟從兩歲起就是我來照顧的,學都學會了。”

“你弟弟他人呢?”素葉手裡攥着筷子抵着脣問道,她是聽說他有個弟弟,但始終未見人影。

年柏彥夾了菜放到她碗裡,“在國外讀書。”

“假期都沒回來啊。”

“沒有,他自小就在國外長大,早就習慣那邊的生活了。”

素葉見他輕描淡寫像是掩藏什麼,暫時沒再發問,低頭吃了口菜後忍不住豎手指,“真好吃。”

“是嗎?好吃就多吃點。”年柏彥又爲她夾了不少菜。

她吃得開心卻也沒忘他眼底剛剛轉瞬的情懷,嚥下一口菜後遲疑說了句,“其實我覺得……”又故意留了一半。

年柏彥自然也是聰明的,笑道,“想說什麼就說吧。”

素葉就等他這句話呢,清了清嗓子,“我覺得,你跟你弟弟的感情不大好。”

“我權當你關心我。”他的笑看似清淺,直接規避了她的問題。

“我是心理醫生,說不準能幫你。”她you惑。

年柏彥這次卻沒上她的當,放下筷子,起身出了餐廳。她愣住,還以爲他的心思被戳中不悅了,正想起身問個明白時又見他進來了,將手裡的精緻禮品盒遞給了她。素葉不解,接過,打開一看微怔,擡眼,“我的手錶怎麼會在你那?”

她找了好多天了,就是不記得在什麼地方丟了。

“掉我車上了。”年柏彥好心作答,“當時錶帶斷了,換了個新的,你看一下。”

不用他說她也看得出來錶帶是新的,一時間她也不急着吃飯了,輕撫錶盤像是重新擁有失去的珍寶。

“謝謝你。”嗓音有點啞,不知是不是感冒的緣故。

年柏彥見她若有所思,說,“你可以每天忙碌於別人的心理,我倒是建議你靜下心好好想想自己要什麼,人總要自省才能明白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又在對我說教嗎?”她語氣略顯嗔怪,可眼染上了一絲寂寥。

他看着沒由來地心疼了一下,若有所指,“我只是,不希望你走錯路。”

“這塊手錶時刻提醒着我的未來該怎麼走。”她再擡眼時目光略顯薄涼,但也不過一瞬就換上淡淡笑靨,“你太多慮了,我一沒殺人報復二沒在葉家放火,難道連僅剩的怨懟都要被你剝奪嗎?”

她的話令年柏彥略微沉吟了下,“這是塊老表了。”

“是我媽留給我的。”素葉語氣轉柔,看着錶盤上面的指針一下一下地跳動,就好像還殘留着過往的餘溫,“這是她最喜愛的東西。”

年柏彥一言不發地看着她。

“我知道,這是那個男人送她的,所以我媽纔會喜愛得不得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暗自壓下喉頭的堵塞。

“既然如此,你更應該明白這塊手錶背後的意義,她將表留給你,無非是讓你原諒。”

“年柏彥,你經歷過被一個自己所愛的所信任的人傷害背叛是什麼滋味嗎?放下要比執着來得痛快,接納要比仇恨來得容易這些個道理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在我的診所,這套話我會不下數十遍地講給我的客戶聽。”她的語調不高,眼底卻是承受不住的悲涼,緊緊攥着手錶,那指針跳動時遺留的震動伴着手心的脈搏一下下敲打她的心口。“但一個人要經歷多少傷痛纔會決心去痛恨另一個人?痛恨是需要勇氣和寂寞的,每人天生喜歡痛恨,正是因爲期待得太多才會在受到背叛和傷害時痛恨越深。”

她忘不了她的母親每天坐在家門口等父親回來的樣子,每一天!也忘不了第一次見到父親時自己有多麼期待,在歷經了被周遭小朋友嬉笑她沒爸爸時,在被人視爲野孩子而被衆多同學孤立時,她對於自己的父親是多麼渴望?小小的她興奮地一晚上沒睡着覺只爲了終於能夠見到父親。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父親,削瘦卻結實高大的身材,他的眼有化不開的憂鬱,將她摟在懷裡時輕喃的那句“小葉,我是爸爸。”至今她還難忘。

是他應允了她和母親他會回來,是他說過要跟她們永遠生活在一起不再分開,只是後來他還是走了,臨走時將那塊表親自戴在了母親的手腕上,她看到母親始終忍着淚沒哭。

那個男人最後是回來了,卻是在母親的墓碑前。

她忘不了站在父親身邊的那個人前淑賢的女人,在背地裡卻對着她引以爲傲的公主千金低聲說了句,賤女人終於死了。而那位千金則嬌滴滴地問了句,那個賤女人的女兒會不會來搶我的爸爸?

別怪她心胸狹窄,怪只怪是上天總是讓她看到不該看到的人或事。

素葉輕輕笑着,許是太投入了自己過往的回憶,才忽略了年柏彥在聞言她的咄咄逼問時眉間不經意竄過的沉默和楚痛。

“聽說我的名字是那個男人取的,葉字,因爲我母親姓葉,又因爲他希望他兩個女兒都是金枝玉葉,很令人感動的父愛對不對?”她攤開了手心,以輕嘆來緩解內心如同磐石壓下的重力,“但我媽說,她是秋,我是葉,我們如果不能生如夏花般燦爛,那麼至少可以死如。”

鼻子高的男人我們回不去了人生可以修訂天底下最傻的男人對不起,我遲了怕會最後愛到發瘋只能聽見上帝的聲音醉臥君懷4見血才能封喉上天的註定是時候了贏了請客吃飯相望無言暗自相擁他是我爸爸小兔崽子不要倚老賣老誰把誰的心掏了只有嫉妒恨,沒有羨慕似夢又不似夢成爲他的那根肋骨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決不食言的承諾最可怕的問題鼻子高的男人你大哥是那頭驢你還愛着她想勞心還是想勞力除非你承認自己的懦弱你們兩個會結婚小三的鼻祖男人離譜的命令1不行,不適合,也不允許世事總是難料心底的感覺終於清晰1也許,是緣分我只是明白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的道理而已抽筋的房東你天生跟他有仇被測試出來的本性隔着千山萬水註定是要有交集的沒禮貌的程咬金成了困獸最怕戲假情真我退出風景一樣,心卻不同那個小男孩兒到底存不存在沒有職業操守跟我走你天生跟他有仇寒涼男人的吻兩條大鱷一隻蝦米柏彥,柏彥不是兩個人的約會心思2水泥牆的背後他這個人沒心女人善變年柏霄的心結怎麼忍心一次次欺騙?命是我的男人離譜的命令3心都不跳了年夜2不在乎形式上的東西你怕了好一個未晚想要爭取對方的迴應是個女寶寶等了一夜正是我所需要的人穿紅裙子的女人不要隨意許諾情人餐桌容不下第三人突然到訪的房東不合時宜的男人人人都有病撒謊都不臉紅嗎是公開的行徑嗎無法當成孩子他不是柳下惠我要殺了他隨便你男人的寵溺你的喜歡是不是真的理智之愛被劫持的人質重逢爲什麼不能跟他在一起趕往香港年柏彥也會怕心生疑惑獎金全扣年柏彥,你殺了我吧誰能是救世主?試穿婚紗然後和其他人沒結果的原因2惱人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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