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秘密

兩個人就僵持在客廳裡。

誰都沒動一下。

素葉不動,是因爲被嚇到了。

而葉淵不動,是爲了不想再嚇到她。

室內的燈光很昏暗,因爲調弱了光線,所以隱隱的光亮投射在葉淵的臉頰上,讓他的臉陷入半明半暗的光影中,看上去模糊不定,在這樣一個午夜,尤其還是個鬼節的午夜,葉淵讓人看上去,的確……

呃,誤會重重。

素葉聽見了牙齒在打顫的聲音,她想起好多傳說,說鬼門關一開的時候,衆多鬼魂都跑了出來,然後到處找吃的,素葉艱難地嚥了一下口水,目光看向對面男人的手裡。

水、還有蛋糕……

完了完了。

鬼節,遇鬼了。

素葉只覺得整個頭皮都哇涼哇涼的。

年柏彥驚心地看着眼前這一幕,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了,甚至連聲兒不敢吱,他看得出素葉是真害怕了,就怕自己出個聲兒也能徹底嚇怕她,心裡想着這個葉淵可真是個大麻煩,這都幾點了還出來找吃的。

別說素葉嚇傻了。

剛開始葉淵來找他的時候,他也驚了一下。

雖說屍體無法辨認,但那個時候基本上他已經認定是葉淵了,誰能料到他竟回來了。

現在看看素葉,年柏彥真是有口難辯了。

葉淵站在原地站了許久,拿杯子的手實在太累了,只好動了動,“小葉——”

“啊!你別來找我!你不是我害死的啊,別來找我!!”素葉果然一聽見動靜就像是觸發了炸藥似的,神經開始大條,驚恐地語無倫次大喊。

緊跟着,手裡的杯子就甩了出去,衝着葉淵那張臉。

葉淵大呼不好,想要躲閃,不成想兩隻拖鞋沒跟腳兒,高大的身體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素葉手裡那隻呈現拋物線的杯子就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額頭上。

痛得他大叫了一嗓子。

年柏彥擡手扶住了額頭。

他已經這個歲數了,就少經歷點這些事吧?

但無奈歸無奈,還是大踏步竄前,一把將素葉摟住,輕聲安慰道,“他是葉淵,是葉淵。”

素葉瞪着依舊驚悚的目光看着不遠處捂着額頭的葉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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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破碎的杯子和黏糊糊的蛋糕都已經收拾好了,年柏彥收拾的。

沙發上。

葉淵的額頭已貼了紗布,也是年柏彥幫着處理的。

對面的沙發上,素葉披着外衣,典型的驚嚇過後的後遺症,喋喋不休。

“大哥,你知不知道今天是鬼節啊?大半夜的冒出來你都能把鬼給嚇跑!”

“我真不是故意要打你的,誰讓你突然說話了?你知道人在受到驚嚇的時候需要個緩衝時間才行,你突然張口,我哪知道你要幹什麼呀?”

“那具屍體不是你的嗎?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不對啊,你是人的話,在我們家幹什麼?大半夜的偷東西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整個過程,葉淵都很安靜。

一邊捂着額頭,一邊痛痛快快地吃完了一碗麪。

等素葉終於問完最後一個問題時,他纔打了個嗝,抽了幾張紙巾擦擦嘴,然後又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幾口喝光。

這個過程可真急死素葉了。

看向年柏彥,年柏彥示意她稍安勿躁。

“好哇,我終於明白了,年柏彥,他在這你是知道的對吧?”素葉的後遺症還是沒有消退,又炸鍋了。

年柏彥趕忙過來安慰,“是我的錯,都怪我都怪我,我應該提前跟你打招呼纔對,對不起。”

“你現在說什麼都行了,兩位大哥,今天是鬼節啊,能別玩得這麼大嗎?”素葉欲哭無淚。

葉淵終於倒出嘴巴說話了。

“小葉,你也別怪柏彥,是我死皮賴臉地要在你們家躲一躲的,也是我請求他不要告訴任何人我還活着的。”

素葉一聽這話裡有話啊,好不容易壓下了心神,問,“什麼叫你來我們家躲一躲?你躲什麼?”

葉淵沒馬上回答,眼神多少遲疑。

年柏彥在旁輕聲說,“葉葉不是外人,你說了吧。”

葉淵重重地嘆了口氣。

“你趕緊說啊,要是不說,明天我餓死你,讓你在人世間多做一年的鬼魂,明年這個時候你才能回地府做登記投胎。”素葉齜牙咧嘴。

葉淵挑眉看着她,又看了看年柏彥,抱以同情的目光,“她總是這麼嚇你嗎?”

年柏彥淡淡地說,“習慣就好。”

“哎你們兩個什麼意思啊?葉淵,你到底說還是不說?再不說滾出我們家啊!”素葉這時候已經恢復了正常邏輯了,第一個反應就是高興,因爲葉淵還活着,這意味着她在這世上還有這麼一個親人在,但高興過後,又是憤怒,他怎麼能瞞着她呢?還有沒有把她當妹妹?

她的心思年柏彥懂,葉淵也懂。

葉淵見她眼眶有點紅了,趕忙做投降狀,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出。

等葉淵說完後,素葉的雙手已經攥拳了。

“不能原諒!絕對不能原諒!”她咬牙切齒,“他是我們的二叔啊,怎麼可以下得去手?”

“所以我有個大膽的假設。”葉淵面色凝重,“我父親的死,會不會也跟他有關?”

話音落下,室內很是沉默。

良久後。

“我在他書房找到過很多書,其中有一頁是折着的,裡面還夾有照片,父親的臉被人用紅筆劃了,那些書都是一些植物本科之類的。”素葉說。

葉淵仔細想了想,“有段時間,他的確親手負責過父親的飲食。”

“現在,我們的懷疑動機很足,但沒有實際的證據。”年柏彥冷靜地說。

“那家臺灣公司呢?”

“表面看無風無浪,沒有絲毫問題。”年柏彥皺眉,“但既然一家公司能引起葉鶴城和阮雪琴的矛盾,那麼絕對不是表面看着那麼簡單,必要時,我會找道上的一些人查查看。”

素葉抱着腿窩坐在旁邊,半天后說,“現在還有個重要的問題。”

“什麼?”年柏彥和葉淵同時看向她。

她舔了舔脣,很是認真地問,“要要怎麼辦?難道,你們打算一直瞞着她嗎?”

葉淵眼裡的光黯淡了下來。

年柏彥沒說話,只是看着他。

半晌後,葉淵才啞着嗓子說,“還是先不讓她知道了,這件事太危險,我不想讓她有一點點的危險。”

“那你知道她現在很痛苦嗎?她每天都在哭。”

葉淵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我是覺得,應該要她知道。”素葉補上了句。

“不,絕對不能。”葉淵格外地堅持,眼底的光,像是受了傷的獸。

素葉看出他內心的掙扎和糾結,重重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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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輪的股市大戰。

無聲無息,無硝煙的戰場。

殘忍,堪比真正的戰爭。

“柏彥,你猜得沒錯,在背後瘋狂吸納股票的果然就是葉鶴城,以前還真是小看了他。”紀東巖將調查的結果扔給了年柏彥。

兩人從什麼時候開始合作的,誰都說不清楚,只是自從上次年柏彥跟他說,如果必要時要他收購精石這句話之後,紀東巖就開始幫着年柏彥死盯精石的股票情況了。

年柏彥拿過資料,看得仔細,最後冷笑,“看來,葉淵死訊一公開,對他打擊真的很大。”

“完全亂了分寸。”紀東巖抽着雪茄,“如果他知道背後還有你這麼一股勢力跟他爭吞精石的股票,非得瘋了不可。”

年柏彥勾脣,沒說話。

文森的動作很快,第一筆鉅額資金入了賬後,他就開始全面買進了。

“下一步你打算怎樣?”

“幫我查個叫做龍石的公司。”年柏彥淡淡道,他已經請坤哥去查了,但同時的,他也需要紀東巖在圈內的勢力和人脈。

紀東巖聞言後,挑眉,“小公司?都沒聽說過。”

年柏彥意味深長,“小公司,大內容。”

從紀氏出來後,年柏彥便進了地下停車庫,剛走到自己的車前,就有個看上去七八歲的男孩子跑過來,手裡抱着一個盒子,上前問,“是年柏彥先生嗎?”

年柏彥低頭一看,不認識的男孩子。

點頭,“我是。”

男孩子將盒子遞給他,“有個人要我交給你的。”

年柏彥接過,還沒等反應過來,小孩子就跑遠了。他倍感奇怪,遲疑了一下後掂量了下盒子重量,很輕,沒有滴答聲。

打開盒子,裡面竟只有一張紙條。

紙條上面只有一行字:……

這就是他的目的是合作還是散夥兒?你關心過我嗎1佳人是你不經我允許嫁誰不是嫁?驕傲的粉碎年柏彥,你殺了我吧因爲你懷孕了從思念裡走出的男人不適合在同一個飯碗裡吃飯男人離譜的命令1只要平安美人一舞目擊者眼裡的紅衣女鬼一定要接到花束主動權在你不要輕舉妄動這就是他的目的希望能聽到實話無所謂了到底誰該死?人都是多面的呼吸的痛壓倒情緒的最後一根稻草你不能太刻薄她就是個普通的女人是你的榮幸一定會知道他的存在我會給你最好的成功交易這場暗戰沒有贏家贏了請客吃飯一個小時三萬四千五今晚你要加班盤查從思念裡走出的男人一路作弊2直接來我辦公室人心叵測的競投我是她男朋友晴天一道雷可以原諒完美先生你關心過我嗎1還真叫人難忘我是在做夢嗎鬼怪之作?從別人口中說出的話你就當爲了我爲什麼不能跟他在一起我應該自私一點被人綁架是我差點弄髒了你刁難這裡很疼穿上衣服就不是你了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沒由來的恐懼中槍一個男人商人=傷人危險重重年柏彥,你殺了我吧你不能太刻薄如果當年的那個人是素葉最大的痛失蹤的不止一個風輕雲淡的謊言喬伊重溫去年重組年氏背後插刀的男人太早與太晚愛一人的方式心底的感覺終於清晰1極少許諾的他因爲我愛你我累了豔照勝過悽風苦雨別給臉不要臉沒有給我放手的理由誰都不是對手三生有幸真是活膩了我以爲你是他的情人謝謝你讓我知道了喜歡他的迷戀丟了重要的東西是不是我女兒淡然的男人和抓狂的女人最怕挾天子以令諸侯在孤獨的世界裡你不該這麼美是公開的行徑嗎一切安好你真以爲這世上有那麼多的巧合嗎更喜歡這樣的一個他叫的從來都不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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