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嬈回到了家裡,進了空間,潛入水底,在衆多翡翠裡挑着,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塊紫色的翡翠上,本來不想拿起來,因爲這個世界上有着一個和自已一模一樣的女人喜歡紫翡翠,她總是有些彆扭,可是最後她還是拿起來了,因爲她真的很喜歡這種夢一樣的紫色。
浮上水面,唐嬈拿着那塊翡翠越看越喜歡,想這塊翡翠比那枚紫眼睛的戒指還要好,想到那枚戒指,她走到書桌旁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錦盒來。
唐嬈因爲喜歡空間的空氣,所以常常來這裡休息,更是在這裡放了桌椅櫃子和牀,如果不是不會蓋房子,她都要在這裡蓋一個房子了,不過沒有也沒關係,反正這裡不冷,也只有她一個人,有沒有房子都一樣。
小錦盒裡,那枚紫眼睛戒指閃閃發光,像是絕世美人溫柔的眼睛。
唐嬈想到了唐向天曾經對她說過他治過的那個女人眼睛有紫光,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眼睛的人一定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唯一。俞雲川那麼想要這枚戒指,到底和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他說過是要給別人,那人是誰?
想到俞雲川,唐嬈又有些鬱悶,他已經走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回來?她不得不承認,她想他了,想他有些微涼的手牽着她的手越變越暖,想他上挑的丹鳳眼幼稚又霸氣地看着她,想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想他
思念好像春潮一樣洶涌而來,唐嬈覺得胸口有些發悶。
唐嬈將戒指放回原處,然後帶着那塊翡翠離開了空間,和沈小夕兩人一起出去,到了一家翡翠專賣店,卻發現張至遠居然在這裡。
“唐嬈,你怎麼來了?歡迎歡迎”張至遠連忙迎上來,笑道:“是想買翡翠嗎?來看看,看上哪一件,如果我買的起,一定送給你。”
唐嬈見他胸前掛着的員工牌,知道他現在是這裡的經理,就說:“我不買東西,我手裡有一塊翡翠,想要做成首飾。”
張至遠看着唐嬈拿出來的那塊翡翠,眼睛立刻直了,說:“這可是上好的玻璃種啊,而且這顏色很正,這一塊如果要賣可是值不少錢啊不知道你要做成什麼首飾?是手鐲還是掛墜?”
唐嬈拿出一張圖紙,說:“就按着這上面畫的樣子和記的尺寸做好了。”
張至遠拿過來一看,有點訝異,看了唐嬈一眼,見她鎮靜,就沒說什麼,把店裡最好的玉雕師叫過來,讓唐嬈仔細地交待了一番,那個師傅走了之後,張至遠對唐嬈諂媚地笑着,說着家常。
“唐嬈,張可那孩子真是太不懂事了,我現在還把她關在家裡,你不會記恨她吧?少字”
唐嬈看了他一眼,那件事後,張可被狠狠教訓了一場,就是張至遠不關她,她也下不了牀了,所以唐嬈心裡的氣也出的差不多了,對張至遠說:“你不要讓她再出現在我面前了,只要她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不肯定她會遇到什麼事情。”
張至遠連忙點頭,說一定看好唐嬈,看着唐嬈走了,他給林春蘭打了個電話,今天林春蘭在家,可是家裡保姆卻說林春蘭出去了,不禁沉着臉把電話掛了,想如果不是她還有林秋菊和唐嬈這兩條線,真不想和這女人過了。
張至遠回到了店裡,看着那些晶亮的櫃檯中美麗的翡翠,又想到了唐嬈那塊翡翠,想怎麼連這個小丫頭都這麼有錢了?不就是個沒爸的孩子嗎?
沈小夕問唐嬈:“阿嬈,你那個首飾做什麼用的?形狀好奇怪啊。”
唐嬈笑道:“唐師父給了我一些金針,我想要做個東西隨身帶着,所以就想到了裝在翡翠飾品裡,這樣又好看又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還容易攜帶,如果再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我就不用用別針去給你鍼灸了。”
沈小夕點頭,兩人正說着,唐嬈的電話就響了,她接起來一聽,說了一聲一會兒就到,然後就掛了。
“那花花公子倒黴了,我們也去插一腳吧”
“好吧,不過,你一直躲着這朵爛桃花,現在卻主動去,肯定是有什麼打算吧?少字”
唐嬈一笑,她當然有打算了,不過,也只是打算,如果能成爲現實當然最好了。
原來,才一下午的時間,樂尚就被停業檢查了。而且單如拒絕再和雍家談合作案,並且雍家旗下多家店被勒令停業。
雍榮被接連不斷地壞消息氣的眉頭深鎖,怎麼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在林海市經商多年,遇到過大小事無數,但是像這樣的事情太少了,要知道她可是用錢把林海市大大小小的官員都餵飽了啊現在出了這種事情,而且是多家店同時遇到打壓,肯定不是誤會,而能讓那些官員吃了她的好處還這樣的原因一定是有更大的官壓在了他們上面
“雍總,不是我不想幫忙啊,實在是這人來頭太大,我不好惹啊人家的公子現在還在醫院趴着呢,聽說是在樂尚吃壞了身子。”
雍榮一聽是在樂尚出的事,把雍興趙凱叫到面前詢問,當知道事情經過後,聽到還有阮采芹的參與時,臉色一下子沉下來。
“哼這個單如一定是想要連合鬱家把我們吞了”
“姐,我看我們不如請唐嬈幫個忙。”雍興看着姐姐陰覺的臉,他把今天在樂尚的事情說了一下,尤其說了唐嬈阻止單海濤吃一盤菜的事情。“姐,你想啊,會不會唐嬈知道什麼事情?”
雍榮皺眉:“就算她知道,也不會幫我們的,她可是鬱百川的幹孫女,而且現在連對阮采芹都改口了,阮采芹的意思她不會違背吧?少字”
雍興一笑:“我們把她請來,只要她說實話,又沒讓她說謊話,這也不算她對不起阮采芹,何況阮采芹未必對她說了自已的企圖,唐嬈不知道她的想法,說不定就會說出對我們有用的實情來。”
雍興點點頭,說:“如果她不說,就想辦法讓她說出來。”
趙凱急聲道:“媽媽,你不會對唐嬈怎麼樣吧?少字你可不能傷害她,我這輩子非她不娶”
雍榮看他一眼,說:“如果是從前,我是同意的,因爲唐嬈聰明,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如果能有個厲害的妻子幫助也是一件好事。可是現在不行了,唐嬈的名聲壞了,她和季家鬧僵了,我們現在又和鬱家鬧僵了,你們根本不可能。”
趙凱一甩頭,轉身就想要離開,他是一定要得到唐嬈的,第一次見到唐嬈時,她正在月色下唱着輕悠的歌,像是一個墜落凡塵的仙子,那時候他就被迷住了。他發誓一定要得到她,是永遠地得到,強上不行,他就軟磨,他相信總有一天唐嬈會被他打動。現在他的家人居然對他說他不能和唐嬈在一起,他不能接受
雍榮說:“只要唐嬈能讓我們解開這次危機,我就不再反對你追求她,而且我會幫你追求她,你看怎麼樣?”
趙凱回過了頭,點了點頭。
唐嬈和沈小夕來到一家茶廳,見到了雍榮和趙凱,雍榮開門見山就問她關於那盤筍片的事情,要她說出來這和單海濤突然發病是不是有關係。唐嬈沒有回答,現在單家和鬱家都在對付趙家,她不想去插一腳,這已經上升到商戰了,說白了這次單海濤的事情只是一個理由,即使沒有這件事情,趙家也是人家的眼中餐,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只要你說出來,我就給你一百萬。”
雍榮說,她就不信唐嬈會拒絕這一百萬,雖然唐嬈是鬱家的幹孫女,那些什麼所謂的繼承權都要等鬱百川不在世了之後才能變成錢。至於季家,唐嬈就沒有從季家得到過什麼,現在更是不要想得到什麼了。
唐嬈看了雍榮一眼,說:“我是想知道,我乾媽爲什麼那麼恨你?”
雍榮沉吟一下,答:“這只是個誤會,她懷疑我和鬱呈祥有暖昧,其實這一切都是李如萍那個女人在搞鬼李如萍就是鬱呈祥那個衆所周知的情人,鬱清的媽媽,這個女人平時不露面,總是扮可憐,其實一肚子壞水。也許是最近阮采芹又針對她了,所以她纔會把禍水東引,引來我這裡。”
唐嬈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些事情,她覺得這件事情更不能管了,這關係到阮采芹的感情,不是她可以參與的。
可惜了,本來還想趁着趙家大難臨頭敲一筆竹槓呢,這下子也打水漂了。
“這件事情我不會管。”
唐嬈說着站起來,準備和沈小夕一起離去。
趙凱急忙站起來說:“唐嬈,你要幫我,我那麼愛你,你當初聲名狼藉時,我可是對你不離不棄,你怎麼可以對我見死不救,你明明只要說出爲什麼阻止單海濤吃那個菜就好了,你甚至只要對我說出那道菜是什麼菜,就算幫了我了。”
唐嬈看着趙凱,說:“事實是,他沒有吃那道菜。”
看着唐嬈和沈小夕離去,趙凱狠狠地一捶桌子,他沒想到唐嬈居然見死不救,她不肯說出那道菜是什麼菜,一定有古怪,他對她那麼好了,從來就不強迫她,總是像個紳士一樣地對她,送花送禮物,還願意娶她,她怎麼這樣對他?
雍榮說:“唐嬈一定知道實情,即合她不知道,她把單海濤救了回來,只要她說她知道,即使只是編個理由,大家都會信她,那樣,我們就得救了。所以,一定要讓她站出來。讓阮采芹和單如承認錯怪我們了”
這時候雍興從一旁的位子旁過來,聽到雍榮的話,看着窗外唐嬈纖麗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狡詐垂誕的光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