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菊看着柳夢河的笑容,心中的不安放鬆了一些,對於所有和柳無愛有關的人和事,林秋菊都會不安,因爲她現在的位子是柳無愛的,她曾經傷害了抑無愛,柳無愛那麼早地死去,雖然是因爲先天性的不可治癒的心臟病,但是這其中一定也有因爲傷心的緣故,而她就是讓柳無愛傷心的人之一。
“夢河,這次要多住一些日子啊。”林秋菊熱情地說。
柳夢河對林秋菊的熱情招呼一點兒也不感動,在她心裡,這個林秋菊根本沒有資格像個女主人一樣邀請她長住,她本來就在這裡住過好多年,在這裡住是正常的,用得着她假熱情?真以爲自己是女主人了?!她柳夢河就算不是女主人,也是這裡曾經女主人的妹妹,是季盛揚的情人,是季予凡季九珠的妖媽,想在這裡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這次回來會住很久。”柳夢河笑道:“曾經在這裡住了三年,還真是想念呢!可惜堂姐不在了,那時我們姐妹兩人可是無話不談的。”
林秋菊有此尷尬,被人當着自己這個繼室的面說前面的原配曾經的事情,還是原配的親人,這讓林秋菊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丁芳華微微一笑,說:秋菊性子溫柔,夢河你素來大方,一定可以說到一起去。”
林秋菊有些感激地看了一眼丁芳華,這個婆婆自從她嫁進來之後就一直不冷不熱的,她可以看出來婆婆對她不是那麼滿意。現在婆婆居然幫她解圍,這讓她高興極了,想在別人面前婆婆還是維護她的啊,尤其是這個別人還是她的前任柳無愛的妹妹,這讓她有些受寵若驚了。
柳夢河也感覺到了,連忙說:“我也覺得秋菊性子很好,以後我們多聊天啊!你可不要嫌我佔用了你的時間。”
林秋菊雖然被一個比自己小很多的人叫秋菊有些彆扭,但是想這是柳夢河和自己表示親近吧?而且柳夢河和她一個輩份,叫名字也是正常的。
“不會不會,我一天也沒什麼要乾的,到時我們一起去購物做美容。”
三個女人正綿裡藏針地說着話,就見泰鍾走了過來,柳夢河看見泰鍾,臉色一下子變了。不是像別的女子那樣臉變紅了,而是變黑了,她看着泰鐘的眼神即使不是看仇人,也像在看個瘟神,是那種恨不得將他除之後快又想要躲開的感覺。
泰鍾也看見了柳無夢,一挑眉,桃花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上前來歡樂地打招呼說:“這不是美麗可愛的大才女柳夢河嗎?你怎麼回來了?我們在這裡遇見,還真是緣份啊!”
柳夢河有些咬牙,想真是孽緣啊,怎麼會碰到這個惡魔?!他天天和病人在一起,爲什麼還沒被傳染上病毒死掉,難道是因爲他本身就是個瘟神所以百毒不侵嗎?
“泰鍾,你好,沒想到你會在這裡。”
泰鍾聳聳肩:“本來我是不想來這裡的,但是冥冥中有一種感覺讓我來,現在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爲你也要來,所以命運之神纔會讓我來和你相會。這是多麼浪漫的重逢啊!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吧!美麗的小姐不要拒絕啊!”
“對不起,我今天很累。”柳夢河和笑容已經僵了,她纔不要和這個變態一起去吃飯呢,那不是找死嗎門
“那隻能等明天了。”泰鐘有些遺憾地說:“今天晚上我肯定會睡不好了。人家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算起來,我們已經上萬年沒見了,你還忍心讓我再等三年,真是無情啊!不過爲了你,我願意等!”
柳夢河的心裡有些要抓狂了,但是表面上,她卻不能顯示出來,因爲如果那樣,泰鍾這個變態會更加高興,會更加糾纏她,那她就不好脫身了,只會越來越丟人,還要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你怎麼拿着醫藥箱?”柳夢河終於找到了一個引開泰鍾話題的問話,“是來爲九珠看病的嗎?九珠還好吧?”
泰鍾桃花眼閃啊閃,說:“漂亮的九珠小姐剛剛出了一點小意外,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就是需要一會兒休息,所以,夢河就不要去打擾她了,現在,讓我們一起下去共享午餐。
柳夢河本來是想要藉着看季九珠爲由離這個溫神遠些的,現在後路被堵死了,只能瞪了他一眼,帶着一些祈求看向丁芳華。
丁芳華笑道:“夢河,你這次住的時間長,隨時可以見九珠,也不急於一時,先下去吃飯吧,你一定也餓了。我們下去吧!不要讓老爺子等了。”
丁芳華率先下樓,林秋菊緊跟其後,柳夢河見狀只能跟了下去,她後面跟着秦鍾,覺得好像跟着一陣陰風。四個人下了樓,來到餐廳,見季滿福等人都坐好,飯菜已經擺了一桌子。幾人還沒坐下,就見一個女孩子走進來,這個女孩子一走進來,整個餐廳都亮了起來的感覺。
這個女孩子明眸咕齒,冰肌雪膚,最引人注意的是居然有一頭如陽光般金燦燦的長髮,那種華麗輝煌的金黃色絕不是染髮劑染出來的,像最天然的春日陽光,明亮而柔和。她穿了一件款式簡潔的白色抹胸短裙,露出一雙修長纖細的,腳下是一雙金色的高跟鞋。
少女像是踏着陽光一樣走進來,睜着一雙天使一樣純靜的眼睛,看着滿室的人,微微挑脣一笑,伸着一隻白析的藕臂將散到胸前的長髮往身後一甩,揚起一道金色的波光,司時閃爍的還有她手指上的一隻金色指環,那是她身上唯一的一件首飾。
唐嬈看着這個少女,雖然前世她看了無數次,但是依然被這種豔光四射的感覺震撼了。
“妙可,你今天私自開車出去,耽誤了回來聚餐的時間,罪你半年不許開牟。”季滿福對這個少女板着臉說。
這個少女正是季家的二小姐季妙可,她看了一眼季滿福,無所謂地聳聳肩,聲音悅耳地說:“大爺爺既然要罰就罰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季嵐風呵呵一笑,偏着頭小聲對唐嬈說:“這小妞心裡現在肯定在想,你又不是我的跟屁蟲,不開家裡的牟你上哪裡去知道我開車了。”
唐嬈一笑,這個季妙可確實可能這麼想,前世,這個二小姐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地主,雖然長的嬌美動人,說起話來也是嬌憨極了,但是做起事來卻有着拼命三孃的架勢。前世,她可是季家最大的一匹黑馬,做出了讓季家人仰馬翻的大事來。
季滿福看着季妙可玩世不恭的樣子,有些氣惱,這個丫頭比季嵐風還要讓人不省心啊。但是因爲是個女孩沁,他也不好多i斥。再加上夫人在一邊拍他的手,他也就不說話了,當着唐嬈這個出色的少女指出自家女孩兒的不滿,他還真是覺得丟人。
丁芳華對季妙可說:“妙可,快坐下來。今天是爲了讓你見見秋菊伯母的女兒唐嬈,結果巧了,你夢河阿嬉和泰鍾叔叔也來了,過來打個招呼。”
季妙可過來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有此嬌憨地說:“叫夢河阿妖我就依了,她是大伯母的妹妹。可是泰鍾和我們無親無故的,我纔不要叫他叔叔,我就要叫大哥,我以前一直叫他大哥的!是不是?大哥!”
泰鍾桃花眼飛過去一個媚眼,笑道:“叫什麼都可以啊!只要我們的情意不變就好了。”
唐嬈不知道別人怎麼想的,她對泰鐘的語方方式真是有些嘴角抽搖,當然了,只要這些話不是對她說的,她嘴角抽是想要笑的原因。
季妙可點點頭,大方地說:“我們的情意當然不會變啊!”
季楚楚有些嫉妒地看了一眼季妙可,想這個丫頭真是討厭,這個泰鍾她也喜歡啊。可是現在,泰鍾卻被她迷惑住了。季楚楚不知道的是,春鍾說話一直是這麼曖昧的,這和他對一個人的感情無關,只和他對這個人的興趣有關,這個興趣,是捉弄的興趣。
柳夢河看着季妙可,說:“妙可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和唐嬈一樣的漂亮啊。”
季妙可聽到這句話,看向唐嬈,她剛纔一進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唐嬈,唐嬈坐在那裡雖然安靜的像是一朵清雅的蓮花,但是卻像是一縷幽香,引得人一直向她看,而且看了一眼就離不開眼神了。她一直以爲自己是最漂亮的,可是今天她知道了,這個唐嬈纔是最漂亮的。唐嬈的美不僅在外表,還在氣質。如果別人看自己第一眼是震驚,那麼看唐嬈第一眼就會是迷醉。
“唐嬈,你好,我是季妙可。”
“你好。”
唐嬈回答季妙可,她記得前世她和季妙可是大進了英帝之後才見到的,後來也不怎麼多說話,季妙可總是用一種看不起的眼神看她,那時她很傷心,覺得她就是個驕傲的千金小姐,後來她明白了,那不是蔑視,只是一種不能理解她爲什麼不反抗的看不起。所以,如果季家還有純潔的人,那麼,季妙可算是一個。
就是這麼一個純潔的女孩子,在未來,會掀起巨大的風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