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鈺瞪了夏曇一眼,不就是她的假男朋友穿幫了嗎?可算是氣死白景辰一回了,林琛明明是她的親哥哥,卻對自己好的不得了。新
“那麼、那天白家要給你訂婚的事兒呢?你也知道了?”
夏曇蹙眉,眼巴巴地看着白景鈺,如果她知道這事兒的話,爲什麼現在還這麼鎮定的在白帝上班?她這次難道就不打算逃跑了?
白景鈺點頭,語氣冷冷的道:“知道了,你一個外人都知道了,爺爺能不告訴我?”
“……”
夏曇忽然沉默了,看白景鈺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怪物,半晌他才點了點頭,卻仍舊一言不發。
“夏老闆你到底有什麼事兒?”
作爲旁觀者,蘇淺淺忍不住要笑出聲兒來,但是介於夏曇和小四的彆扭性子,她還是強忍着笑意,板着臉一本正經的表示她現在很嚴肅。
“我就是想確認一下這件事。”
夏曇說完,深深的看了白景鈺一眼,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
畢竟蘇若白灌酒那次是他們都喝多了,說白了就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至於後來在飛機上其實除了逗白小四之外,什麼都沒發生。
“確認完了?出去!”白景鈺瞪了夏曇一眼,氣不打一處來。
這混蛋當真是賭她不敢嫁給別人?或者說之前林琛看起來太好,所以他還會嫉妒一下,如今林琛成了哥哥,她就是個沒人敢要的小丫頭片子,所以他高興了?
夏曇沒說話,臉上的表情彷彿是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意思,緩緩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難不成草率的答應白家近期隨便嫁人,原因就是爲了氣自己?
白景鈺收回視線來,忽然覺得肚子痛得厲害,小臉微微發白,“若、若櫻……”
她到現在都還沒去過醫院,就是擔心家裡知道這件事兒,不過現在家裡反正都要打發她嫁人了,她也不必顧及這些了。
“我在,怎麼了?”
蘇淺淺轉過臉,握住了白小四的手,發覺她手心裡全都是冷汗,臉色也蒼白的嚇人,心一下子涼了。
“沒事兒,”白小四咬着脣,不想在夏曇面前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聲音卻在發顫:“陪我去醫院。”
剛走到門口的夏曇猛地頓住了腳步,他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娃娃臉上終於一點血色都沒了,原來他想錯了,白小四討厭他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
白景鈺扯出個難看的笑來,用力咬着脣,額頭上豆大的汗水一滴滴滾落下來,卻沒發出一點兒聲音。
“夏曇!”
蘇淺淺忽然回頭,衝着加快腳步離開的夏曇大聲喊道,這兩個人要怎麼鬧她不管,但是她不能拿生命開玩笑!
“若櫻,你叫我?”
夏曇轉過身,像個幽靈一樣失了魂魄,臉色白的嚇人,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小四不對勁兒,得立刻送醫院!”蘇淺淺的聲音帶着幾分哭腔,紅着眼圈看向夏曇。
她知道白景鈺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是夏曇,可是她也知道這個孩子或許纔是他們之間唯一的轉機,如果出了什麼差錯,後果她根本不敢去設想。
白景鈺這會兒整個人都痛得縮在沙發上,根本擡不起頭來,更不用說說話了,慌張和恐懼佔據了她的內心,她從未感到自己這麼害怕過。
夏曇走過來,看到白景鈺的時候臉色忽然一變,抱起人就往外跑,等蘇淺淺反應過來的時候,影子都看不見了。
“等等我啊……”
蘇淺淺追出去,一邊跑一邊撥白景離的電話,她不確定白景離知不知道小四懷孕的事兒,但是她很確定,只有白景離本人在場,白景鈺和夏曇纔不會抽風!
白景離正在翻圖冊,挑選生日宴上的定製服裝,接到蘇淺淺電話的時候也是一愣:“你說小四怎麼了?”
“不確定!但是應該不太好,主要是夏曇和小四兩個人情緒都不對勁兒,反正你趕緊過來!我們在最近的第三醫院急診部,就這樣,我先掛了啊。”
蘇淺淺見急診室的門開了,直接掛了電話朝醫生走過去,只是醫生卻繞過蘇淺淺直接走到了夏曇面前。
“呃……”蘇姑娘無語的摸摸鼻子,又坐下了。
夏曇急的眼睛都紅了,連忙問道:“醫生,她怎麼樣了?”
“你就是病人家屬?”中年女醫生板着臉,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曇,語氣十分不滿,“有你這麼當爹的嗎?老婆懷孕一個多月了你不知道?每天工作超過十個小時還總不定時吃飯,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了?”
蘇淺淺默默的朝醫生豎起大拇指,一聲不吭的老實坐着不動了,聽醫生這意思應該大人和孩子都沒事兒。
“對不起……我不知道……”
夏曇的表情變得很痛苦,他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這件事情,卻又發現自己確實一點兒也不關心白小四,只有她會惦記自己是不是按時吃飯了。
“不知道?不知道你娶老婆生孩子幹什麼?你怎麼不去當和尚啊?自己的老婆不心疼,你以爲她是保姆?嫁給你就有義務給你做飯打掃收拾生孩子?”
醫生不爽了,教訓的話一飈一大串,聽得蘇淺淺都想拍大腿稱讚了,只是礙於夏曇的面子,她只能默默地給醫生豎大拇指。
“對不起……我真的……”
夏曇語塞,不時地朝急診室張望又什麼都看不見,急的滿頭汗開始原地打轉了。
那個醫生似乎跟夏曇卯上了,一直教訓就沒停下來,直到十分鐘後白景離趕到,看到的就是夏曇被罵的狗血淋頭的樣子。
“小四呢?”
蘇淺淺趕緊走過來,推着白景離的輪椅到最邊上坐下,衝被訓的夏曇努努嘴道:“據我觀察,小四和孩兒都沒事兒。”
“你怎麼就肯定呢?”
白景離笑了笑,夏曇那小子活該被罵,雖說他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是理解歸理解,他永遠都站在小四這邊。
“因爲這醫生狠狠地罵了夏曇十分鐘了,應該是剛纔很危險,現在穩定了,真不知道夏老闆怎麼想的。”
蘇淺淺嘆氣,語氣有些無奈,在她自己看來,戀人之間什麼都不解釋纔是最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