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安靜,往往能容易讓人感到最什麼的孤寂,或許只是因爲冷。?? . tw .
蕭黎剛想說蘇小姐的男朋友不就是你嗎,可是轉念一想,忽然閉嘴了。
少爺既然這麼說,聯想到之前在唐小姐家見到他時的表情,忽然驚訝的長大了嘴。
他家京城第一帥的少爺被劈腿了還是被一個黃毛丫頭劈腿了不知道哪裡的絲男
蕭黎的面癱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裂痕,這個世界太玄幻了
“我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不過很快就會知道了。”
白景離睨了蕭黎一眼,戴上了耳麥。
所謂君子非禮勿聽,但如果自己的女人精神出軌了,那到底聽還是不聽
和上次被唐小鬧忽然打開的音頻不同,這一次白景離已經有了十足的心理準備,他甚至設想過,對方也許只是個普通的小男孩兒,只是人家運氣比較好
“喂有事”
淡漠的毫無熱情的聲音從耳麥裡流出,驚得白景離一身冷汗,小丫頭接到這個人的電話不高興
白景離心底隱隱有些激動,心情卻越發忐忑了。
“蘇小姐,咱們好久不見了,聽說白景離和白景軒一起出國了找一個叫什麼唐糖的女人”
怎麼是個女人的聲音對方居然是個女人
白景離瞬間石化,腦海中閃過什麼卻忍不住停下思維,繼續聽了下去。
“嗯,我聽說是。”
蘇淺淺的聲音忽然尖銳起來,卻依舊壓着怒意,涼薄如廝。
白景離的脣角微微彎了起來,很顯然,她並沒有什麼隱藏的男朋友,是他想多了。
“那個什麼唐小姐,難道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兼姐妹嗎怎麼她會跟白景軒有一腿”
女人的聲音尖細,語氣始終是高高在上的嘲諷,哪怕在電話裡都想俯視着蘇淺淺。
白景離的臉色慢慢平靜下來,他已經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了,她是凌若櫻
蕭黎一邊慢吞吞開車一邊奇怪,但又不敢直接問那個男人是誰,心底就像有一萬隻螞蟻爬過,直癢癢。
關掉正在播放的音頻,白景離的目光停留在後面幾個信息上,順手點開了最後一個信息,因爲這條消息發出的時間就在二十分鐘前。
“三分鐘,馬上到”
白景離的目光忽然凝固了,臉上的笑也瞬間變成了震驚,回頭看蕭黎的眼神不再是萬年不變的平靜無瀾。
“少爺,三分鐘到哪兒”
蕭黎奇怪的問道,他們到家至少還得二十分鐘,三分鐘是什麼鬼
白景離迅速的調出來收信號碼,本就蒼白的臉色猛地黑了,這是蘇若白的手機號
“靠邊停車,停車”
蕭黎被白景離吼得一愣,趕緊打了方向盤在路邊隔離帶停下,不解的看他,“少爺,出什麼事兒了”
“蘇若白二十分鐘前帶走了她,掉頭去機場”
白景離立刻做出了判斷,心裡卻在和自己進行一場豪賭,贏了,他能立刻找到她,輸了,她也一定在國內。
她很聰明,手機定位顯示仍然在家裡
“啊爲什麼您肯定他們去了機場萬一不是呢”
蕭黎嘴上雖然這麼說,車子卻已經掉頭往機場去了,看樣子,那位蘇小姐真心已經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白景離沒搭理蕭黎,立刻查了最早的航班,眼神停留在六點十分的數字上,整個人就像結了一層冰,渾身上下都是生人勿進的氣息。
翻出一個號碼撥出去,等待的嘟嘟聲都顯得異常清晰。
“喂,景離啊,難得給叔叔打一次電話,還這麼會挑時間”
白沐霄的聲音有些調侃,但顯然他沒在睡覺。
“小叔,請您幫我查一個人,今天最早的國際和國內航班有沒有一個叫蘇淺淺的女孩兒,十九歲,如果沒有的話,那您暫緩最早的那一班國際航班,有人偷渡。”
白景離的語氣很冷,隱隱的怒意帶着幾分氣急敗壞,卻直接逗樂了白沐霄。
“我說景離啊,什麼人讓你這麼上心不怕凌家大小姐吃醋麼”
白沐霄已經示意身邊的助理去查,卻不想放過任何調侃自己這個大侄子的機會。
“小叔,我十分鐘到機場,咱們見面說。”
白景離掛了電話,不理蕭黎一臉驚悚的表情,命令道:“換我開,你去後面。”
蕭黎頓時有種要崩潰的心情,他家少爺已經十幾年沒飆過車了,十分鐘回機場,他怎麼不開飛機
蘇若白的車速不快,除了霧霾嚴重霧氣大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很猶豫。
“不是說十五分鐘就到嗎現在已經二十分鐘了,咱們還在機場高速上呢。”
蘇淺淺有心打趣蘇若白,明明走的人是自己,卻搞得好像他在做什麼艱難抉擇一樣
“霧大路滑,這車也破。”
蘇若白淡定的睨了蘇淺淺一眼,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機,沒動靜。
如果景離已經回來的話,他不會什麼都不知道的,換句話來說,今天這個時候沒有景離的電話,那他至少明天才會回來,而那個時候,他就再也找不到淺淺了。
“嘖嘖給你的藉口點三十二個贊。”蘇淺淺無奈地搖頭,靠在椅背上愜意的閉了眼,“我睡一會兒啊,到了叫醒我。”
蘇若白點頭,還是沒能說出那些話。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纔是知道最完整真相的人,這些關係錯綜複雜的局內人,每一個都有自己身不由己的苦衷和立場。
而景離和淺淺,在那件事解決之前,他們幾乎完全對立,雖然景離暫時還不知道,可是他馬上就會知道了。
迷霧中前行的道路,正如他們的未來一樣,看似變幻莫測,實際上永遠只通向同一個終點。
黑色的車子緩緩進了輔路,旁邊忽然有一輛車“嗖”的超了過去,蘇若白轉頭再看的時候,車子已經消失在濃霧裡了。
“阿阿嚏”
蘇淺淺猛地打了個噴嚏,直接驚得坐起來,揉了揉鼻子又閉上眼,喃喃自語道:“眼前飄過一輛幽靈飛車。”
“這種天兒敢把車開那麼快的,不是瘋了就是趕時間,鑑於機場最早一班飛機在五十分鐘之後,八成是瘋了。”
蘇若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