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掙扎,蘇淺淺終於決定面對自己的真心,不管暴風雨何時來臨,她都要活在當下。
“醒了?”
白景軒倚在牀頭,金色的陽光灑在他側面上,形成一道陰影,恰好遮住她的臉。
耳邊慵懶的聲音讓蘇淺淺控制不住臉紅,咬着脣點了點頭,“嗯,早。”
回想起來白景軒這傢伙的惡劣脾性,蘇淺淺現在還很不適應。
昨晚她把話說得那麼絕、那麼傷人,可白景軒卻拿一句不信就擊潰了她的決心,並且還端出來前天晚上她撕了他浴巾的事情,要求她乖乖被咬回來……
微燙的指尖在蘇淺淺頸窩處遊走,時不時劃過她鎖骨下面被咬的一圈牙印,帶起絲絲曖昧。
“嗯……那個……”
蘇淺淺控制着自己已經開始凌亂的呼吸,一把捉住白景軒不斷往下的手,眼裡帶着慌亂。
“怎麼了?”
白景軒抽回手抱住她,慵懶的眼神毫不客氣地打量眼底的風景,鎖骨下白玉般的肌膚上有一點猩紅的痣,像有魔力一般吸引他繼續探索的目光。
“該起來去上班了。”蘇淺淺抿着脣道,發燙的臉已經從頭燒到了脖子根。
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被眼前這個妖孽蠱惑,做出什麼主動撲倒他的事情來,雖說他們現在的情況離撲倒也不算遠了,可是她還是覺得彆扭……
白景軒把蘇淺淺的窘迫看在眼底,輕笑一聲站了起來,語氣自如道:“下次找個好點的藉口。”
蘇淺淺吐了下舌頭,拉好身上的浴袍單腳蹦下牀,明明他什麼都沒做,可是卻能讓她心跳加速,這麼下去她遲早會被這傢伙吃幹抹淨,並且還是自願的。
怎麼想,蘇姑娘都覺得自己過的很悲催!
從錦山別墅到公司不算近,一路上白景軒都在沉默地看資料,幾乎沒怎麼跟蘇淺淺說話。
有了第一天的教訓,蘇姑娘今天包裡放了個素描本,好歹閒的沒事可****還可以畫素描打發時間。
“叮!”
電梯門打開,跟在白景軒身後的蘇淺淺神態自若地走出來,主動忽略面前一道道嫉妒的目光。
“若櫻,我要咖啡。”
白景軒衝蘇淺淺笑了笑,優雅地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好。”蘇淺淺點點頭,放下包就去準備咖啡了。
她有種預感,在她腳沒好的這段日子,她會把泡咖啡這事兒做得爐火純青。
lily站在複印機前面,眼神嫉妒地看着蘇淺淺,經過昨天那件丟人的事兒之後,她儼然成了整個秘書部的笑話,不僅要夾着尾巴做人,還要看瑟琳娜的臉色!
“lily姐,複印這種小事兒我幫你做就好了,你去休息吧。”
lily傲慢地瞥了一眼身邊的人,嘴角扯出一個笑容,“安妮今天怎麼這麼懂事兒了?你們一個個不都等着看我的笑話嗎?”
安妮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不過立刻又掛上了更多的笑容,語氣愈發溫柔了。
“lily姐別這麼說,整個秘書部以後都是lily姐的,以前二少不是最喜歡讓lily姐跟着見客戶嗎?那個淩小姐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會的新人,即便她身份特殊了點兒,也不會影響lily姐的地位。”
烈焰紅脣的lily嘴角撤出來一絲笑,心裡卻對安妮刮目相看了,想不到這個沒有海外經歷的窮丫頭還挺有眼光的,比起平日裡吹捧她那些廢物強多了,心裡也有了計較。
“安妮不怪我以前總是欺負你?我現在可是最招人嫌的呢,你跟着我沒什麼好。”
lily試探着說完,目光投向茶水間的方向,茶水間裡裡外外擠滿了人,大都在跟凌若櫻套近乎。
“當然不會!安妮是新人,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不會可以討好人。”
安妮臉色露出一絲假笑,她昨天在洗手間無意間聽到了瑟琳娜的電話,好像是瑟琳娜在跟人爭執關於孩子的事兒。
如果秘書部瑟琳娜請辭或者調職的話,最有可能坐上瑟琳娜位置的人就是lily!
lily撇了下嘴,眼珠子一轉,笑了:“我喜歡聰明的丫頭,這週末藝人走秀活動晚宴,你跟我一起安排吧。”
……
蘇淺淺把咖啡放在白景軒右手邊,見他正在工作,轉身準備出去。
“不打招呼就走?”白景軒抿了一口咖啡,狹長的眼睛眯着,目光卻盯着蘇淺淺的腳。
蘇淺淺轉回身,見他盯着自己的腳看,又想起來他昨晚的話:要不是你現在腳傷着,你以爲你躲得了嗎?
“薇薇安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才休養了半個月。”蘇淺淺說完恨不能掐死自己,臉也不爭氣地紅了。
白景軒挑眉,狹長的眼眸轉到她的臉上,笑得像只大狐狸:“我知道,還有兩個半月。”
蘇淺淺咬着脣瞪了白景軒一眼,經過昨晚他非要在自己身上咬個牙印報仇的事兒來看,這貨根本沒什麼底線可言,不僅沒底線還沒節操!
“還有別的事兒嗎?沒有我出去了。”
白景軒見蘇淺淺惱了,笑着衝她招招手,“當然有,你過來一下。”
蘇淺淺不情願地挪過去,委屈撅着嘴道:“你又想幹什麼?”
“噗!”
白景軒被她那副視死如歸的小眼神逗樂了,指着辦公桌上的文件道:“這週五公司時裝秀,你想去看嗎?”
蘇淺淺原本還有點不樂意的臉色瞬間綻放出驚豔的笑來,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去去去!當然要去!”
白景軒有點詫異蘇淺淺怎麼那麼激動,笑着捏了下她的鼻子,“那晚上下班我們去逛街。”
蘇淺淺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景軒,衝他眨了眨眼,“你是想約我出去嗎?”
“……”
白景軒無語地摸了摸鼻子,卻沒有否認他的話,這丫頭的腦反射弧還真是有點長,難不成他真像那種不靠譜的人麼?
蘇淺淺見白景軒不說話,耳朵卻可疑地泛起一抹紅,像個第一次戀愛少年,被人戳穿心事之後顯得窘迫和不好意思。
想起來最近總是被他欺負的事兒,蘇姑娘忽然玩心大起,惡劣地貼到白景軒耳邊,曖昧地吹氣:“大叔,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