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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發誓,乾小賤真的是很欠揍!
她牙齒咬着玻璃果汁杯的邊沿,磨了磨,目光幽幽一轉,也沒想過要朝對面的人看,結果目光只是淡淡一掃,便接觸到了對面男人那勾脣一笑的柔和表情。
沈安若被這笑容怔愣了一下,只是目光一掃就定在了原處。
對面已經將目光轉過來了的簡錫墨笑意淺淺,放酒杯時姿態從容,勾脣,“我的榮幸!”
沈安若突然覺得,牙疼不已!
而且耳根子好像真的快在他這樣的目光裡燒透了!
“安若!”乾伯伯慈愛地看着沈安若,微笑。
沈安若發現父親也在打量她,她坐不住了,起身,淨身高一七二的她因爲穿的是雙高跟鞋,站起來時,身邊只比他高了五釐米的乾蘇黎急忙避開身去,大有這身高要逼死人的架勢。
沈安若站了起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臉紅了,只是覺得自己腦子一陣嗡嗡嗡,臉也燙得很,確定這裡是坐不下去了。
“我只是身體不舒服,別誤會!你們慢用!”說完她離開了餐桌,出門,朝沈家的院子走去。
高跟鞋的聲音漸漸消失,飯桌上有着短時間的時間凝滯,但是很快氣氛又恢復如常,唯有乾蘇黎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朝對面的人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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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一回到家先是灌了自己一大杯的涼開水,一直在客廳裡坐到自己恢復了平靜才起身,抓着杯子惡狠狠地說了一句,乾蘇黎,給我等着!
氣歸氣,但衣服要熨燙,二樓那件洗得乾乾淨淨的襯衣還在等着她去熨燙。
簡錫墨的襯衣換下來,沈昌平直接就遞給了沈安若,好歹幫忙洗一洗,沈安若心裡本來也過意不去,雖說那件高定的風衣是他自己扔過去當了滅火工具的,但畢竟,毀了那件衣服。
沈安若是想着陪一件,但就她吃飯時對對方的觀察,恐怕她要提出賠,人家也不一定會要!
她去二樓熨襯衣,關佳琪來電跟她講國慶假期裡的醫院苦逼日子,因爲現在她還在值班室吃着泡麪。
“安若,你是不是出去旅遊去了?小心別被人踩扁了!”國慶黃金週,走哪兒都是人擠人。
沈安若熨着襯衣領口,咕噥笑了一聲,帶着一絲鬱悶,“早知如此,即便是被人踩死,我也甘之如飴!”
“啊--”關佳琪啊的一聲,那邊有了水聲,應該是方便麪掉麪湯裡的聲音,“安若,你該不會有了抑鬱症的症狀了吧,跟你說啊,抑鬱症嚴重的人會有自殺傾向的。。。。。。”
沈安若嘴角都抖了起來,她怎麼覺得今天所有人都不正常,唯獨她是正常的!
沈安若不再說話了,因爲她這麼一說,關佳琪肯定會將抑鬱症擴展至精神病的範疇,因爲所有的精神病患者都覺得別人不正常,唯獨自己是正常的。
“我今天見到一個人!”在聽了關佳琪一大堆的廢話之後,沈安若已經熨燙好了那件襯衣,打斷了關佳琪的話。
“誰?”關佳琪最近也極其敏感,讓沈安若都懷疑,她已經被相親逼得神經質了。
“。。。。。。”沈安若正要說,便聽見了窗外汽車的低鳴聲,樓下父親喊了她一聲,她趕緊把電話掛了,朝窗外看了一眼,就看見院子外面停着一輛車,路燈下有人從駕駛室下車,背影筆直,而站在大門口路燈下的人高頎的身影被燈光拉得更長,下車的人大步走到門口的位置,低聲喚了一聲,“先生!”
沈安若把襯衣收起來就快步下樓,走出門就聽見了對方跟父親的道別聲,沈安若已經到了大門口,在對方上車要關車門時伸手將車門一攔。
“衣服!”
她把那件襯衣直接往車座上一塞,一時情急,退回來時頭還沒有收回來就擡了起來,眼前有影子一晃,自己的腦頂就被一隻手輕輕蓋着,一聲“小心”剛說出口,沈安若就聽見了柔體被撞在車門框上的聲音。
聲音很細微,但沈安若還是感覺到了,頭頂被掌心捂住的異樣氣息,她一愣,彎腰屈身的她睜大着眼睛也看到了坐在車裡的男人。
簡錫墨伸着手替她護住了頭頂!
短暫的視線對視之後,車內的視覺效應不佳,沈安若只覺得他投遞過來的目光看得她渾身不自在,趕緊要退出來,卻被護在頭頂上的那隻手掌輕輕下壓了一些力道,不重,手指微曲,滑進她柔順的髮絲間,不經意的動作竟是這麼的溫柔。
但沈安若卻不喜歡在這種眼神下被人這麼的摸着頭髮,因爲這種感覺怪異極了,像極了一隻受主人愛撫的乖乖**物!
沈安若瞪眼了,大眼睛在視線不好的車廂裡眨了眨,身子一邊往後退一邊皺眉,在她往後退的同時也聽見了他低笑的聲音,帶着一絲慵懶,“恩,我想,我剛纔確實是誤會了!”
誤會?誤會什麼?
沈安若眼睛都瞪直了!
------阿勒勒,你們怎麼如此低調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