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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家的滿月宴確實算得上是特別的,因爲沈安若發現來參加晚宴的人個個都是成雙成對,並且來的女人都畫着很淡的妝容,素淨的衣飾,沒有那些誇張的打扮,相對於其他酒宴,這一場晚宴的人處處彰顯出十足的親和力。
沈安若也是在進了牧家之後才明白簡錫墨爲什麼說不需要特別打扮了,只需要大方得體,因爲這又不是名流聚集的商務晚宴,這就是一個需要營造家庭濃郁氣氛的家宴。
沈安若坐在沙發座椅上,剛纔她已經跟簡錫墨兩人去見過了孩子,畢竟孩子纔剛滿月,沒有很好的抵抗能力,人太多會傳染上細菌,因此除了幾個特別好的朋友能有機會進入到嬰兒房見見孩子,其餘人都坐在大廳裡看孩子的視頻圖像。
“冷不冷?”旁側的簡錫墨突然問正在看視頻圖像的沈安若,來的人特別多,牧家老爺子信奉佛教,也不知道是從哪位得道高僧那裡得知,滿月宴請九百九十九對客人給孩子積福,也好大牧家莊園足夠的大,放眼望去,整個莊園花園裡都是宴請的餐桌,露天式的酒宴,黑壓壓地好多人!
沈安若剛進牧家的時候就被這架勢給震住了,她只記得她家遠方表妹結婚的那天,因爲家在老家那邊辦的,沒有那麼寬敞的場地,來的人太多,就將桌椅安排到了水庫堤壩上,一眼看過去,水庫堤壩上兩排桌椅,看起來已經很壯觀,卻不想還能見到比那個場景還要壯觀的一幕。
夜幕下的宴會莊園不同於那些商務酒宴,有信步而來搖曳多姿的美女有握着酒杯淺談商務的精英男士,雖然坐在這裡面的很多人都是這種人,但今天晚上的氣氛卻讓人絲毫感覺不到那種不適感。
唯一的不適感怕就是因爲看到了宋家的人,宋正翰和妻子傅晴來參加晚宴,至於宋皖離她倒是沒見到。
見了面不得不打招呼,宋正翰看她的目光很深,而傅晴則是一臉的不以爲然,這樣的見面幸好身邊人不少,單獨相處的機會也不對,倒也減少了不必要的尷尬。
而宋太太在轉身離開時說的那句話才叫沈安若慪火,“沈醫生,我宋家未來的繼承人就希望你能看在皖離的面子上,好好照顧了!”
沈安若神經一緊,心裡已經第一時間將宋皖離罵了個狗血淋頭,混蛋!
他還有什麼面子?
宋皖離提出的那個要求如果放在其他分手的怨侶身上,居然還讓她這個前任來照顧他出/軌的孩子!站在沈安若這個角色的人八成是拿起刀一刀捅死了寧唯叫她一屍兩命。
只不過這人是沈安若!
她目視着宋太太離開的身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要笑不笑的表情來。
照顧,我肯定好好照顧!!
沈安若的目光從視頻上轉回來,瞥見身側坐着的簡錫墨正跟幾個從身邊路過的人輕輕舉杯以示打招呼,還聽見有人靠近時低聲而熱絡地說着,“簡總,您好!”
沈安若正想告訴他自己不冷,見跟他打招呼的人不少,便再次將目光轉到了視頻上。
簡錫墨側臉看向她的時候,正見到那張靜謐而面帶笑容的小臉,那張臉浸上了柔和的燈光,隨着她那笑容釋放出來的溫和讓他微微失神,而她的目光一直看着那屏幕上在嬰兒搖籃裡眨眼間舞動小手臂的小傢伙上。
她真的,很喜歡孩子!
簡錫墨斂下目光,盯着擺放在自己面前的餐盤,似乎要從那潔白的碗碟裡看出那瓷釉的真實色彩,瓷盤中間一片雪白,通透的色澤有些刺眼,白色其實是他心裡最不喜歡的顏色,不管是在以前還是在現在,那種顏色都讓他忍不住地排斥!
簡錫墨眼神一晃,他的目光還盯在盤子中間,盯在那一片雪白上,凝神幾秒突然擡起臉來朝四周看,四周有不少的人,他們被安排在最前席,席間一桌坐着的都是幾個相識的朋友,但他的目光卻突然朝向了四周。
“墨!”
一隻手伸過來拉住了他的手,從座位上站起來的簡錫墨手掌心一暖,低頭看見沈安若正擡臉滿臉疑惑地看着自己,對上她那雙疑惑的目光,簡錫墨低低籲出一口氣,勾脣,褪下自己身上的外衣往她身上一裹,俯身正湊在她耳邊,周邊談話的人挺多,靠得更近說話更清楚。
“坐在這裡等我!我過去一下!”簡錫墨靠在她耳邊說着,沈安若點了點頭上,裹了裹她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目送着他朝牧家的別墅大門走去,雖有疑惑但也沒有想着要追問,或許,他有事情要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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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修!”萬婷看着從席位上早早下來的丈夫,不明白他今天怎麼有些匆忙,外面那麼多的賓客還等着他去招呼,她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卻發現原來他在這裡。
他在這裡幹什麼?
牧子修聽見萬婷的聲音時明顯是怔了一下,他正擡手看手腕上的表情,皺眉的時候正好背對着過來的萬婷,放下手臂時轉身對着妻子輕輕一嘆,“我等一個朋友,他還沒有來!”
萬婷想說她已經覈對過請柬了,宴請的人都到了,還有人沒有來?
牧子修正想解釋一下,便聽見傭人急匆匆過來了,“少爺,已經到了!”
牧子修邁開步伐,急匆匆往那邊走,身側的萬婷看着他匆忙的身影,怎麼感覺有些怪怪的,什麼朋友?她怎麼不知道?
不過聽傭人說門口停了一輛商務車,是那輛車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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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坐在那邊等了一會兒也不見簡錫墨回來,她起身朝四周看了看,看見不少人已經開始向牧家老爺子辭行,她起身沿着剛纔簡錫墨走的方向,倒不是爲了要去找他,是想去一下洗手間。
她到任何一個地方都會先記地形,所以剛纔在進屋見了小寶貝之後也記得了洗手間的位置,就在別墅客廳的東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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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子修形色匆匆,傭人告訴他客人在二樓,他加快了步伐,卻被身後一個聲音叫住,一聽到這個聲音,牧子修的身體就有些發僵,不得不轉過身去,看着意外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男人。
“墨二!”
簡錫墨就站在他身後,牧子修不得不停下來,臉色微微發僵之後瞬間恢復了平日裡的表情,“怎麼了?”
簡錫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朝樓上看了看,語氣近乎肯定地出聲。
“你有事瞞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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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如願以償地找到了洗手間,洗乾淨手伸手取了紙巾擦拭乾淨,不是去照鏡子,而是低着頭看洗手檯上自己的手包,手包是淺色的,她看的不是那手包的花紋而是盯着自己放在上面的那枚戒指。
除了洗手的時候她會把無名指上的戒指取下來,其餘時間她都戴着的,
她已經跟簡錫墨商量好,這一週週末就去挑戒指,因爲她接到那家首飾店的電話,說找到了幾枚可以配對的戒指了,抽時間去挑一下。
沈安若還記得那天簡錫墨在給她戴上戒指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他在等着她給他挑戒指,這些天她雖然不說,但是卻始終記得!
沈安若擦拭乾淨手指,伸手撿起了那枚戒指,不知道怎麼的,每次見到那戒指內側雕刻着的mylove,她心裡就有說不出的感覺,既感動又--
摻雜有着淡淡的感傷!
說不出來的複雜情緒!
她把紙巾捏在手心裡,低頭正要把戒指戴上,聽見身後的腳步聲,略微沉重的聲音,不緩不急地在身後響起,沈安若低着的臉目光卻微微一滯,這響在耳邊的腳步聲,竟是--
那麼的熟悉!
好像在哪兒聽過,好像是在夢裡!
沈安若擡臉,自己面前就是一面鏡子,從鏡子裡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離自己不遠的人影,她擡臉,對方也停下了步伐,影子從鏡子裡折射出來的樣子在沈安若的眼前一目瞭然。
那是一張很英俊的臉,英俊而深刻的,尤其是那雙眼睛,琉璃般明亮,他穿着看似很隨意,但領口彆着的那一枚別針卻格外精緻,上面的藍色寶石竟如他的那雙眼睛,亮度驚人。
他在看着她,而沈安若卻從鏡子裡看他,手裡拿着的那枚戒指叮的一聲墜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而沈安若卻忘記了去撿戒指,甚至都沒有轉身,盯着鏡子裡的人,好半響才失神般喃喃出聲。
“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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