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產生了一種強烈地,想要征服安心的念頭,不僅是身體上的,他還要安心愛上他,要林曼如也愛上他,憑什麼這些女人個個都那麼愛歐禹宸,就因爲他手上的勢力和金錢嗎?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得到歐禹宸手中這一切的。
一種瘋狂而又可怕的念頭在邱家豪的腦子裡早已生根,發芽,此刻正在不斷茁壯成長。
邱家豪朝安心慢慢逼了過去,眼底佈滿了洶涌可怖的陰戾,渾身更是散發着一股讓人害怕的戾氣,這是不同於歐禹宸生氣時的那種危險,而是一種像是扭曲的,變態的感覺。
安心只能不斷地後退,直到退到辦公區外的門牆上,背抵着牆面,一陣冰涼的感覺讓她渾身發冷。
她顫着聲音警告道:“別過來,你只要敢碰我,歐禹宸一定會殺了你,把你丟到海里喂鯊魚的。”
邱家豪卻壓根不信,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發出一陣低低的,陰沉的輕笑,在這偌大而又安靜的樓屋裡,顯得詭異而又陰森。
這笑,就像剛纔那道笑聲一樣讓人發寒,只是一個是女人發出的,一個是男人發出的。
不知爲何,安心覺得,剛纔那些動靜,一定是邱家豪搞出來的,就是爲了故意嚇她,而他在她最害怕的時候出現,再聯想到剛纔他說的那些話,難道他以爲自己被嚇到,就會朝正好現身的他投懷送抱嗎?
真是可笑極了,這個男人真是比歐禹宸還自大,還不可理喻。
可此時,並不是她去評價這個人的時候,因爲,邱家豪已經來到她的面前站定,她的心,頓時被提得老高,拔腿想要逃跑,可是男人突然間,抓住她的手,將她朝辦公區裡面猛地拖去。
安心就這樣被逮住,她不停地掙扎,反抗,可是男人的力道很重,根本逃脫不了。
被拖進辦公區,男人突然拽着她用力一甩,她只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整個人竟被甩到了地上,肩膀和頭狠狠地砸了一下,頓時眼淚從眼眶裡滾落了下來。
邱家豪像是發狂了一樣,眼睛泛紅,動作也越來越粗暴。
安心此時在他面前,就像是一隻可憐的小動物,驚慌,恐懼,還被斬斷了退步。
見安心痛得倦縮在地上,邱家豪卻有着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他興奮得瞪着安心,動手就扯掉了褲子上的皮帶,朝安心的身上狠狠地揮了過去。
“啊...”的一聲慘叫驚遍了整個樓層。
安心痛得在地上打滾,可是男人卻一鞭又一鞭地朝她繼續抽打,她身上的衣服很快被打爛,露出的肌膚已經皮開肉綻,十分可怖駭人。
爲了躲避,安心掙扎着在地上爬動着,她咬着牙,想要站起來逃跑,可是試了好幾次,都被男人的皮鞭重新抽回了地上,只能蜷縮着身體抱着頭翻滾,慘叫。
“賤人,你這個賤貨,怎麼樣?很爽是不是?”邱家豪在朝着安心揮鞭子的同時,嘴裡還不停地罵出下流的話語。
安心痛得淚眼不停地流着,突然,男人的鞭子朝她的頭上就揮了過來,安心咬住牙根,恨恨地瞪着男人那淫笑兇狠的臉,竟然伸手抓住了男人的皮帶。
邱家豪沒料到安心被打成這樣,竟然還能抓住皮帶,微微一愣,卻也同時給了安心站起來的機會。
安心死死地抓着皮帶不肯鬆手,她幾乎使出了最後的,最大的力氣。
與其被打死或者被侮辱,她還不如放手拼死一博。
她撐靠在一張椅子上,另一隻手還爬緊着皮帶,任邱家豪怎麼拉扯,就是不肯鬆手。
就在兩人僵持,邱家豪使勁要抽回皮帶之際,安心看準了他用出了所有的力氣,突然鬆開了手,男人因爲用力過猛,這下相持的力道突然沒有,腳步不穩地朝後面踉蹌了去,幾乎摔在地上。
安心立即搬起身邊的椅子,擋在自己胸前,朝男人快速地衝了過去,一個用力,便將邱家豪撞到地上,而安心並不打算就此放手,她又舉起椅子朝男人的肚子上,腳上拼命地拍打上去。
剛纔還囂張兇狠地抽打她的男人頓時發出一陣慘叫,痛苦地勾起身子,面目扭曲。
安心害怕邱家豪還會爬起來毒打自己,咬着牙,心裡的怒火和恐懼交織之下,又用椅子朝男人的身上拼命地打了好幾下,直到男人被打得不能動彈,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她纔回過神來,嚇得犯地扔掉了手中的椅子,抓起自己的包朝外面跑去。
這一路奔跑,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心裡不停地在想,邱家豪是不是被她打死了?他還會不會追上來?明天該怎麼辦?要不要告訴歐禹宸?
當她終於跑出歐氏,來到路上,察覺到路人異樣的眼光,才驚然地發現自己此時的狼狽和嚇人。
她緊緊地環抱着雙臂,顫抖地看着四周朝自己指指點點的衆人,這個時候,沒有誰來關心她,也沒有人來幫助她,她好無助,好害怕,好無地自容。
她想打電話給歐禹宸,可是想到歐禹宸早上說過的那些話,想到他說就算她被林曼如打死了,他也不會在意時,安心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爲她直覺,今天發生的這件事,一定是林曼如在背後指使的。
就在這時,一道響亮的喇叭聲衝破了衆人議論的聲音,很快,就有人拔開圍着安心的羣衆走了進來。
安心只看到一位穿着黑色套裝,一頭筆直長髮,長得很漂亮,眉目間卻透着一股英氣的女人朝自己走了過來。
女人脫掉了身上的黑色西裝小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輕柔的聲音安撫着她害怕的心,將她帶進了車裡。
“別怕了,跟我回去換套衣服,包紮一下。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想幫助你而已。”
不知爲何,安心相信了她的話,點了點頭,埋着頭在女人的保護下,坐進了車裡。
當她回過神來時,才發覺自己已經來到了一間很漂亮的別墅裡,偌大的房子只有一名女傭,和剛纔路過撿了她的女人以及她自己。
這位女子讓女傭拿來消毒藥品和紗布之後,又拿了一套衣服放在安心的身邊。
“把衣服脫了,我來幫你上藥。”女人溫柔的聲音對安心道。
安心先是愣了片刻,才點了點頭,脫掉了身上的上衣和裙子。
頓時,觸目驚心的傷痕呈現在三人眼前,傭人和女子頓時嚇得倒抽了一口氣,同情地看着安心,眼底有些忿然。
“這是你老公打的嗎?”女人以爲安心是受到了家暴,目光憤怒起來。
安心搖了搖頭,淚水滴了下來,她咬着脣輕輕地抽泣。
“我...我差點...差點在公司被人....被人...”後面的話,安心再也說不下去了,哭聲已經蓋住了她所有的話語。
“那你有沒有報警?”女人不敢置信,同時好心的提醒。
“我沒有手機,而且...我用椅子打昏了那個人,才逃了出來,我嚇壞了,根本不記得報警這事,我不敢說,我怕。”安心抱着身子蹲下,不停地哭泣着,她是膽小的,這種事情她不敢讓別人知道,雖然自己沒讓邱家豪得逞,可是若是讓公司裡面的人知道了,她根本沒臉再見人,而且,邱家豪還是林曼如的從,歐禹宸只會冷眼看着這一切,根本不會幫她,到時候甚至說不定還會強迫她說這是她自己弄的傷口,她絕望了,不敢報警,更不相信警察。
“你...唉!”女人被安心這話說得氣不打一處上來,因爲她從來沒見過像安心這麼膽小怕事的女人,可是,看到安心哭成這樣,心裡又難過,只能嘆了口氣,上前扶起安心,讓她坐了下來。
“好了,別哭了,我先給你上藥。”
安心點了點頭,感激地看着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女人,抽噎着道了聲謝謝。
上過藥之後,安心又換上了女人的衣服,雖然穿着有點顯大,可是卻讓她平靜了許多,她看着自己身上這些傷口時,都覺得可怕。
“你叫什麼?我叫柏海睛。”柏海睛放下藥箱,接過傭人端來的牛奶遞給了安心,溫柔而平靜地看着安心問道。
“我叫安心。柏小姐,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現在怕是還站在那裡被人指指點點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安心已經沒有哭了,美麗有臉上勾起一抹牽強的笑,語氣卻十分真誠,眼眶紅紅的讓人看着心疼極了。
“不用謝,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對了,你今天就住在我這裡吧?都這麼晚了,還是明天早上坐我的車一起下山,我送你去上班就是了。”柏海睛雖然驚訝於安心的膽小,可是卻覺得安心是個善良單純的人,平時,她也並不是那種見到小貓小狗就會發善心的人,更加對人防備極了,可是卻在路過歐氏的時候,看到抱着身子,無助而害怕地站在原地,身上傷痕累累,神情驚慌恐懼的安心時,突然就猛地踩下了剎車,想也不想地將她帶回了家裡。
到現在,她都爲自己剛纔乾的事情而訝異,也許,是因爲安心那無助的樣子打動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