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午夜十二點。
隨着地上的落葉揚起,黑色賓利披着晚風駛進了別墅。
下了車,蕭雨漫走在前面,趙俊架着基本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秦昊跟在後面。
按下指紋,趙俊幫忙將秦昊送到了二樓主臥。
“夫人,還要不要幫忙?”
看着躺在牀上的總裁,趙俊又看了眼身子骨嬌小的總裁夫人,下意識的開口問了一句。
“不用了,你也早點回家休息吧。”
蕭雨漫有些無奈的應了一句。
這麼晚了,自己的丈夫,還是自己‘收拾’的好。
趙俊聽她這樣說了便也不多說什麼,正要轉身離開,卻忽然聽見了背後響起了輕柔的女人聲音。
“對了,提前祝你新年快樂,趙俊。”
蕭雨漫微笑的祝福了一聲,趙俊頓時轉頭,“謝謝夫人,新年快樂。”
禮貌的迴應過後,趙俊便在蕭雨漫的頷首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主臥。
看着主臥的門被關上。
雨漫姑娘這才轉過身看向大牀上的男人,秀麗的長眉蹙了蹙,無奈的嘆了口氣,緩步走過去。
女人嬌小的身子在牀前蹲了下來,輕手輕腳的給男人脫下皮鞋。
而後,她站起身來,脫掉身上的皮草,甩掉自己腳上的高跟鞋,兩條細白的長腿跪上了牀,壓在男人身體的兩側。
“真是想不通,今天怎麼喝成這樣,什麼事情那麼開心……”
蕭雨漫看着已經不省人事的男人低低抱怨了一句,動作卻還是非常溫柔的替他解開了西裝外套的扣子,艱難脫掉的時候,額頭上已經是沁滿了薄汗。
也不管這西裝外套究竟是有多貴,她隨手就隨意的扔在了地上,繼續給他解開襯衫的扣子,然而,她剛剛全部解開,還來不及起身去拿毛巾給他擦汗——
“夫人……”
雨漫姑娘擱在男人心口的小手倏爾被他抓住,一聲迷濛的低喚從男人的薄脣中間躍出。
握着她柔不見骨的小手,醉態朦朧的男人眼眸稍稍睜開,落入眼簾的就是姑娘一臉嫌棄的看着他的模樣,而視線下移……
“喂!秦昊!你做什麼!”
蕭雨漫根本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黑,頓時,她和秦昊的姿勢就換了換。
“生氣了麼?”
男人艱難的睜開眼睛瞧她,見着她臉上的不耐竟然是笑了開來,從嘴中吐納出來的酒香一下下的彌散在兩人之間那曖昧的距離。
蕭雨漫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正要答話,就又聽見了男人性感迷人的聲線。
“夫人,你生氣的時候也那麼可愛,我想……”
話還沒有說完,男人根本不給蕭雨漫拒絕的餘地,直直的就低下頭去攫住了她淡漠的脣線……
蕭雨漫被他忽然襲來的動作弄得猝不及防,脣齒之間流轉的酒香有一種讓人深陷迷醉的魔力,漸漸的,她也不再抗拒掙脫,順着他,雙手不自覺地繞上他的脖頸,任由他大膽進攻。
不知道吻了多久,身前的男人忽然悶哼一聲,離開了她,稍稍借位,下巴便擱在了她的肩上。
得到自由的蕭雨漫喘着,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努力的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才試探性的伸手覆在他的後背,輕輕開口:“秦昊?”
“嗯……”
壓着她的男人低沉的應了一聲。
蕭雨漫見他還沒有睡着,想起酒店門口凌雪雁和她提的那一番話,稍稍整理了一下頭緒,便立刻開口道:“秦昊,剛剛你母親在酒店門口把我攔了下來,讓我和你商量一下,我們兩個明天……”
話音未完,蕭雨漫只聽見耳邊本來平穩的呼吸聲音,此刻,已經變成了清淺的打呼嚕的聲音!
“喂,秦昊?”
姑娘非常無奈的用力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而這麼一堆,徹底醉倒的男人就這麼倒了下去……
蕭雨漫看着打起呼嚕的秦昊,臉上的表情開始變的萬分精彩,心裡的陰影面積無限擴大。
這男人,倒過去之前還不忘在她身上沾點便宜,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奸商!
怒意難平的姑娘,瞬間控制不住的擡起腿來,猛地踹了兩腳毫無知覺的男人!
而,踹完了,也只能認命的爬下牀,繼續剛纔未完的事情……
翌日。
折騰到凌晨才睡下的蕭雨漫一大早被凌雪雁發來的信息鬧醒,問她昨天有沒有和秦昊商量好。
她揉了揉還染着睏意的眼眸,簡單的回覆過去,這纔看了一眼時間——
早上七點。
蕭雨漫很是無奈的伸手抵了抵眉心, 看着旁邊依舊睡的沉穩的男人,想着也被吵醒了,就輕手輕腳的掀開了被子下牀洗漱。
收拾妥當,蕭雨漫去到樓下,手藝不精的她做了幾道簡單的早餐,做完之後倒也沒有回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看起了電視。
八點半不到。
主臥裡的男人轉醒,下意識的翻了個身想要將身邊的嬌妻抱個滿懷卻撲了空。
秦昊睜開眼睛,才發現身邊早就已經是一片清冷,旁邊擱的是蕭雨漫撤下的紫色睡袍。
他撐起身來靠在牀頭,修長的腿一曲一直,一隻手搭在膝蓋上面,另一隻手的手指壓了壓因爲宿醉而隱隱有些作疼的太陽穴,好半會兒,思緒徹底清醒過後才掀開被子下牀。
而——
剛剛掀開被子,男人眸光不經意的一瞥,就瞧見了自己光着的大腿上面好幾塊淤青的痕跡!
秦昊看着這幾塊淤青霎時愣住,片刻,就反應過來這是誰的傑作了!
男人腦海裡面倏爾腦補了產生這些淤青的片段,絲毫怒意沒有,反倒是眉眼淡笑的往浴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樓下,蕭雨漫窩在沙發上面無聊翻着一個又一個頻道,直到聽見樓梯處傳來的腳步聲這才立刻轉過頭去,落入眼簾的就是男人笑意還未掩去的樣子。
這大清早的,什麼事情那麼開心?
就這麼想着,雨漫姑娘看着樓梯上的男人便問了出來:“秦先生,一大早什麼事情那麼開心?”
聞言,男人步子稍稍一頓,脣邊的笑意澱的更深。
他緩步朝餐桌的方向走去,薄脣微啓:“我在想,某人昨晚是怎麼扒了我的褲子又賞我兩腳的,這兩腳……一定踹的非常辛苦,你說是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