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總是一週之中最忙碌的一天。
蕭雨漫開完例會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和夏玫兩人隨意點了些外賣,吃過後便繼續下午的工作。
篤篤篤
“進。”
辦公室內忽然響起敲門聲,埋頭修改案的蕭雨漫頭也沒擡的應了一句。
joye推開門直接往辦公桌前走去,一陣馥郁濃烈的花香頓時蔓延在辦公室內,她下意識的擡頭,就看見joye手中抱了一大束百合花。
“蕭經理,秦總還真是浪漫啊,不送玫瑰改送百合花啦。”
joye說着將花束遞給蕭雨漫,滿臉羨慕的笑意。
蕭雨漫擡手接過,輕聲道謝後便把joye打發了出去。
辦公室內傳來門關的聲音,她這才垂眸看着手上的百合,秀眉微微揚起。
她不是早就和秦昊說過不要送花了嗎?
想着,眸光不經意的一瞥,看見了插在花束中央的卡片。
她拿起,上面寫的是一句很簡單的祝福話語,然而在看見卡片上面落款的名字後,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錯愕。
怎麼會是顧天燁送的?
她不解的想着,好∷v∷v∷v∷v,⊙.∷.n♂et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正想打電話給顧天燁問問,擱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卻恰巧的響了起來。
蕭雨漫偏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拿着花束的手微微一頓,纔將花放到一旁,擡手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鍵。
“夫人,五分鐘後在你公司樓下見。”
還等不急蕭雨漫開口,電話那端便響起了男人低沉略顯急躁的聲音。
她聽着一愣, 直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低低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唐政在監獄裡面自殺了,遺書裡面有提到夫人你,所以我們要趕過去一趟。”
落下這麼句話,車上的男人擡手揉了揉隱隱作疼的太陽穴。
剛纔會議進行到一半趙俊便慌慌張張的衝進辦公室,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也是一陣錯愕,雖然蕭雨漫和唐政之間那麼多是是非非,但終歸,他們是父女關係,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都應該去一趟。
而電話這端,蕭雨漫聽見這樣的消息,拿着手機的手不受控制的發顫。
自殺……
多麼刺耳的這兩個,饒是她做夢,也不會想到唐政會在監獄裡面自殺。
夫妻兩在電話裡面默默無言,很久,蕭雨漫才發應過來收回了東西往樓下趕去
黑色賓利在半小時後停在監獄門口。
夫妻兩下車,秦昊牽着蕭雨漫的素手往裡面走去,每接近監獄一步,越是能感覺到她身上的顫抖。
男人皺了皺眉,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去安慰她,只好更加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將他掌心的溫暖傳遞給她。
兩人在獄警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獨立的房間門前,鐵門緊緊關着,只能透過門上小小的透明玻璃去看裡面的情況。
不過少時,鐵門被人從裡面打開,走出了一位穿白大褂的醫生和一個看上去身份不低的男人。
男人走出來後,之前帶兩人進來的獄警立刻恭敬的喊了一聲監獄。
“秦總,秦夫人。”
監獄看見夫妻兩後便禮貌的稱呼了一句,秦昊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們是在一個多小時前發現唐政在牢房裡面割腕自殺的,剛剛醫生替他包紮好了傷口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人也清醒了,說是想見秦夫人一面。”
監獄說罷,看了眼臉色不太好看的蕭雨漫。
蕭雨漫聞言擡頭,越過男人的肩頭看了眼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唐政,眉心微皺,貝齒咬着下脣不知道如何開口,被秦昊握在掌心的素手已經沁滿了手汗。
秦昊懂她心裡的糾結,想了想,對着監獄開口說道:“不是說唐政寫了遺書嗎?把遺書給我夫人看一眼,再決定要不要進去見他。”
落下這麼句話,監獄立刻從口袋裡面拿出之前在牢房裡面搜到的遺書交到蕭雨漫的手裡。
蕭雨漫顫抖着手接過,捏着信紙的指尖都微微泛白。
她閉了閉眼睛,掂量許久,才鼓起勇氣看了眼遺書的內容,而越是往下看去,心裡那一塊傷疤便撕裂的更是明顯。
這些日子的努力放下,在這一封信裡面顯得無力又蒼白。
“夫人。”
秦昊垂眸看着她眼前的樣子心疼的開口喚了她一聲,而蕭雨漫只是點了點頭,深深吸了口氣,將這份信遞到了他的手裡。
“我進去看他。”
話音落下,她便邁開步子往裡面走去,可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男人溫柔攥住。
她轉頭,微紅的眼對上男人擔憂的眼。
“我陪你。”
他誠摯開口,而她只是對他搖了搖頭,說:“不用了,唐政也說了只想見我,沒事的。”
狀似平靜的說完,蕭雨漫朝他勉強的扯了扯脣角,頭也不回的的走了進去,順手關上了房間的門。
一門之隔,裡外的夫妻兩心思各異。
牀上,唐政聽見門關上的聲音,睜眸,便看見了佇立在牀邊的蕭雨漫。
“雨漫……”
他顫顫的開口,毫無血色的老臉似是因激動變得有些扭曲起來。
然而蕭雨漫的臉色也沒有好看到哪裡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她,緩緩在牀邊的椅子上坐下。
她看着他,腦海裡面拂過那封信上的內容和千千萬萬的過去,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才睜開。
“唐政,你以爲,自殺就可以彌補你以前犯過的錯誤了嗎?”
寂靜的房間裡面,迴盪着女人這一句無力又無奈的詢問聲。
題外話
這兩天卡實在卡的太嚴重了,更新跟不上了,明天應該只能2更了,非常對不起大家,抱歉,之後會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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