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洛一大早便接到了胖子的電話,有林殊然的消息了。
“周公子要找的人能耐可真的不小。這個女孩現在已經逃離了楚宅。而幫助她的人,則是楚明軒的貼身保鏢,陳哲。”
胖子嘿嘿的笑道,“至於現在林小姐到底逃到了哪裡,我們的人也不知道。”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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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洛稍微遲疑了一下,“好,麻煩您了,有什麼消息請第一時間告訴我。”
“嘿,周公子大可放心,我們的價格雖然高,但是服務絕對到家。”
掛了電話,周安洛靜靜的躺在牀上。
看着那天花板上的白色吊燈,他只覺得頭痛欲裂。
周安洛喜歡睡懶覺,但今天這胖子的電話實在是過來的太早了。
不過,能有她的消息,這點頭痛又算什麼?
安然的閉上眼睛,周安洛打算再睡一會兒。
可惜,沒等他再度進入睡眠,另一道更加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媽的,你最好給我一個不罵你的理由!”
周安洛狠狠的接起來電話。
“安洛,有小然的消息了。她在××汽車站,剛剛從楚家逃離出來,讓我去接她!”
電話那頭,耿佩莜因爲過於着急的聲音顯得特別尖細刺耳。
但周安洛並沒有在意,他現在腦海中只有三個字,去接她!
“好,我馬上開車過去。你在哪裡?”
周安洛一個鯉魚打挺就從牀上彈了起來,手忙腳亂的將衣服套在了身上。
“我在家裡。你快來吧,剛好能夠順路接着我。”耿佩莜答道。
他們兩人尋找小然已經很長時間了。
爲了找小然,周安洛甚至不惜進入那最討厭的周氏公司。
耿佩莜和周安洛都明白,如果進入公司,周安洛便不能再像以往那樣輕鬆自然了。
周安洛順路開到耿佩莜家樓下,將同樣火急火燎的耿佩莜接到了車上。
最新款的蘭博基尼跑車瘋狂的奔馳在公路上,仿若剛剛出籠的猛獸。
可週安洛還是覺得速度慢,一路將油門踩到了最底部。
終於,他們趕到了汽車站,周安洛和耿佩莜立刻跳下車子,四處張望着尋找林殊然的身影。
“小然她人呢?你確定她在這裡?”
遍尋無果自後,周安洛着急的抓住耿佩莜大聲吼道。
“她給我打了電話的,你看,就是這個號碼,告訴我她在這個汽車站!”
耿佩莜心裡也很是急火,小然這一個大活人到底能夠跑到哪裡去?
周安洛目光閃爍,抓過電話就回撥了過去。
當他聽到電話裡那個憨厚的男聲時,整個臉都黑了下來。
還好,司機師傅向周安洛解釋清楚了事情的經過。
“小然她在哪裡?”
將手機還給耿佩莜,她不由得着急問道。
“不知道,我只確定一件事,她,出事了。”
周安洛面無表情的看着汽車站周圍的環境,心裡其實早已如烈火焚燒。
按照這個師傅的說法,她是留在汽車站的。
可現在汽車站空無一人,她身無分文能夠到哪裡去?
難道,又是被抓回楚宅了麼?
周安洛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唔……”
林殊然輕輕動了動,視線一片模糊。
她努力地睜開眼睛,只覺得自己的手腳好像被什麼給束縛住了。
連嘴巴里也塞上了一塊厚厚的毛巾。
身體不停的傳來顛簸感,這讓她很不舒服。
四周很是黑暗,她甚至看不清周圍到底是什麼環境。
但憑着那顛簸的感覺和馬達的轟鳴聲,林殊然很快明白這是在一輛貨車的內部。
誰將自己給塞到貨車裡面了?
林殊然慢慢的閉上眼睛,昏迷前的事情一幕幕的在記憶中浮現……
掛了電話之後,告別了好心的司機師傅,林殊然便抱着胳膊獨自一個人在汽車站等候耿佩莜到來。
因爲清晨的緣故,這裡又是A市的郊區的一個偏站,所以這裡幾乎沒有人。
林殊然覺得有點冷,加上一夜沒有睡覺,身體很是疲勞。
於是她抱着胳膊走到了汽車站門口的花壇旁邊,坐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嗨。”
並且還拍了拍她的肩膀。
林殊然驚訝的回頭,這裡怎麼會有認識她的人?
可還不待看清對方的容貌,一塊白毛巾便在她回頭的瞬間塞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巴。
毛巾裡有一種特殊的刺鼻氣味,林殊然很快便失去了知覺。
那是,乙醚?
記憶到這裡終止,林殊然不由得扯着嘴角苦笑。
哪怕她再笨,都明白自己是被人綁架了。
但他們到底要帶自己去哪裡?
聽聲音,這車子外面很是安靜,只有貨車顛簸的聲音不時作響。
林殊然動了動手腳,都被綁縛的死死的。
沒辦法,她只好蠕動着身體到了靠近門口的地方。
將耳朵附在貨車箱門的地方聽了聽,林殊然立刻就死了這條心。
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的聲音。
哪怕是自己發出再大的動靜,也不會有人來救自己。
就在林殊然思索着要怎麼救自己的時候,貨車的車速竟然逐漸減慢了下來。
難道是到了他們的目的地麼?
林殊然思索着。
“砰。”
貨車的車廂門打開了,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
一時間適應不了,林殊然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嘿,老大,這小妞竟然醒了。這下可有樂子了。”
男人淫邪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顯然看到清醒的林殊然很是驚訝。
接着便搓着手向她走來。
“瘋子,別玩過了。先將她帶到倉庫裡面再說。”
另外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林殊然睜開眼睛看去,發現那是一個光頭的健壯男人。
被稱作瘋子的男人嘿嘿一笑,瘦弱的他看着並沒有多少的力氣。
但他卻直接將林殊然給整個兒扛到了肩膀上,輕鬆的帶到了那前方的倉庫內。
“砰。”
瘋子直接將肩膀上的林殊然彷彿卸貨一樣給扔到了那倉庫裡的一堆稻草上。
林殊然立刻縮起來自己的身體,儘量蜷曲着看着他們。
她知道,現在她就是那可憐的羔羊。
而這裡顯然並不止瘋子和光頭兩個男人。
林殊然在進到倉庫裡面之後,大眼一掃便確定了,這裡的人不少於十個。
她的心,在知道了這點後,幽然沉到了谷底。
看來,這次完了。
“老大,這小妞長得夠勁,看着挺清純的。和當年那個女人有的一拼了。”
瘋子說着,雙手使勁揉搓着,眼中淫光大放。
“要不,咱們兄弟嚐嚐味道?”
其他男人一聽,立刻點頭湊了上來。
林殊然被堵着嘴巴根本不能說話,她緊緊閉着的眼睛裡卻流下了兩行清淚。
“不行,這女人對我們還有用。那個男人的難纏程度你們不是不知道。不然,我也不會將這個累贅給帶回來了。”
光頭盯着林殊然玲瓏有致的身材,雖然嚥了咽口水,但卻還是反對到。
“嘿,老大,咱們又沒有殺了她,只是和她樂呵樂呵而已。那個人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再說了,咱們這麼拼死拼活的爲那個人做事,現在卻只能躲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不給兄弟們開開葷,這日子還有過頭麼?”
瘋子這話說出口,倉庫內的其他兄弟大力的點頭,顯然很是同意瘋子的意見。
林殊然聽到這裡,突然睜開了眼睛,對着那光頭使勁的搖頭。
眼裡的淚花兒將整個臉龐都給打溼了,看着更加楚楚動人。
可是顯然,她的哀求並沒有能夠換來什麼好的結果——光頭決定動手了。
“瘋子,你去找點藥,給這小娘們注射上。不然,我怕她挺不住。”
光頭看着林殊然的身材和容貌嚥了口吐沫,吩咐道。
“等藥勁上來了再玩,更帶勁兒。”
“好咧。”
瘋子聞言,便去找了藥物,要給林殊然注射上。
看着那明晃晃的針頭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林殊然拼命的蠕動身體向後退。
但是瘋子輕而易舉的便將她給抓住了。
在林殊然瞪大的無力的眼眸中,刺痛感從胳膊上傳來。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注射了藥物,無力的閉上眼睛,忍受那注射的劇痛。
兩滴眼淚在林殊然藥性發作前緩緩滴下,逐漸蒸發。
楚宅。
“總裁,有小姐的消息了。不過她現在情況很不好!”
陳哲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夏穆寒的面前,過於着急的奔跑讓他整個面孔都漲紅了。
“有什麼話,慢慢說。”
夏穆寒最是討厭這樣慌張的樣子,忍下心中的煩躁吩咐道。
“我們監控那羣人的探子發現,他們將一個女人給帶上了貨車向着那個倉庫開去。根據判斷,那就是林小姐!”
陳哲終於將要說的話全部說完,很是着急的看着夏穆寒。
“又是這羣雜碎!”
夏穆寒狠狠一拳錘到了桌面上,“帶上五十個人,跟我走,最快速度到那個倉庫!”
望着那一拳被夏穆寒砸碎了的水晶桌子,陳哲嚥了口唾沫。
看來這些人,是戳到了夏穆寒的痛楚了。
車子上,夏穆寒眼中閃着怒火,強忍着心裡的殺意。
八年前的場景彷彿再次輪轉回到了自己眼前。
那個下雨的夜晚,被綁架的許婷兒,衣衫破碎的屍體……
這些場景不斷地在夏穆寒的眼前閃動,他緊緊咬着牙關,心裡噴發着怒火!
八年前他對許婷兒的死無能爲力,但八年後,他一定要救出這個讓他吸毒般迷戀上的女人。
哪怕是爲了那和許婷兒神似的容貌,還有她們那相似的命運,他夏穆寒都要將她給救出來。
快,再快點兒,時間你慢點,讓我能夠趕上她!
汽車站,周安洛和耿佩莜心裡極度失落。
本來以爲找到了小然,但卻還是撲了一個空。
沒有辦法,兩人便開車向着A市的方向趕去。
“安洛,不要着急,小然應該不會有事的。”
車子上,耿佩莜看着那緊緊咬着下嘴脣的周安洛安慰道。
“叮鈴鈴。”
周安洛並沒有說話,電話的聲音將兩人嚇了一跳。
周安洛看了眼來電顯示,立刻接起來了電話。
“喂,周公子,林小姐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