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夏穆寒很是無奈的發現,他根本就不能夠離開林殊然的身邊。
滿良決定了,要讓他趕快離開林殊然,好讓他能夠去找路謙。
路謙那裡的情況,越來越變得糟糕了,只需要時間來解救。
若是再不來救他的話,恐怕,夏穆寒就只能夠在最壞的情況下看到他的屍體了。
非洲那裡的國境很是混亂,若是這裡的人再不去救援路謙,恐怕是要出事的。
當然,林殊然也知道行程的緊張,自然是不能夠讓夏穆寒跑掉的。
“殊然,我知道你很怕我出事,所以一直想要跟在我的身邊,可是你想過沒有我?”
這天中午,再次和林殊然談不攏之後,夏穆寒只好苦笑着看着林殊然,對她說道。
男人的約定怎麼能夠說散開就散開,根本不能夠去遵守的呢?
路謙和夏穆寒說好了,要在之後的日子裡,能夠有難同幫。
但現在林殊然卻非要抓住夏穆寒,要在他的身邊跟着,這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夏穆寒要去的非洲是很難以保證安全的地方,這是個公認的事實。
可是林殊然只擔心夏穆寒,她不想讓男人離開他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儘管之前路謙也幫過她不少的忙,算是幫助過她不少的一個男人朋友了。
可是兩人蜜裡調油,好不容易過了會舒心的日子。
難道要再次看着自己的男人去經歷危險,根本不能有任何的反駁機會麼?
林殊然愛夏穆寒,越是愛,她就越是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經歷這種別樣的驚險。
“殊然,我想去看會公務,你能不能讓我單獨待會呢?”
這天中午吃過飯後,夏穆寒看着林殊然直接說道,臉色很不好看。
一般夏穆寒都是很溫柔對待林殊然的,在她的面前,他不喜歡故作自封。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肯定是夏穆寒的江航出了問題,他不能解決了!
“好的,我去給你做吃的,下午甜點吃了再去上班吧。”
看到男人那難看的臉色,林殊然輕聲細語的對他說道,很是溫柔的離開了。
在她的身上,小女人的詞彙體現的是十足的,很是讓人動心。
“終於讓她離開了,我現在可以去和滿良聯繫了,看來真是挺難的啊。”
看到林殊然離開之後,男人輕聲說道,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很是難過。
現在他和滿良秘書聯繫,就是要去探聽路謙的消息,不能讓林殊然知道。
所以林殊然也察覺了不對,總是讓他不能和秘書通話,甚至總是在他的身旁。
這樣看的很緊,讓夏穆寒感受到了無奈的心情,將他捆綁的太緊了!
可惜,林殊然卻是不停的管着他,不讓他去非洲,不讓他去幫忙路謙。
因爲林殊然知道,他若是去了,按照他的脾氣必然會受到傷害。
女人是最心疼自己最愛的男人的,這是女人的通病,也是女人的壞處。
看到女人這樣做,男人更多的是感到煩心,誰會覺得對女人好呢?
“滿良,說吧,現在咱們這裡都有什麼事情了,是不是還有更多的煩心事。”
看到滿良的臉龐,夏穆寒直接問道,眼裡有的是嚴肅。
滿良也不和他客氣,直接說明了這裡發生的事情,讓他明白。
“江航的問題都好控制,但是我感覺總裁若是去的時間長了恐怕不行。”
“當然,若是簡單的半個月十天的,倒是沒什麼問題,足夠用了的。”
聽到時間上的限制,夏穆寒下意識的用手掌摸索了下下巴。
是的,時間上倒是足夠用了,但是現在根本不能離開林殊然的身邊半步。
林殊然總是防備着他離開,防備到了極點的感覺,沒有任何的用處。
“其實總裁你完全可以不去理會她的,將她給弄倒了睡覺,就可以走了。”
看到夏穆寒那滿臉的陰寒和考慮的神色,滿良低聲的給他出意見說道。
讓他將林殊然給弄倒睡覺,隨後一個人離開,這是在開玩笑麼?
林殊然可不會管他是爲什麼理由,只會顧忌爲什麼不帶着她一起離開的事情。
尤其是讓林殊然感到生氣的是,對她的欺騙和隱瞞,罪過更大。
“我不能讓她生氣,我只能讓她知道,我必須去不可。”
夏穆寒思索了一會,接着說道,讓滿良不要再說下去了。
時間流逝的很快,當滿良將所有啓程都需要用到的安排好了之後,已經三天了。
路謙在昨天晚上打了最後一個電話,他的左手上已經是血跡斑斑,不能再暗示了。
他的意思,夏穆寒明白,若是再過兩天的話,他就死了。
但,現在他還能夠快速的去到了非洲,將路謙給救援出來嗎?
林殊然對他的看管實在是嚴格到了極點,而現在路謙還身在密林中等着他的救援。
“真是要逼死我了,難道我就看着我的朋友在那裡死亡而不管不顧嗎,真是的!”
這天,夏穆寒做完了所有的公務,着急的在書房中走來走去,感覺整個世界都充滿了威脅的神情。
他害怕看到路謙的屍體,害怕看到路謙那格外心寒的樣子,更害怕看到林殊然的眼淚。
可若是真的不去管教路謙的話,恐怕夏穆寒這一輩子都會感到心裡不安生的。
“算了,我要將這個事情給林殊然說清楚,讓她自己選擇到底如何作罷。”
打定了主意,夏穆寒來到了林殊然的房間,輕輕的敲了敲門。
當看到小女人開了門的時候,她正在準備着給夏穆寒做甜點的模子。
這是林殊然發明的方法,能夠用模子做出來好吃的東西,還有好看的類型。
可是,看着小女人那可愛的神色,夏穆寒又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我真的不懂你是在想什麼,夏穆寒,難道你真的想要去救援路謙麼?”
看到男人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林殊然就知道他的心裡裝着那個男人。
這是夏穆寒的通病,他總會想要將那人給救出來,看不得別人受苦。
可是他是林殊然的丈夫,林殊然怎麼能夠放棄他,讓他去冒險呢?
那個國境的事情,是誰都不能解決的困難和害怕的結果。
“我沒事的,殊然,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沒有辦法。”
深深地嘆了口氣,夏穆寒直接對女人挑明瞭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和關係。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你的心裡想的還是要讓我在你的身邊,過安穩日子。”
但,我是個男人,我有自己的責任和自己需要面對的事情和能夠擔負的後果。
若是我什麼都不管不顧,難道我還能夠稱爲一個男人麼?
若是我真的如此的話,恐怕我在你的心裡,也只是個沒有擔當的男人吧。
“穆寒,其實我知道你是什麼人的,你不用太過在意,我,唉……”
林殊然說了幾句話,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只好閉上了嘴巴。
男人的眼神她也懂得,那是男人之間的友誼和不能說出來的秘密。
“若是你真的想要去救援路謙,那麼你就去吧,我不會多說什麼的。”
再次和夏穆寒交涉了一會,看到夏穆寒那打定了心意的樣子,林殊然輕聲說道。
小女人同意了,夏穆寒的心裡自然是十分開心的,當下點了點頭。
他很快就通知了滿良,讓滿良帶着他去江航準備公務。
看着夏穆寒離開的樣子,林殊然心事重重的來到了楚江的房間。
老父親正坐在房間裡面的油畫板前,學習着他現在最感興趣的東西,那就是油畫。
“你怎麼有心思來看我了,殊然,是不是你和穆寒的關係不好了?”
看到林殊然的到來,楚江很疑惑的問道,直言的性格讓林殊然都苦笑了起來。
都說老人精明,人老成精,果然是這個道理了。
“我來這裡也是有事情求你,父親,夏穆寒他非要去非洲的國境上救人。”
林殊然深吸了口氣,將她擔憂的事情都對楚江說了一遍,讓他看着她的眼睛。
“你知道我不會騙人的,我需要跟着他的身後,看着他平安我才能夠放心。”
“你說什麼,夏穆寒要去非洲國境,他難道瘋了嗎,那是不能去的啊!”
聽到林殊然這話,楚江猛然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看着林殊然很是激動的說道。
“父親,你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事情嗎,您給我說清楚,不要激動啊。”
楚江的樣子嚇了林殊然一跳,趕緊安慰楚江說道,輕聲細語的神情看的楚江很是可憐。
他深吸了口氣,安靜的呼吸了兩下,讓他的情緒平復了下來。
其實,這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
是楚江在過去的時候,自己不服氣去了非洲一趟,吃了大虧。
當時的楚江很心高氣傲,總是誰都不服氣,覺得他是能主宰人的男人。
所以不顧他的妻子的勸告,去了非洲去賺取所謂的石油和鑽石的錢。
“但,那是我最後悔的一件事,你知道麼,我沒聽玉兒的話啊。”
說起來了往事,他的心情很是複雜的說道,抹了抹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