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遞紙巾給許如珊,看着她染霧的淚眸,認真的說:
“你放心,我不會和他在一起。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和他在一起。有些事情,我現在不知道該如何與你解釋清楚。但是我保證,以後絕不與溫子弦有聯繫。”
說着,郝萌把手機拿出來,將溫子弦的手機號碼,放在手機黑名單的攔截欄裡。
可是,這似乎也不能讓許如珊高興。
一直到離開的時候,郝萌也沒能看到她臉上的笑意。
進甜品屋的時候,她們都是滿臉笑意。
離開的時候,她們卻都是一臉愁容。
郝萌提着一盒蛋糕,回到陸之謙的公寓。
陸之謙還是沒有回來,甚至連個電話也沒有。
許久沒有回這間公寓,房間裡面亂得很。
郝萌趕緊動手收拾了起來。
一直收拾了兩個小時,纔將一切收拾妥帖。
看一眼時間,原來已是夜晚十點鐘。
郝萌皺起眉頭,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陸之謙。
手機響了一會才接。
陸之謙應該是特意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聽電話。
安靜的背景聲音之下,他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磁性溫柔:
“萌萌,吃飯了麼?”
郝萌應了他一聲,聲音卻有些失落:
“吃了。你怎麼這麼晚還不回來?”
陸之謙沉默了半晌,才說:
“嗯,我……還在公司開會。”
郝萌有些懷疑:
“開會?這麼晚了,公司還有人開會麼?”
陸之謙說:“剛好有點急事,萌萌,再等我半個小時,我立即就回來。”
郝萌笑了笑,沒有再懷疑,只是叮囑他:“那……你開車要小心。”
陸之謙的心情似乎變得輕鬆起來,笑着說:“你真是關心我。”
郝萌笑:“你少胡扯!”
陸之謙說:“你這麼關心我,要是告訴別人我們不是一對,別人都不信。”
郝萌不再理他,掛下電話,繼續做家務。
那一頭的陸之謙,掛下電話後,看了一眼電影院的入口。
他沒有來得及與電影院裡的莊落煙說一聲,便直接離開。
徑直走到地下停車場,取自己的車子。
他今日穿着黑衣,圍着郝萌送他的那條格子圍巾。
看起來十分年輕,又顯得儒雅俊逸。
今日上班的時候,不少員工還因爲他這身穿扮,多看了他幾眼。
就連他老爸也說,他今天穿得很年輕。
陸之謙當時還很自豪的和他老爸說:“這是郝萌親自給我搭配的。”
此時,他單手插在褲兜裡,一邊走,一邊想,待會回家,一定要好好誇一誇萌萌。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有人叫他:
“之謙,你等等。”
陸之謙吸了一口氣,打開車門,回頭看她。
莊落煙似乎是跑得有些急。
她喘着氣,目光定定的看着陸之謙,語氣之間帶着一絲懇求:
“之謙,電影快要開場了。”
陸之謙頎長的身子,斜斜倚靠着車門。
他伸手,點了根菸,吐出青白的煙霧,瞬間模糊了臉上的表情,淡漠的開口:
“不看了,郝萌在家,我得回去。”
莊落煙眉頭一皺,聲音變得有些激動:
“你利用完了我,現在連場電影都不願意陪我看?”
陸之謙夾着煙,斂下眸子,鎮定的說:
“我從來沒有利用過你。既然你過得辛苦,你大可以解除婚約,否則我們倆人都累。”
說完,陸之謙嘆息了一聲。
莊落煙卻不甘心,今晚莊澤特意帶着她與陸家的人,一起吃飯。
她好不容易纔逮着了這個機會,讓陸之謙同意與她看電影。
這麼難得的約會,卻被郝萌的一個電話,就攪沒了!
莊落煙恨恨的開口道:
“之謙,你到現在還不願意接受現實麼?你和她,是不會有結果的!”
陸之謙聽着她的話,神色依舊淡漠,扔下菸頭,用力踩滅:
“我和她的事情,不需要你來過問。”
莊落煙看着他淡漠的臉色,聲音愈發歇斯底里:
“就算你願意和她一起,你以爲她會願意麼?你難道不知道,就連溫子弦,現在爲了她,也在和他的妻子鬧離婚麼?之謙,你看看她,和這麼多男人牽扯不清,你放棄她吧。放棄她吧。她對你不是真心的,否則怎麼會讓你如此難過?”
陸之謙沒有打算理她,坐進車裡,伸手擰車鑰匙。
莊落煙的手,摁在他的車窗上,聲音有些失控的嚷:
“之謙,你別走!我們都要結婚了,你爲什麼還總是去找她?”
陸之謙直接發動車子,拽上了車門,倒車,緩速前行,開車離開。
莊落煙不管不顧的追着上來,她在他身後歇斯底里的吼:
“今天是我的生日!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陸之謙絕情的將車子開走,看着後視鏡裡那個越來也小的女人,他有些厭惡的別開眼。
就是因爲今天是她的生日,他纔在與莊家人吃完應酬飯後,答應與她來一趟電影院。
可是電影票也給她買了,甚至還帶她進了電影院。
她還想他怎麼樣?
陸之謙將車子駛上寬闊的馬路,一路疾馳。
他歸心似箭,腦子裡只想立即見到郝萌。
就算郝萌真的如同莊落煙說的那樣,與許多男人有過牽扯。
但是現在,他對郝萌心存愧疚。
不管她與別人怎麼牽扯,他都覺得無所謂了。
車子開了一段路後,陸之謙漸漸覺得眼前的視野,有些模糊。
這次車禍的後遺症,果然不輕。
他緩緩把車剎停在路邊,取出眼鏡,戴上。
眼前頓時一片明亮。
陸之謙繼續急速開車。
回到家的時候,郝萌聽到門外的鑰匙開門聲,起身給他開門。
陸之謙穿着黑衣,圍着格子圍巾,挺拔的身子,立在門外。
挺直的鼻樑上,還架着一雙眼睛,愈發顯得他有些書卷氣。
郝萌朝他笑,伸手給他開門。
陸之謙一進門,鞋子都沒有來得及換下。
第一時間捏住她的手,往懷裡輕輕一帶。
郝萌被他抱在懷裡,輕輕的笑。幸福的笑。
她伸手去捂他兩隻耳朵,發出嫌棄的聲音:
“咦,耳朵怎麼這麼冷。不許抱我。”
陸之謙笑了笑,鬆開她的身子,只牽着她的手,往屋子裡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
“萌總,我馬不停蹄趕來見你,你就這樣嫌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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