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搖搖頭,說:“沒事,我不疼。”
而後,她開始照着陸之謙剛纔的臺詞,念下去:
“我,郝萌,願意嫁給陸之謙,爲他的妻子。無論是有福還是更有福,富裕還是更富裕,健康還是更健康。在我有生之年,我都會愛你,珍惜你,忠誠於你,直到死亡把我們分開。”
陸之謙心滿意足的聽着郝萌的誓詞。
雖然是他從電影搬來的,但是聽到她親口說出來,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的大手,緊緊捏着着她的手。
低眉斂目的瞬間,眼底有些紅。
他將她從地上撈起來,緊緊抱在懷裡,大手輕撫着她的後背。
若不是因爲她現在懷着孩子,他此刻高興得只想將她抱起來,隔空拋高。
陸之謙的聲音愉悅:
“萌萌,這可是你在菩薩面前說的,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哪裡都不能去,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吉祥物。”
郝萌輕笑。
這句話可是她以前拿來逗陸之謙的。
沒想到……陸之謙竟然都記得。
陸之謙將她的身子鬆開,伸手,溫柔的捋起她鬢角散落的發,輕輕的別到她耳後,表情卻驀地有些沉重:
“萌萌,對不起,暫時委屈你一段日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等太久。”
郝萌點頭,咬住脣,喉嚨卻止不住的哽咽,有些委屈。
她自然知道,陸之謙要她等的是什麼。
而且,她也知道,陸之謙說的“一段日子”。
也許是一段“很漫長很漫長”的日子。
可是……
事到如今,她連承諾都在菩薩面前說了,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
也許,她心裡也希望有個神靈,可以默默來幫助她,下定決心。
下定決心,做他不爲人知的情人,留在他身邊。
總得有人要犧牲一些,日子才能繼續過下去的吧。
反正,陸之謙的婚事,早已是改不了的事實。
那麼,犧牲的就只有她了。
郝萌眨了眨眼睛,睫毛上掛着晶瑩的水珠。
陸之謙心疼的伸手,去幫她擦掉。
郝萌拍開他的手,要強的說:“我這都是因爲太高興了,才掉眼淚的。”
陸之謙笑得有些苦澀:“是嗎。”
郝萌用力的點頭,依舊逞強:“當然啊。”
陸之謙很是配合她,輕撫着她的背,說:“那就好,那就好。”
可他在心裡默默的說:我不會讓你等太久,一定不會。一定。
倆人在菩薩面前“結婚”後,郝萌似乎忘記了今天的“求籤”大事。
她在陸之謙的攛掇之下,準備離開普陀寺。
若不是普陀寺門口的算命先生,忽然將郝萌叫住,他們也許早就離開。
可是,命運的神奇之處在於:它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一切,正在不可逆轉的上演。
“前面那位男施主,請留步。”
陸之謙知道那神棍在叫他,但是他並不想搭理,拉着郝萌,徑直往前走。
郝萌卻被那算命先生的聲音,吸引住了。
她轉過頭來,看着那個算命先生,帶着一副黑眼鏡,專業的神棍形象。
郝萌還在想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瞎子。
算命先生卻忽然對她說:“算個命吧,算得不準,不要錢。”
郝萌咬住脣,她知道陸之謙不喜歡這些東西。
剛想要拒絕,耳邊卻又聽到算命先生斬釘截鐵的一句話:
“那位男施主,你,有血光之災。如果我沒有說錯,你這個月已經連續兩次入醫院。”
郝萌心口猛地一怔,當即蹙起了眉頭,激動的拉着陸之謙,往算命先生的方向走。
陸之謙無奈的揉了揉額頭。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剛剛纔與他在菩薩面前“結婚”的女人,一根筋的要朝那處撲去,他哪裡敢說半個不字?
終於被她拖到了神棍面前坐下,陸之謙被郝萌逼迫着,齊排坐在算命先生的面前。
算命先生捋了捋鬍子,笑眯眯的說:
“不準不要錢。信不信由你們。這位男施主,你身上戾氣重,二十歲以前,你必是孤身到外謀發展,否則會克父克母克家庭。”
二十歲以前?
郝萌想起,陸之謙的確是二十歲以後纔回國發展的。
想到這,她急急從揹包裡取出幾百塊錢,直接壓在算命先生的桌上,聲音懇求道:
“師傅,那你還算出什麼了?”
陸之謙扶着額頭,無奈的看着郝萌把她自己的辛苦錢,壓在算命先生面前的模樣,只能無奈的嘆息。
他一點都不相信這個神棍,不止不相信,他還懷疑這神棍根本不是瞎子。
可是就在他疑惑之際,神棍竟然褪下了黑色眼鏡。
伸手去摸那幾張郝萌擺在桌上的錢。
陸之謙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他的眼珠,是白色的。
看來,這個人當真是個瞎子。
瞎子神棍仔細的收好錢後,才鄭重的咳了咳,說:
“如果你們要算仔細一點,我可以給你們摸臉,摸掌,占卜,推四柱。這幾樣,你們倆選一樣吧。”
郝萌想了想,以陸之謙的個性,斷然不會願意讓人摸臉的。
於是說:
“那我們用生辰八字推四柱吧。”
說着,郝萌熟練利落的報上了陸之謙的生辰八字。
陸之謙當即有些錯愕:“萌萌,你比我還神啊。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凌晨四點生的。”
郝萌瞪他一眼,他的生辰八字,她從小到大都記得。
因爲媽媽和她說過,陸之謙生下來的時候,剛好是雞鳴的時候,寅時。
算命先生聽到陸之謙的八字後,立即煞有其事的推算起來。
然而,他臉色的變化,卻不大好看。
又過了半晌,算命先生讓郝萌也報上她的生辰八字。
郝萌覺得這個算命先生似乎還有點料的樣子,於是也毫不猶豫的報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算命先生手指一直在掐着,半晌後,他忽然開口:
“你們是從小就認識的。”
郝萌訝異,眼眸一亮:
“你怎麼知道?”
算命先生笑得高深莫測:
“你們八字命格交錯,緣分很深。比親人還深的緣分吶!”
郝萌激動的握緊了陸之謙的手。、
陸之謙鬆了口氣,終於覺得這個神棍說了句人話了。
可是,神棍卻忽然來了個轉折:
“但是……你們倆個,不能結爲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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