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妮一瞥見餐廳一角的那兩個男女。
心間不由升起騰騰的怒火。
只見那個平常如冰山一樣的男人,此時哪有一點冰山的樣子。
整張臉笑的跟哈巴狗一樣。
手中拿着紅酒杯慢慢的晃着,偶爾抿一口。
另一隻手,還不如幫着對面那個女人理一理頭髮。
那樣子,放佛朝夕相處的戀人。
看着喬安妮拳頭直髮癢。
恨不得立刻過去直接將那個渣男暴打一頓。
然後再扯掉那個賤女人的頭髮。
可是最終還是忍住。
畢竟今天她是跟左丘洋一起約會的。
手攥了攥,又鬆開。
擡出的腳還是轉了一個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張臉黑黑的。
嚇的左丘洋以爲是剛纔偷香熱鬧了喬安妮。
趕緊各種獻殷勤,道歉。
而,黑着臉的喬安妮思緒全都放在尉遲琛和對面的那個女人身上。
思來想去,喬福總覺得那個女人有點眼熟。
腦袋靈光一閃。
那是王曼妮那個賤人!
騰地,端起酒杯,氣沖沖的就又折返了回去。
左丘洋一見,氣氛好像不對。
看安妮那架勢。
像是……要幹架。
趕緊擼起袖子跟上,敢惹我左丘洋的女人,讓你好看!
……
尉遲琛載着王曼妮來到香格麗舍西餐廳。
王曼妮竟然發現他訂的位置幾乎與以前常在的位置差不多。
心裡的喜悅有增了幾分。
靠窗,顯眼。
並沒有遮遮掩掩,而是大大方方的。
菜品陸續上齊,昂貴至極。
尤其是那四斤重的神戶龍蝦。
神戶牛排本身就昂貴了,何況是吃神戶牛肉長大的龍蝦了。
加上尉遲琛竟然開了一瓶拉菲。
兩個人夠籌交錯間,王曼妮還未醉酒,竟然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在這個男人身邊,才能享受到這麼頂級奢華的盛宴。
而配得上這個男人也只有自己。
無論身世相貌甚至才華,都高人一等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
尉遲琛一直勾脣笑着,手指輕輕搖晃着杯中的紅酒,見那浴血的妖冶紅色掛在透明玻璃上,才微微抿一口。
極有耐心和感興趣的聽着王曼妮講着她在法國的經歷。
只是,他聽過同樣兩個女人講她的過去。
一個平平淡淡的真,一個浮浮沉沉的假。
也許是太高興了,王曼妮沒喝多少,竟然微微醺了。
眼睛也迷濛起來。
“琛,你知道嗎,我後悔了……”
尉遲琛:你是該後悔,做了不該做的事兒。
“每當深夜,我從練功房出來,我一個人看着空蕩蕩的練功房,想起的全是你。”
尉遲琛:女人果然連說謊都不需要打草稿嗎,她在巴黎夜場的名氣……
“琛,你可以原諒我,原諒我以前的任性,我們重新開始嗎?”
見她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動情。
眼角餘光正好瞥見去而復返的母老虎。
嘴脣微勾,伸出手指幫着王曼妮理了理頭髮。
恰到好處的讓無名指上的戒指落在她的視線中。
嘆息道,“可惜,一切爲時已晚。”
王曼妮一聽,頓時紅了眼“是因爲董曉雅那個賤人嗎,你難道不知道那個男人跟晟……?”
話沒說完,一杯冰冷的酒水就從女人的頭上傾瀉而下。
“你纔是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