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曉雅忙着招呼客人,並沒有看到宴祭夜和喬鴻升之間的交談。
葬禮過後的三天,喬鴻升便準備回江南。臨行,看着董曉雅欲言又止。
那天見到宴祭夜之後,他就非常擔心。
尤其是臨行的一句,“終於知道父親爲什麼那麼喜歡你妹妹了,現在我也深陷其中。”
這句話曖昧至極,讓喬鴻升心裡驚悚,“畜生,她是你妹妹啊。”
“所以我們才應該在一起,正因爲身上都留着相同的血,才應該最親近。”宴祭夜如是道。
喬鴻升被這驚世駭俗的話氣的要吐血,“當年,我們並不知道宴君珩有家室,是他欺騙了年初的感情,還讓年初未婚先孕。你母親的事情,我們覺得惋惜,但那都是宴君珩做的,跟年初跟曉雅沒有任何關係。年初去了,你就不要再糾纏曉雅了。”
宴祭夜笑,反問,“你以爲我是因爲恨才接近曉雅的?”
喬鴻升冷哼,“如果不是因爲你對你母親的死耿耿於懷,遷怒年初,以致於遷怒曉雅,又怎麼會說出那種大逆不道有悖人倫的話?”
宴祭夜笑的輕蔑,“放心,我對曉雅的情感並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沒有牽扯到任何的仇恨,只是男人對女人的愛而已。
聞言,喬鴻升以爲是他誤會了宴祭夜的意思,同父異母的兄妹也是親兄妹,看宴祭夜的樣子,也並非是那種變態禽獸。便道,“哼,不是我想的那樣就好。”
最終,喬鴻升還是忍不住提醒道;“曉雅,那宴祭夜挺危險的,還是不要親近的好。”
董曉雅一臉的訝異,“舅舅,你認識他?”
“並不算認識,只是聽說過一些事情。”
“嗯,放心。”
“念北和念兮如果比較淘氣,就直接把他們趕回來,不要跟你們添麻煩。”喬鴻升叮囑。
喬念北和喬念兮滿頭黑線,“老喬,怎麼說你也是我們的爹,對我們有點信心好不好?我們會聽表姐和表姐夫的話的。”
尉遲家別墅夠大,喬念兮和喬念北直接住了進來,給尉遲家帶來了不少歡聲笑語。
笑笑鬧鬧中,日子過的飛快,春節將至。
這可是中國人最重要的一個節日,董曉雅倒是不感覺稀奇,但是從小在國外長大的一諾千金卻是稀奇的很。
從臘月二十三開始,尉遲家上下就開始忙碌起來,裡裡外外的大掃除。
千金頭上包着防塵帽,拿着雞毛撣子有模有樣的打掃,還一邊問着,“太爺爺,爲什麼今天要大掃除啊?”
尉遲老太爺博聞強識,耐心的解釋,“這是我們老祖宗留下的習俗,叫“掃年”,不僅僅要清洗屋子啊,今天還要剃頭理髮去呢。”
聞言,嚇得千金趕緊抱住她的頭,“我纔不踢光頭呢。”
不過,董曉雅還是帶着一諾千金去了理髮店,重新做了新的造型。
董曉雅見她自己的頭髮夠長了,也乾脆剪成了中長髮,當天,回到家,尉遲琛見到她竟然呆愣了三秒,纔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