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總是很平靜,李家的院子在城市的最東郊,這裡人煙稀少,偌大的佔地面積零星的分佈着幾座小洋樓。
隔壁的狂風暴雨也已經趨於平靜,站在窗前,李偉正清晰的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弟弟高高瘦瘦的身影走出小院,走到大門的時候還回頭向樓上望了一眼。
李偉正微微眯着鳳眸,他知道弟弟想看的不是自己,指間的煙已經只剩下菸蒂,他還是送到脣前重重的吸了一口。
那種扼喉的感覺不再,心口卻依然沉悶的厲害,像一塊大石壓在上面,沉重的依然透不過氣。
李偉正回到房間的時候張翠蘭已經睡下了,他睡的這邊牀留了一盞燈。
偌大的空間中瀰漫着曖昧的氣息,四面八方的撲過來,沿着鼻息鑽入快速的匯入通往心臟的地方。
在門口稍微停頓了一下,李偉正重重的呼了口氣,吐出,把門板完全敞開才緩緩的走了進去。
張翠蘭躺在大牀的裡面,背對着門口的方向。
遲疑了一下,李偉正掀被躺了上去,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把那已經熟睡的女人撈了過來,手臂緊緊的箍在張翠蘭的腰上,張翠蘭嬰寧出聲的時候他的薄脣已經貼上了她的耳朵。
橘黃的牀前燈,本是朦朧柔和的光暈,可是李偉正的脣角卻現着透骨的冰寒。
“剛纔……被偉民弄的時候,是不是很爽,嗯?”
男人的話一字不落的灌入耳膜,邪肆的,透着咬牙切齒的味道。
其實張翠蘭本就沒有睡着,剛和自己的小叔做了那種心,她的心還沒有那麼強大。
回嗆的聲音也同樣的冰涼無情,沒有掙扎,沒有反抗,只是冷冷的說。
“還不是依照你的話做的。”
張翠蘭的話不知觸碰了李偉正的哪顆神經,亦或許他的神經本就一直敏感,把張翠蘭更加的向自己的胸膛帶了帶,薄脣輕啓,一句下流的話灌入張翠蘭的耳心。
“你說……如果生了孩子之後,我無法滿足你,這裡會不會癢?”
“李偉正!你混蛋!”張翠蘭不知哪裡來的力量,一把掙脫李偉正的桎梏掀被坐了起來。
柔和的光線中,張翠蘭怒目而視,瞪着那似笑非笑的男人,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李偉正的鳳眸蘊了星星點點的光亮,很是璀璨耀眼的錯覺,伸手,清瘦的手指抓了張翠蘭的手腕,慢條斯理的說。
“癢了也不要緊,以後每星期都允許你和偉民做兩次。”
張翠蘭……
她可以忍受去借種生子,因爲是迫不得已,可是他卻無法忍受李偉正的羞辱,明明一切都是他逼迫指使,反而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揚起胳膊,想都不想便就掄了下來。
明明可以避開的,李偉正卻沒有躲避,似笑非笑的看着張翠蘭,眼睜睜看着那一巴掌裹在自己的臉上。
很疼,因爲女人用了不小的力,李偉正白皙的臉上立刻現了指痕。
李偉正的面上不見慍怒,抓在張翠蘭腕上的手卻是用了力,天旋地轉間一聲驚呼,等張翠蘭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李偉正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