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端,墨之謙的俊臉當即就轉了寒,如此時出口的聲音,寒冷的沒有溫度。
“曾黎,那個小白臉在你那?”
明明是想掛斷電話的,可是聽筒裡傳出的不太清楚的聲音,曾黎還是對着手機迴應了一聲,“是。”
脣角扯起一抹弧度,是她的自嘲,明明想膈應人家,結果,自己的心情倒不好了。
把手機收起,揚臉,深呼吸,脣角笑容展露,想着生活中的美好,只要把這一單子完成,以後就可以享受生活了。
本來夢想着擇一處幽靜的小鎮,現在,她想去世界旅遊,遊遍每個知名的不知名的地方,擔心遇上僱主,大不了花點銀子去一趟韓國就是了。
向付文迪睡着的臥室走去,看看他喚自己做什麼,推開虛掩的門,牀上的男人,睡得正酣,原來剛纔不過一聲夢囈。
無奈的搖了搖頭,把門輕輕關上,曾黎回去自己的房間。
人在無聊的時候就想找點事情做,尤其是女人。
明明夜已深,卻沒有睡意,所以曾黎站在衣櫃前,把裡面的衣物都翻了一遍。
拿出一件裙子,對着鏡子比了比,覺得還可以,便放在牀上,又取了一件襯衫也放在身前……
這樣的動作反覆下來,牀上,已經堆放着不少的衣物。
有的還帶着吊牌,都沒有穿過。
不知過了多久,沒有睡意的女人似乎還在樂此不疲。
把不中意的衣物重新掛進衣櫃裡面,然後來到牀前,兩隻手各拿了一件薄布料的裙子,左右挑選了一翻,曾黎決定先試穿那見墨綠色的。
裙子剛套在身上後面的拉鍊還不及拉好,衣物下面埋着的手機鈴聲響起。
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此時大洋彼岸是白天,好幾天沒與花姐聯繫,或者是對方打來的電話。
彎身摸起手機的時候,垂着的大波浪遮了半張臉,也遮了一部分視線,擡手隨便的攏了一下,也沒看來電就接了起來。
“花姐?”
“我是墨之謙。”冰冷的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此時,墨之謙已經站在曾黎所住的公寓樓下的大門前。
還是應酬時的衣褲,不過白色襯衫領口的那條領帶已經不見,陰鬱的俊臉,陰鬱的眸光,如暴風雨前的陰雲密佈在臉上。
“墨,墨之謙?”曾黎有些反應無能,對着聽筒重複了一遍,還不及說什麼,墨之謙已經率先開口。
“我現在在公寓樓下,把門打開。”
曾黎……
怔然的時候一雙歐式的眸子更顯歐美風情,瞠大了眼眸,握着手機,沒反應。
“我說我在你公寓樓下,現在,把門打開。”墨之謙一字一句的說。
不知是被墨之謙冰冷不悅的聲音震懾到了還是根本就沒反應過來,曾黎對着手機哦哦了兩聲,快步走出房間按了公寓的大門。
按過之後,似乎才反應過來,抓着手機的手緊緊的收攏,微微的抖動在,是她的緊張。
付文迪還在公寓,不能讓墨之謙上來。
這是曾黎心中唯一的念頭,打開門,趿着脫鞋,似乎忘了身上穿着的裙子背後的拉鍊還敞開着,快步的像電梯間跑去。